雲父將一切都看在眼裏,暗想着這樣的有進步也很正常。
她女兒身爲magical公司的創始人,做這些事本來就有些委屈,但要接管雲氏還是要一步一步來,不然到時候面對整個公司的人,可能難以服衆。
不軌也快了,只要半年就能將自己乖女兒提到總經理的位置上而不被遭受任何非議。
不過一年,他就能徹底卸下總裁的位置,將雲氏交到自家女兒手上了!
事情的確入如雲父所料,甚至,比雲父的預料還提前的不少。
主要是因爲,在雲淺然就任部長期間,與雲氏合作的幾個大型集團每次談合作都要求雲淺然必須陪同。
雖然不在雲淺然的責任範圍之內,但無論是顧家,夜家,司徒家,還是捲土重生的林家,都是和雲氏有密切合作的幾個大客戶。
而且,她的計劃也不是一直避着那幾個渣男……
於公於私,雲淺然都沒有推脫的理由。
但云淺然一離開,科研部的事宜就沒人處理,幾次下來,公司已經有人建議直接將雲淺然升到總經理的位置。
畢竟這樣是早晚的事,而且雲家大小姐的氣魄手段,他們自己都看在眼裏。
更何況無論是管理能力還是專業能力,雲家大小姐都是一流。
於此同時,關於雲家大小姐和幾個總裁的一些緋聞也漸漸傳開。
原本雲淺然還是部長的時候,這些緋聞只是在公司的員工內部傳播,大家也還真是閒暇時八卦一下。
但在雲淺然就任部長、和幾個男人有了更多的接觸機會以後,這件事卻愈演愈烈,慢慢傳到整個上流社會的圈子裏。
特別是,雲氏集團的前臺每天都要收到幾束花……
全是轉交給雲淺然。
司徒楠和顧穆辰幾個人像是在互相比較一樣,爭先恐後給雲氏大訂單,籤合同。
讓雲氏更上一層樓的同時,也跟雲氏的聯繫愈發緊密。
直到有一天,雲淺然收到一張邀請函。
——參見一個低調隱祕的私人宴會。
還是四個人都親自送來的,擺在雲淺然辦公桌上的四份邀請函。
雲淺然批完最後一份文件,隨手拿起其中一份邀請函把玩。
纖細白皙的手指對比着黑底金邊的硬質請帖……
一黑一白,一剛一柔。
極其奪目吸睛。
系統也看着子自家宿主手上的請柬,疑惑道:
【女王大大,您真的準備去嗎?】
【根本沒有必要去啊!】
雲淺然看着手中的邀請函,外翹的鳳眸眯了眯:
【怎麼不去?小可愛,好戲要來了,開心麼?】
完全不懂自家宿主究竟在說什麼的系統一臉懵逼。
好戲?
什麼情況?
他們不是在說去不去的問題嗎?
雖然不懂,但看着自家宿主眼底幽暗詭譎的神色,金燦燦同志還是從心道:
【開心!】
爲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從心,某系統還補充了句:
【不過最開心是渣男後悔值蹭蹭蹭的往上漲!】
雲淺然輕笑了一下:
【沒有意外的話,後天應該會有不少的收穫。】
雲淺然很平靜的度過兩天,然後第三天直接往邀請函上的地址去。
地點定在一個安靜的西餐廳包廂。
當雲淺然到達時,幾個俊美年輕的男人已經坐在包廂裏了,包廂放着輕柔舒緩的音樂。
幾個曾經的好兄弟沉默的坐在各自位置上,一言不發。
忽的,一直沒有動靜的包廂門輕輕敲了兩下,幾道視線瞬間向門口看去。
看到慢慢被打開的門,幾個人倏的站了起來。
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顧穆辰幾人瞬間眼睛一亮。
灼熱,懷戀,有欣喜激動。
原本他們只是送了請柬,至於對方來不來他們並不確定,他們只是很默契的到達這裏等着一個不確定的結果。
在雲淺然還沒到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極其煎熬。
他們期待,但又恐慌。
女子對他們的態度跟兩年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就算他們纏着對方,也只會將女子越推越遠。
所以,在有過足夠表露他們決心的行爲後,他們心照不宣的做了個決定,讓對方來將人踢出局。
他們不清楚於雲淺然是怎麼想的,答應他們的邀請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麼。
但有一件事他們清楚,只要對方能出現,他們就有可能達到目的。
顧穆辰幾人不着痕跡的看了對方一眼,想着今日過後,出局的地誰。
……
雲淺然一進門,就感受到屋內壓抑緊張的氣氛,但少見的沒有打破。
反而神色冷淡的坐到一邊。
她擡眼看了一眼神色各異的四個男人,微微勾脣:
“既然是你們邀約,又爲什麼不說話?”
“我猜你們應該有事要跟我說吧。”
女子的語氣漫不經心,外翹漂亮的鳳眸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
這樣的女子突然讓幾個男人有一瞬的陌生,他們臉上不由蒙上一層暗色。
幾個人對視一眼,但誰都沒有開口。
雲淺然笑了,看向眉眼溫潤卻隱隱帶着一絲鬱色的司徒楠:
“總不可能只是單純的叫我來這裏聚會的吧……”
“我以爲兩年前你們都已經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她看向五官陰柔蒼白的林染,
“難不成你們還想回答以前?”
話落,包廂內的氣氛愈發凝滯,幾乎壓迫的人呼吸不過來。
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似乎還能聽到胸腔裏激烈、壓抑、又沉悶的跳動聲……
雲淺然忽的起身,露出了從進來到現在的第一個笑容,但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嘲弄:
“沒有事我就先離開了,雖然我不是總裁,可事情也不少。”
說着,雲淺然就拿起包準備轉身離開。
但手腕突然出現的一個溫熱的大手瞬間止住她的步子。
雲淺然腳步一頓,目光注視着拉住自己的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微微擡眼向男人看去。
高大俊美,五官立體的男人下顎繃起一段冷硬的線條。
他眉眼微沉,像是凝滯着一團無法劃開的濃墨。
雲淺然挑了下眉: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