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蘇又一次進入星霧森林,炎烈收到他的信號,叼着小豹崽很快趕過來。
看着已經徹底恢復健康的黑炎豹,藺蘇也沒和他客到直接提出需要一隻b級契約獸。
原本以爲有什麼大事的黑炎豹聽說之後頓是興致缺缺地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
小豹崽嗷嗚一聲竄出去,沒一會就給藺蘇拖回一隻比它自己身體還要大上一圈的黑色長耳兔。
只不過被拖過來的長耳兔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直到小豹崽鬆開嘴,原本裝死的長耳兔嗖地一下朝藺蘇的方向跑過來,卻在即將靠近藺蘇的一刻,好像才發現不對勁,仰着頭一對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藺蘇,粉嫩的小鼻尖一聳一聳的,好像在聞藺蘇身上的氣味。
藺蘇身上的那股好聞的自然之氣,讓原本想要逃跑的長耳兔抗拒不了地湊過去蹭了蹭。
然後不動了,哪怕在它不遠處蹲着兩隻對於它來說算得上天敵的契約獸,它也不想離開這個讓它覺得很舒服的人類。
b級以上的契約獸已經開始有自己的意識,基因等級越高智商也越高。
s級別的契約獸例如黑炎豹已經可以同藺蘇正常對話。
黑色長耳兔雖然還不能口吐人言,但卻也知道什麼對它好,什麼對它壞。
小豹崽見它貼着藺蘇親密的樣子,不怎麼高興地湊過去咬長耳兔的短尾巴,結果被自己的爸爸大爪子鎮壓了,只好委屈巴巴地趴在那裏,眼巴巴地盯着藺蘇。
藺蘇伸手揉了下長耳兔的腦袋,順滑的手感非常好:“我要取一點你的血,可能會疼一下,不過我會幫你治療好的。”
長耳兔動了動身體,卻沒有逃走的意思。
藺蘇只當它是同意了,從它爪子上取了血收進容器內。
做完這些用異能幫長耳兔將傷口治癒,又將小豹子抱起來揉了一通,纔對炎烈道:“今天謝了!”
“不必客氣,那就回見。”炎烈還是那種酷酷的樣子,叼起對藺蘇戀戀不捨的小豹子崽迅速消失在森林深處。
藺蘇垂眸看向賴在他腿邊不想走的長耳兔:“好了,也謝謝你的血,快回家吧。”
沒有多做停留,藺蘇直接離開星霧森林。
返回家時,就看見院子裏站了三個身穿制服的雄性。
蘇錦正一臉忐忑的解釋着什麼,院子旁邊圍了不少觀衆。
看到藺蘇回來,圍在他家門口的人自覺散開給他讓出路來:“藺蘇你可回來了,你快幫你雌父解釋一下,你們家被舉報了,說是虐待雄性!”
虐待雄性?
藺蘇走到蘇錦身邊:“雌父。”
蘇錦看見他回來連忙把他往身後拽:“這裏沒你事,你回屋吧。”
“你就是藺蘇?”爲首的執法人員正色地開口,“你不能離開,你也在舉報名單內。”
本來也沒想離開的藺蘇,擡手按了下蘇錦的肩膀,讓他不要緊張:“是關於什麼的舉報?”
爲首的執法者拿出一張蓋着章的文書,遞到藺蘇面前:“有人舉報,你們家經常食用富含雜質的果蔬,不顧雄性的身體情況,胡亂食用未經處理的果蔬,可以視爲虐待。”
“部長,這是在他們廚房裏找到的殘渣。”一位執法人員拿着袋子回來,裏面裝着他們之前剩下的骨頭湯。
執法部長沉默的看向蘇錦和藺蘇,大有現在證據確鑿你們要怎麼解釋的樣子。
看到執法人員手中的袋子,圍在旁邊的衆人有些就忍不住開口:“我早就叮囑過他們家,要他們別喫這些含有雜質的果蔬,日子過不想去,忍耐一下總能過下去。”
“要我看,這舉報的沒毛病,那凱恩精神紊亂多嚴重呢,指不定就是這麼吃出來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麼惡毒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我看就應該把他們父子倆抓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舉報的,真是聲張正義了!”
聽着四周毫不掩飾的議論,蘇錦臉色漸漸蒼白起來,剛想張開口解釋不是這樣的,就聽藺蘇淡淡的開口:“按照這上面的意思,只要我們喫的是經過處理的果蔬,舉報就不成立是嗎?”
執法部長看着眼前態度坦蕩的雌性,雖然年紀尚輕,眉眼中卻透着一股堅定的自信,沉吟片刻:“……按照規定是這樣的。”
“哦,那我們家喫的都是淨化果蔬。”藺蘇說着將手中的那張紙遞還給執法部長。
人羣中這時卻突兀地傳出一句:“淨化果蔬,怎麼可能?”
衆人不自覺地朝後看去,就見站在人羣后面圍觀這一切的茼然一臉不忿的樣子。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凱恩都病了那麼多年,聽說他們家爲了買安撫劑,花掉了所有積蓄還借了債!”
“那淨化果蔬多貴呢,而且聽說只有首都星有賣!”
人羣中的議論愈演愈烈,藺蘇勾了下脣角,對執法部長道:“我淨化的,我結契後擁有了淨化能力。”
他話音落下的一刻,一顆綠色的藤蔓破土而出,然後瘋狂生長,最後長到碗口那麼粗,人那麼高才停下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方纔還議論紛紛的人羣瞬間沒了聲音。
藺蘇懶散地靠在粗壯的藤蔓上:“喏,這是我的契約植物,擁有淨化能力,以後你們誰想喫淨化果蔬,可以來找我,價格咱們好商量。”
說到後面藺蘇突然笑起來,露着兩個乖巧的梨渦,卻莫名讓人脊背發寒。
“你怎麼可能結契,你連獸紋都沒有?”此時不知不覺擠到前面來的茼然死死盯着藺蘇身後的藤蔓,好似要從中盯出真相來似的。
“難道這是假的嗎,事實就是這樣,長官我還需要解釋什麼嗎?”
執法部長正震驚地看着他身後的藤蔓,誰能想到他不過是心血來潮跟着部下處理一期舉報事件,居然讓他碰到一位擁有淨化能力的雌性。
要知道凡是擁有淨化能力的雌性,都是帝國的稀珍資源。
而就在剛剛藺蘇召喚出來的契約植物的那一刻,相信不只是他,他身邊的這些部下,也都非常清晰地感覺到那充裕的自然之氣。
讓他們精神域爲之一震的安撫之力。
此時人羣中之前放出那些話來的衆人都滿眼震驚地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