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淺喉嚨裏剛發出一個字,謝深就打斷了她的話。
“走了。”
遲淺反應過來的時候,謝深已經往外走出三四步了。
“還杵在那兒幹什麼?不走?”謝深走出幾步見遲淺沒有跟上,以爲她是不願意和他一起回家,頓時就不悅了。
遲淺反應過來,然後揹着書包跟上去。
他的步子邁的又大又急,遲淺小跑着才能跟上。
聽着一邊微微喘氣的少女,謝深的嘴角勾了勾,步子也不覺放慢下來。
“謝深,你晚上有什麼事情嗎?”謝深的腳步放慢,她現在勉強可以跟得上他的步伐,與他並肩走。
畢竟她見謝深走這麼快,還以爲他一會有什麼急事。
謝深垂眸瞥了她一眼,遲淺正仰着自己的小腦袋,粉嫩的小嘴微微張合着,滿眼疑惑的望着他。
這樣的她看起來乖極了,也可愛極了。
但是想到今天她拿球砸人的時候,帶着一股子冷意,又覺得,那樣的感覺是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
謝深收回視線,他雙眼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麼,他沒有回答遲淺的問題。
遲淺用餘光望着身邊的男人,心裏犯嘀咕。
他們到停車棚時,除了遲淺那一輛粉色的小自行車,還七零八落的停着一些其他人的。
想來應該是高三的學生的。
謝深把車子推出來,像以前一樣接過遲淺的書包放在前面的籃子裏。
等到倆人走後,何遇三人才從一邊的草叢裏跳出來。
季陳若有所思:“可我怎麼覺得小嫂子不想讓他送呢?”他可是一點都沒有感到遲淺是高興的。
何遇:“你懂什麼,這叫欲擒故縱。”
一邊的林川說:“看來深哥真的栽倒這個小姑娘身上了。”畢竟他還真沒見過如此認真的謝深。
何遇哎了一聲,他一邊摟住一個,大喇喇道:“人生在世,及時行樂,走走走,今天酒吧我做東。”
直到幾人的聲音完全消失,從一邊粗壯的白楊樹下閃出來一個少女。
是高一的楊若雨。
她死死咬着脣,耳邊響起何遇那幾個人的對話。
小嫂子。
送她回家。
欲擒故縱
這幾個字,在她耳邊不斷的響起,腦海中,也一直重複展現謝深溫柔的接過遲淺的書包,然後蹬着那輛與他極其不搭的粉色自行車,載着遲淺慢慢出學校大門的畫面。
遲淺……
她在心裏默默唸着這個名字,在她的印象中,a市並沒有什麼姓遲的人家。
聽說她是靠成績上來的,也是了,騎自行車上下學,在看她身上的穿着,普普通通的。
這樣的窮的叮噹響的遲淺有什麼資格和她搶謝深哥哥,她可是楊家的大小姐。
從小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遲淺這樣下作又(女表)的女人,不知道以前跟什麼男人玩過呢!畢竟爲了錢嘛。
這樣的女人,她又不是沒見過。
她一定要讓謝深看清她的真面目,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