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何遇拿着黑色水筆抵了抵頭,壓低聲音問:“深哥的,要不要給他寫上?”

    畢竟遲淺小同學也去,深哥不用想,肯定也是跟隨者遲淺小同學的步伐。

    離爬山那天還有六天的時間,那時候深哥應該已經回來了。

    季陳晃了晃手中的黑色大屏手機:“給深哥發信息打電話,沒人接。”

    何遇:“害,應該是那邊人聲太嘈雜,沒聽見吧。”

    好像也有道理。

    所以後面的三人,秉承着某人追逐他家小姑娘腳步的原則,替他簽上了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謝深。

    簽字確認書從第一排,傳到最後一排,最後轉了一圈回到張志手裏,張志看了一眼,沒有一個人落下的。

    他的視線落到謝深這兩個字上,兩秒鐘後,他想到今天李校長對他說的話,然後拿出筆,把他的名字劃掉。

    做完這些,他把簽字書夾在書裏,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和所需要的帶的東西。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放學鈴敲響的時間,幾乎鈴聲剛落,外面就躁動起來,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不管哪種聲音,都不約而同的透露着興奮和激動。

    每次國慶節的前一天下午,盛安和宋倩都會帶着盛澈去旅遊,一直到假期最後一天纔回來,自從盛安和宋倩結婚以來,每年的節假日或者紀念日,倆人都會出去遊玩。

    這次,依舊是這樣,遲淺回到家的時候,公寓裏的傭人也放假回家了。

    遲淺樂得自在,窩在沙發上,刷了一會微博,就去廚房做了一盤雞蛋炒火腿,吃了一點今早剩下的小籠包,喝了一瓶酸奶。

    晚飯解決完,遲淺在下面溜達了一會,消完食,就回了房間。

    洗漱好的遲淺窩在牀上刷微博,忽然想到謝深今天沒來上課,她蔥白的指尖在透明的玻璃屏上停頓了三秒鐘,然後退出微博,點開微信。

    下拉通訊錄找到謝深。

    他的頭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現在的頭像很模糊,照片上白色的陰影就像一團濃重的霧氣。

    藏在霧氣後面的,隱隱約約可見是一個少女的側臉,因爲隱形實在太重,所以看不清那個少女的輪廓。

    在頭像的左下角,還有一個小字:淺。

    這個字很小,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

    比如,我們的遲淺小姑娘就沒看到。

    看到這個頭像,不知道怎麼回事,遲淺又突然想到昨晚做的那個夢。

    遲淺雅人深致的眉毛下意識的蹙了蹙,不在多想。

    她點開聊天對話框,蔥煙般好看的手指在虛擬的鍵盤上不停地跳躍着。

    今天發的卷子,她特地把謝深的那份留了偷偷留了下來,準備明天把卷子給他,他幫她那麼多,那她也要幫他一次吧。

    這樣想着的遲淺,編輯好對話後,覺得沒什麼毛病,就點了發送。

    然後遲淺就繼續點開微博,繼續喫瓜。

    五分鐘過去了,微信沒有一點動靜。

    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

    二十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動靜。

    一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一絲有動靜的跡象。

    遲淺下樓洗了一個蘋果,回來坐在牀上一邊刷微博,一邊啃了起來。

    然後兩個小時過去了,消息列表靜的可怕。

    遲淺最後一次退出微信,把手機放在枕頭底下,或許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遲淺想。

    ···

    此時,洛城。

    在幽靜的山林中一套歐式別墅內,一道公式化沒有什麼情緒的聲音響起。

    “先生,這是小少爺的手機。貌似…有人給他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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