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名進行的很順利,但是點到何遇的時候,那聲到幾乎是從牙縫裏擠進來的。
張志皺了皺眉,從前面繞過後面,看着抱着銘牌,蹲在地上一副受了奇恥大辱,在地上不斷畫圈圈的何遇一眼。
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何遇,你對我有意見?”
“沒。”何遇抱着銘牌的胳膊緊了緊,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昨天他那個冰塊哥哥才警告過他,如果從他班主任口中聽到任何一些他不好的事,那他一年的生活費都沒了。
可憐而苦逼的何遇,想找父母也沒有辦法,他家的生殺大權在他哥手裏。
“張老師,何遇同學是身體不太行,爬山這麼累人的體力活,還是不適合他吧。”一邊的張居安在此刻非常‘仗義’的出手相救。
何遇:我他媽!!!
何遇黑着臉,那塊極具侮辱性的銘牌被他捂得死死的,牙齒磨的咯咯的響,凶神惡煞的盯着張居安。
張居安心裏是個記仇的人,尤其是男人的仇,再加上她已經不怕何遇了,所以她很得意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利索的甩給他一個後腦勺。
何遇:“……”好想打人怎麼辦?
張志聽到張居安的話,嚴肅的表情轉爲略微擔憂:“既然何遇同學不舒服,那就——”
“不用!老師,我身體好得很,也、很、有、力、氣!”說這句的時候,何遇幾乎是一句一頓,分貝提高了好幾個度,彷彿在證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你沒問題,那就好。”張志拍拍何遇的肩膀,又囑咐道:“如果你身體真的不行,千萬不能強撐,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原本已經斂住笑容的各同學聽到張志這話,忍不住又咧開了嘴角。
想歪了!!!
何遇:一口老血卡在喉嚨口!!!
我還活在這世上做什麼?
我死了算了!
···
點完名字,確保每個人都到了之後,他們一班率先登上了大巴車。
後面的季陳踢踢一邊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何遇,忍着笑:“不行少年,還不走?”
‘不行’少年何遇陰森森的瞥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季陳,低低的罵了一句‘我操你大爺’,然後縱身一跳,不顧形象的與他扭打在一起。
這個事情怪不得讓人,是何遇自己要與季陳比俯臥撐,賭注也是他下的,結果,要首先提出打賭的人居然輸了!!!
‘勝利者’季陳要求何遇從十月七號一直到十一月七號,這一個月的時間,他脖子上必須掛着那張銘牌,除了在家裏,或者平時喫飯睡覺可以摘下,其餘時間都不可以摘下。
何遇內心肯定是一百萬個不願意,爲了這個事,他還承諾季陳,只要不讓他掛這個‘奇恥大辱’的銘牌,別說讓他做牛做馬了,做他重孫子都行。
結果是季陳不願意啊,做牛做馬,都不如這個來的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