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淺被突如其來的操作搞的有點蒙,此時,她能夠清晰感受到少年粗礪的手指腹上的質感,似乎還若有若無的輕輕摩裟了一下。
遲淺的大腦空白了有兩秒鐘,然後擡眸的瞬間,反射性的往後退了兩步。
已經氣成河豚的遲淺下意識的抿了抿自己的粉脣,上面彷彿還殘留着某人的溫度。
頓時,她鼓着已經抹上粉紅的腮幫子睨了他一眼,那雙杏眸中帶着一絲羞恥的薄怒。
然後不客氣的往他兜裏一股腦的塞了五塊壓縮餅乾。
謝深修長的手指相互之間輕輕摩擦了一下,彷彿還在回味剛剛的柔軟。
他收回手,摸着兜裏的壓縮餅乾,眼中的笑意加深,“怕累着我?”
“……”怕個頭!
遲淺毫不猶豫的搖頭,此時她的眼中帶着倔強和羞恥的薄怒,否認:“不是,給何遇他們的。”
謝深:“······”
遲淺見謝深不說話,微微擡了擡自己的小下巴,然後沒在搭理他,而是直接拐到被狗糧快撐死的張居安和蘇晚那裏,給她們一人一包壓縮餅乾。
謝深摸着口袋裏那幾袋壓縮餅乾,不悅的目光投向後面偷聽偷看的何遇三人。
偷看被迫喫狗糧喫到吐的三人:“······”
這什麼世道?
被迫喫狗糧就算了,還被撒狗糧的人記恨上了?
冤死。
一個小時後,頭頂的烈日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愈演愈烈。
每個人就像打了卷的葉子,疲憊不堪,再也沒有了一開始上山的激動和美麗心情。
張居安彎着腰捂着自己的肚子,哀聲哉道:“媽呀,誰能告訴我,這啥時候是個頭?”
不僅他們班就連在他們前面的那個班級也是這樣的狀態。
後面的何遇單手抄兜悠閒的轉着自己的帽子,還是不是得哼個小調,臉上那叫一個嘚瑟。
這麼好的機會證明自己,今天早上的那點恥辱早就煙消雲散了。
這一點距離,怎麼可能難得倒他們。
況且,他們還沒有負重前行。
其他的同學,書包裏都塞着一大堆的零食和喝的。
不像他們四個,雙手空空,什麼也沒有。
哦,不是四個,是三個,某個人還屁顛屁顛的給他的小姑娘揹着包,臉不紅,氣不喘的。
張志一聲哨響驟然在一片哀怨聲中響起,哨聲落,聲音起:“同學們,我們已經爬了三分之二了,還有三分之一,就要達到頂峯了。
你們作爲祖國未來的棟樑,一定要有堅持不懈的精神,越戰越勇的無畏。
但是在這些精神的背後,是要先有一個好的身體。
所以,大家現在原地休息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我們在繼續登頂!!!”
聲落,全班同學都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啊!終於可以休息了”
“我的腿要斷了”
“我還以爲是讓我們克服精神,繼續往上爬呢!嚇得我差點抽出我的五十米大刀。”
“……”
這邊的遲淺拿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像是想到什麼,她轉身,就看到對面單手抄兜,懶洋洋的椅坐在石凳上的謝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