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何遇沒笑,他不僅沒笑,而且那表情就是咬牙切齒,他的臉此刻極黑,如果把他扔在漆黑的夜晚裏,都會與黑夜融合了的那種黑。
如果現在他身邊擱着一把刀,他分分鐘想切腹自盡的那種。
不,是先把他們剖腹,然後自己在自盡。
對,沒錯,這張被張居安抽出來的白紙是何遇的。
白紙上大致的意思就是:‘那是一個烈日炎炎的夏天,穿開襠褲的時候,他躺在地面的席子上睡覺,然後家裏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崽,一不小心把他某個不可描述的象徵性部位當成了奶嘴!!!’
這件事情,還是前一段時間何遇聽自己的父親說的。
當時何遇怎麼說來着,說自己差點被那隻小狗崽害的斷子絕孫,揚言要帶家裏之前小狗崽的孫子去做絕育。
結果何爸爸阻止了他,還極其嫌棄的諷刺了他一大段話。
除了今天帶銘牌這件事,何遇覺得這件事情算是他最大的糗事了。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會被張居安這個作死的女人給抽出來。
畢竟六分之一的概率,他感覺自己的點子應該沒那麼背。
但是現在,他想抽死張居安的感覺都有了。
他覺得這個事情,好像比今天帶銘牌這件事,更加的恥辱。
張居安已經狂笑的捂着肚子,憋屈的蜷縮在地身體不停地打滾,身體笑得一抽一抽的,眼淚飆飛的同時嘴裏還亂七八糟的說着什麼。
季陳和林川倆人笑得直捶地,差點笑蹦過去,甚至還往何遇某個部位偷偷看了幾眼。
就連不想懂的遲淺此刻也忍不住蜷着腿,纖細的胳膊抱着膝蓋,然後把頭埋到臂彎裏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甚至還加重了小腹部的疼痛。
但是,她顧不得那麼多,現在的她只真的很想笑開懷大笑的那種。
旁邊,眼裏同樣含着笑意的謝深感受到身邊小姑娘從未有過的開懷大笑,那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望着把小臉埋到臂彎裏,肩膀一顫一顫的小姑娘,謝深有一種想把她狠狠揉在懷裏的衝動。
但現在,也能是想想和衝動而已。
旁邊的何遇看着周圍各種各樣的笑姿,差點沒忍住一頭撞死的衝動。
注意到季陳和林川的眼神,他心裏罵了一聲操,然後撈了一個抱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擋住他們的視線。
與此同時,那不正常的潮紅一點一點從他的脖子後蔓延到而後。
整個房間裏都充斥着放肆的開懷大笑,這樣的笑聲,一直持續了三四分鐘才漸漸消停。
最後張居安從地上擦着眼角的溼意爬起來的時候,還小聲的低估了一句:“這件事情真的完美的解釋了你銘牌上的那六個字,佩服啊!佩服!!!”
何遇:“···········”
有什麼辦法讓她後悔說這些話,還不用坐牢那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