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上。
心上。
想到這兒,在寂靜的黑夜中,謝深的眼尾微微上挑,那雙漆黑的眼眸裏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的嘴角的弧度再也抑制不住的加大,然後他抱着手機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腦海裏自動浮現出遲淺打這段信息的模樣,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
次日。
被雨水沖刷後的長空一碧如洗,乾淨清澈。
有些已經打了卷的葉子溼漉漉的,甚至還有一顆顆清澈晶瑩的水珠從上面滑下來,最後砸在溼潤的地面上,消失不見。
下過雨後的空氣中,都透露着泥土和雨水的芬芳味道,像雨後春筍般一樣,到處都透露着勃勃生機。
遲淺她們收拾好東西,確保沒有什麼東西落在這裏,便揹着包出了房間。
像是約定好似的,剛出門的遲淺就看到對面出來的謝深。
他依舊帶着那頂黑色的鴨舌帽,只不過帽檐壓的很低,黑色的陰影打在他的俊臉上,線條流暢的下巴與上面形成鮮明的對比,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幾乎白的發光。
謝深似乎也沒想到會碰到遲淺,剛出房間的他微怔,很快又恢復正常。
他垂眸望着小姑娘,此時的遲淺臉色已經紅潤了不少,嬌嫩的脣瓣又恢復了那正常的嫣粉色。
遲淺仰着脖子,望着對面單手抄兜的謝深,感覺他今天和昨天有些不太一樣,但是沒想到是哪裏不一樣。
遲淺的小嘴微微動了動,然後帶着笑意說了一聲早。
他的聲音帶着睡醒後的沙啞質感,如果仔細聽的話,還夾雜着慵懶的鼻音。
“謝深,你感冒了?”遲淺聽到謝深略微沙啞的鼻音,上前一步,微微歪着自己的小腦袋想要看清他的全部表情。
謝深看到遲淺這細微的小動作,伸手點了點的她光潔的額頭,開口:“別靠這麼近,會傳染的。”
是的,謝深發燒了,從半夜就開始燒了,主要是因爲傷口感染髮炎而引起的。
當然,昨天那場雨,確實也讓他感冒了。
剛纔謝深只說了一個字,遲淺以爲他只是輕感冒,沒找到這句話說出來,遲淺才發現,他的嗓音沙啞的厲害,鼻音也很嚴重。
看到謝深這樣,遲淺心裏的愧疚頓和心疼像是抽繭剝絲的發酵,漸漸地擴散開來。
他感冒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爲自己。
遲淺聽到謝深這樣說,不贊同的搖搖頭,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認真:“謝深,我抵抗力很好的。”
這個是真的,她從初中開始,就沒怎麼發過燒了。
謝深看她認真的表情,忽然笑了笑,然後微微偏頭,儘量不讓自己的氣息離小姑娘這麼近,開口的語氣帶着一絲揶揄:“小同學,你是防護服麼?”
“嗯?”小姑娘沒反應過來。
謝深再一次笑了:“還能百毒不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