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深感到那沒有力道的拳頭,一道極輕極輕的低笑從他嘴裏發出來:“原來小姑娘想要打我一頓啊,那一會我跪到外面讓你打好不好?”
遲淺沒接他這散漫的話,而是從包裝袋裏又拿出一顆糖,遞到謝深的嘴邊,語氣帶着威脅:“謝深,下次你再瞞着我偷偷做這樣的事,別說糖了,連”
小姑娘不知道說什麼了,想到今天早上她給他討的那兩杯熱水,有點奶兇的說:“連熱水都沒有!!!”
“哎!小姑娘,像他這樣的多喝熱水纔對身體好。”從裏面出來的醫生,推着裝滿醫用工具的小推車,對謝深囑咐道:“記得傷口不要碰水,多喝熱水,多喫水果,少喫辛辣刺激的食物。”
謝深看了一眼旁邊的遲淺,然後帶着笑意嗯了一聲。
遲淺撇開視線,精緻的小臉上帶着淡淡的嫣粉色,沒說話。
醫生用雙氧水清洗了謝深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之後,遲淺又讓醫生看了看他肩膀上的傷口。
因爲是在肩膀偏後,所以需要把上衣脫掉,這樣方面清洗和上藥。
謝深跟着醫生去了裏面的房間,遲淺走到門外停頓了一下,然後也跟着進去了。
謝深坐到凳子上看着視線撇向一邊,小臉微紅的遲淺,漆黑的眼睛中覆上一層笑意。
他伸手,把左半部分的衣服脫下來,知道小姑娘不好意思,所以只露出一個裸背。
遲淺視線飄忽的走過去,最後站到他背後。
飄忽的視線聚攏起來,最後落在那一道長約七八公分的劃痕上,垂在兩側的指尖微微攥了起來,這個傷口比手臂上的發炎的厲害。
這次謝深沒在像上次那樣,變成謝·裝弱大灰狼·深,只是坐在凳子安安靜靜的讓醫生處理傷口。
十分鐘後,醫生包紮好傷口,又給謝深拿了消炎藥和退燒的藥物。
倆人從診療室出來後,遲淺給謝深接了一杯溫水,讓他休息一會,然後自己拿着收據去繳費處繳費。
繳費處的人不多,五分鐘後,遲淺就回來了。
因爲已經過了午飯的飯點,倆人在旁邊的小店鋪裏吃了一點東西。
謝深和遲淺一人要了一碗混沌,遲淺的放香菜,謝深的不放香菜。
喫完飯,倆人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遲淺讓謝深吃了藥,然後倆人一起坐的士回了南城小區。
一個小時後,遲淺從的士裏下來,然後掂着腳尖伸手摸了摸謝深的腦門。
謝深很自覺的低了低身子。
遲淺摸了摸他的,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覺好像不那麼熱了,才把手中的藥遞給他:“幫你買了一個體溫計,回家你量一下體溫,還有,這藥你按時喫,用量都寫在上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