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每節課一下課,還不等遲淺起身去擦黑板,謝深就徑直走到講臺上,替她完成了這項任務。

    下午的時候,遲淺終於還是忍不住用筆頭戳了戳謝深的胳膊:“謝深,這是我的工作。”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要在幫我擦黑板了,我想自己來。

    謝深翻書的手輕輕在紙張上摩擦了下,哦了一聲,漆黑的眼睛望着遲淺,脣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我不累,你不用擔心。”

    遲淺:?

    遲淺眨巴了兩下眼睛,像是後知後覺似的,她的耳後根漸漸染上一層淡粉色。

    默了三秒鐘,遲淺有點懊惱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啊!不是這個意思啊!”謝深單手撐着自己的腦袋,另一隻手隨意的放在桌子上,手指修長,淡青色的血管脈絡清晰,讓人忍不住想要握一下。

    謝深歪了歪腦袋,漆黑明亮的眼睛緊緊的注視着遲淺,換了另一種說法,他的語氣不是很嚴肅,就像敘述一個正常的事實:“我只是想在有關於你的任何事情上,也留下一點點屬於,我的痕跡。”

    “!”

    遲淺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謝深見遲淺表情呆呆地,而臉上的紅暈卻漸漸加深,他舔了舔脣,眼中覆上一層笑意,心裏彷彿住了一頭小惡魔:“沒聽懂啊,那我再簡練一點,我…………”

    “聽懂了,聽懂了!”遲淺生怕他在說出什麼令自己反應不過來的話,瘋狂點頭的同時,連忙出聲打斷他。

    謝深笑了笑,不打算放過她:“真聽懂了?”

    遲淺再次點頭確定:“聽懂了。”

    “那你說說,我是什麼意思?”

    遲淺:“………………”

    此時,上課鈴聲敲響,遲淺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一句話,她臉色有些紅,看了一眼旁邊挑逗她的謝深,像是氣成河豚一樣,直接不搭理他了。

    後排的蘇晚瞅了瞅記筆記的張居安,“你在記什麼?”

    張居安把本子往蘇晚那裏挪了挪,小聲道:“剛剛他們倆的對話,等以後,我追別人的時候,正好用上。”

    蘇晚:“…………”

    遲淺不給謝深說話的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下午放學的時候,因爲遲淺主要工作是倒垃圾,所以,張居安她們幾個掃好地,和遲淺打了一聲招呼便走了。

    遲淺倒完垃圾回來的時候,謝深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她四下瞅了瞅,然後回到座位上收拾書包。

    今天沒有多少作業,遲淺把書包收拾好,剛背在肩膀上,謝深就從外面進來,然後走了過來。

    一道黑色的陰影籠罩着遲淺,遲淺擡眸看了他一眼,頓了頓,然後開口叫了他一聲:“謝………”

    “深”字還沒有說出來,她便感到自己手裏被塞了一個東西,遲淺好奇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一根光滑的藤條。

    遲淺:?

    謝深漆黑的眼睛裏透着光,他凸起的喉結滾了滾,聲音低沉暗啞,帶着一絲笑意:“讓我們小姑娘抽幾下,夠消氣了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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