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淺覺得差不多了,身體才往後退了退,拉開與謝深的距離。
遲淺沒關注到謝深的異常,她又拿出一個新的棉籤,蘸了蘸藥水,準備擦拭他額角處的那塊。
結果突然發現本來還好好的某人,那張俊臉上居然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謝深的皮膚屬於那種冷白色,在白熾燈的映襯下,幾乎白的發光,而那抹淡淡的紅暈,此時明顯的幾乎不能再明顯。
遲淺眨巴了兩下眼睛,眼睛裏透着一絲光亮。
現在她滿腦子就是一個認知——謝深臉紅了!
謝深害羞了!!!
所以,她剛剛做了什麼?
遲淺稍微回憶了一下,思緒被她拉着往前推,像是想起來什麼畫面,她的視線落在謝深的脣角處,深紫色的皮膚上,塗着一層淡褐色的藥水。
他的脣形很好看,是畫家手下最喜歡的描繪的那種脣形,顏色淡淡的,不屬於女孩的那種粉。
想到剛剛自己下意識的朝他的脣角吹了幾口氣,遲淺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嚥了咽口水,打算還是先平復一下自己。
遲淺又拿着棉籤抹了抹他的額角,整個空氣都很安靜,彷彿只有倆人淺淺的呼吸聲。
遲淺身上的洗髮水香味一直縈繞在謝深的鼻尖,彷彿揮之不去。
曖昧的氣息從旁邊鑽進來,夾雜在空氣中。
在收回視線之前,她的餘光忽然瞥見謝深左耳垂,上面有一個小小的耳洞,之前那枚黑色的x型耳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她把棉籤扔進垃圾桶,然後望着這個小小的耳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
跟平滑,肉肉的。
她沒有耳洞,有的人說打耳洞很疼,也有人說一點都不疼。
或許是因人而異吧,遲淺想。
忽然,遲淺腦子裏涌現一個想法,她現在很想摸一下,耳垂上有一個小洞,總覺得很神奇。
遲淺盯着那個耳洞,眼睛一轉不轉的問了一聲謝深:“你的耳洞,我可以摸一下嗎?”
此時謝深臉上的紅暈已經消退了些許,但若是仔細看,還是有的。
空氣中淡淡的曖昧氣氛此刻已經被氣流衝散,
聽到遲淺的話,他眼眸微動,然後伸手點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點頭:“可以。”
遲淺的眼睛彎了彎,得到謝深的同意後,她傾身向前,伸手。
距離再一次被拉進,謝深垂眸,幾乎可以看的到小姑娘臉上那細小的絨毛。
忽然,謝深的身體僵了僵,一股燥熱之感在他身上充斥着。
遲淺先是用蔥白的指尖在上面點了點,然後又用拇指和食指,放在耳垂的一前一後,用兩指的指腹感受了一下。
同時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感覺不太一樣,遲淺覺得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打一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