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着小臉,蔥白的手指交纏在一起,因爲緊張和害羞,說出來的有些結巴:“不,不行。”頓了頓,又小聲的加了一句:“以後可以。”
謝深挑眉,俯身與遲淺平時,同時把自己的手放在小姑娘的頭頂上,漆黑的眼裏帶着笑意:“以後是多久啊?小姑娘,我可不想等太久!”
“就…”遲淺在心裏默默的算了一下,她舔了舔脣,小聲說:“還有一年零五個月,我就十八歲了。”
此時,捲起一陣寒風,與謝深低沉好聽的笑聲夾雜在一起,染上一抹慍色,他垂着頭,語夾雜着無奈的笑意:“小姑娘,你心也太狠了吧。”
遲淺:?
“行。”謝深舔了舔脣,繼續說:“我也不是那種非要親親的人,你給我抱一抱就好。”
遲淺:“……”
遲淺有點不自然的把耳邊的碎髮勾到耳後,不敢擡頭看他:“謝深,我們該回家,喫平安果了。”
她現在極力想把自己放到在大牀上,然後在毫無形象的滾幾圈。
“行。”謝深伸手整理了一下遲淺脖子上的圍巾,說:“這個,明天再給我。”
遲淺得到謝深的同意,眼角彎了彎:“好。平安夜快樂,晚安。”
“晚安。”
遲淺朝謝深揮揮手,然後小跑着回去。
謝深見那道背影消失不見,無聲的笑了一下,然後轉身。
“謝深!!!”
驟然又聽到小姑娘的聲音,謝深挑眉,轉過身來。
忽然一道黑影從他眼前閃過,然後一道沒控制好力道德身體撞進他的胸膛,緊接着,一雙小手勾住他的脖子,下頜傳來一抹溫熱。
只瞬間,溫熱便不見了,遲淺勾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氣,她斷斷續續的開口:“你,你太高了。我沒夠到。”
所以才吻了他的下頜。
下頜的那抹熱沒有因爲周圍的寒氣而消失,反而越來越熱,謝深覺得,這一小塊就像被燒了一樣。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俯身與遲淺平時,眼中夾雜着笑意:“那,再來一次吧。小姑娘。”
遲淺看着近在咫尺的薄脣,他脣瓣的顏色偏淡,此刻的顏色好像比平時深了一些。
小姑娘吞了吞口水,鬆開勾住他脖子的雙手,因爲剛纔自己的行爲,她的整個小臉都紅了起來:“我,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話還沒說完,小姑娘就轉身,嗖的一下溜走,結果被謝深手疾眼快的抓住了手腕。
他挑了挑眉,拉着調子:“真不再來一次啊!”
“下,下次吧。”遲淺快哭了,她覺得他此刻又變成了一隻大灰狼。
“行吧。”謝深看着慌張的小姑娘,也收起了自己壞心思,一點一點的放開她。
得到自由的遲淺腳下生風似的,跑上樓層。
謝深直起身子,直到小姑娘的側背影不見,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剛在被遲淺吻過的下巴,眼尾飛揚。
…
這邊的遲淺一回到房間就倒了一杯溫涼水下肚,她又深深的呼出兩口氣。
她立刻撇開視線,又喝了一杯溫涼水,這才鑽到被窩裏。
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麼,遲淺直接趴在枕頭上,整個人都羞答答的,然後被鵝黃色充斥着的房間裏,發出一道極輕極輕又剋制的笑聲。
……
翌日。
一下早自習,坐在後面觀察遲淺半天的張居安終於忍不住用筆戳了戳她的肩膀。
“淺淺,從你坐在這裏開始,嘴角的弧度就沒下來過,嘖,你這狀態不對啊!”說着,張居安左右瞧了瞧遲淺:“活脫脫像剛剛戀愛的小女生啊。”
遲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脣角,然後抿脣拉直,她假裝打了一下張居安,“哪有的事,你別亂說。”
她和謝深只是預約了一下,還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男女朋友。
“我哪有亂說,不信你看看。你整張小臉都寫着,我戀愛了。這四個大字。”謝深此刻沒在班級裏,她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遲淺接過張居安遞來的鏡子,左右看了看,小聲道:“很正常啊,脣紅齒白,很有氣色啊。”
張居安:“……………”
張居安也不給她管彎抹角,直接用筆戳了戳她的手腕,湊近她,眨着眼睛問:“哎,淺淺,你和謝深,你倆是不是在進行地下戀愛?”
“怎麼可能。”遲淺把鏡子反扣在桌子上,雖然沒有戀愛,但她還是有點心虛。
張居安眯眼,指着她:“真的沒有?”
遲淺點頭,這次回答的很乾脆:“沒有。”
張居安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沒有就沒有唄,你這麼緊張和臉紅幹嘛?”
遲淺:“……………”不想說話了。
謝深到是沒什麼異常,還和平時一樣,不過就是感覺他的心情好像也不錯。
然後,上廁所的時候,何遇就直接問他是不是發財了。
謝深洗好手,用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嘴角帶着一抹弧度:“嗯,確實是中獎了。”
“臥槽!深哥你中了多少?給兄弟分點不?”
最近他的零花錢被扣的死死地,聽到謝深中了獎,簡直高興的屁顛屁顛的。
謝深挑眉看了他一眼,笑了:“不好意思,私有財產,不予外放。”
何遇:“……………”你變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小氣的人啊!
幾人回了教室,此時班主任張志在裏面,準備下一節的課。
謝深回到座位上的時候,遲淺正微微抿着脣,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動靜,遲淺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謝深把課本拿出來,偏頭問:“怎麼了?”
“謝深,你看我臉上有沒有寫着什麼字啊?”
聞言,謝深挑了挑眉,然後很認真的在她精緻的小臉上掃過,點點頭,“確實有。”
“啊?不會吧。我已經管理的很好了。”遲淺小聲的呢喃一聲:“寫着什麼字啊?”
謝深:“我在勾引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