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昭姨打電話說,因爲國外出了一些事情,遲延君暫時先飛回國外了。
遲淺沒說什麼。
直到半個月後,遲淺聽說盛氏被國外的一家公司收購了,盛安依舊在裏面工作,只不過相當於在給別人打工。
他沒有在去找遲延君,因爲這是遲延君念在遲淺住在盛家這麼多年,唯一能夠給他保留的東西。
遲淺再次見到遲延君是在一個月後。
咖啡廳裏,遲淺和遲延君面對面坐在。
這是倆人見面後,第一次心平氣和的面對面說話。
遲延君明顯眼眶微紅:“小淺,對不起,這麼多年來,是我不對,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不該對你不聞不問的。”
遲淺沉默了一會兒,說:“馮昭姨已經和我說了,當年遲家陷入危機的事情。這麼多年,已經過來了,您依舊是我的母親,只是…”遲淺擡眸,對上遲延君的眼睛:“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遲延君再也忍不住哭泣起來。
畢竟遲延君給了遲淺一個美好的童年,十歲以前的時光,是遲延君陪伴遲淺度過的,是遲延君給了遲淺一個美好的童年。
時間一晃而過,六月底,在這幾個月間,遲延君從國內到國外兩邊飛,一是在調查當年的事情,二是經常回遲家。
是的,遲延君在一個月前主動回遲家了,她已經她會被自己的母親嫌棄,姐妹嘲笑,結果都沒有。
遲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女兒的那一刻,已經多年沒有情緒變化的她,此刻哭的像個孩子。
晚上,謝深正趴在桌子上做數學卷子,在過不到一週的時間,就到期末考試了。
遲淺洗了兩個蘋果,切成塊,端到謝深身邊,伸着脖子往他試卷上看了一眼。
這個卷子,遲淺已經做過了。
試卷旁邊,笨笨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盯着謝深。
遲淺伸手摸了摸笨笨,對謝深說:“聽說你參加了這次建模比賽?”
謝深嗯了一聲,語氣裏夾着笑意:“怎麼,怕我拿不了獎?”
遲淺輕哼一聲,這些天,她大致已經瞭解到了謝深的學習情況,現在她不會做的題,謝深都可以給她講了。
遲淺坐在沙發上,最近她和遲延君的聊天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好像又找回了方面的感覺,她心情也不錯。
遲淺朝桌子上的笨笨招招手,笨笨嗖的一下蹭到遲淺腿上,遲淺笑了笑,對謝深說:“謝深,我告訴你一件事。”
謝深索性也不寫卷子了,他直接坐在遲淺旁邊,同時伸手摸了摸笨笨:“嗯?什麼事?”
遲淺忍住笑意說:“暑假,我媽打算帶我去國外,回遲家。”
謝深臉上的笑容僵住。
“去多長時間?”
遲淺抿了抿脣,用手比劃出一個二:“兩個月。”
謝深:“………”
謝深突然把自己的下巴放在遲淺的肩膀上,語氣幽怨:“未來的準女婿,可以帶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