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節遲淺也是挺開心的。
幾人喫完飯,就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春晚,外面的鞭炮聲還有煙花聲不斷,透過窗戶映照在三人的臉上,變幻莫測。
遲淺忽然想到去年的這個時候。
她和謝深一起看煙花,然後忍不住抱了他一下的場景。
遲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繼續看春晚。
期間,遲延君忽然回房間接了一通電話,客廳裏,只剩下謝深和遲淺倆人。
遲淺忽然用胳膊肘撞了撞謝深,壓低聲音問:“你什是時候回家?”
其實,她覺得三個人在一起看春晚,總會有那抹一點點的彆扭。
謝深屈起一隻胳膊枕在後腦勺,他輕嘖一聲,偏頭看了遲淺一眼:“你要趕我走?”
遲淺:“……”
五分鐘後,遲延君從臥室出來,順便切了一盤水果放在矮桌上。
遲淺拿了一塊放在嘴巴里。
現在電視里正播着一段小品,三人沒有說話,繼續喫着說過看春晚。
直到新年的鐘聲敲響,遲淺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新年快樂,她才反應過來。
…
謝深走了之後,遲淺陪遲延君又看了一會兒,沒一會倆人都困了,就關掉電視回臥室睡覺了。
睡覺前,遲淺也給謝深發了一條新年快樂的短信。
即使屋外的燈火闌珊,模糊的鞭炮聲和煙花聲連綿起伏聲音不絕,遲淺還是很容易的掉進了夢鄉。
一個寒假的時間,遲淺和謝深幾乎每天都要做三套卷子。
張居安和蘇晚每天走親戚面對一大堆的問題,簡直煩躁的抓耳撓腮。
知道遲淺家人在國外,沒有走親戚的時候,羨慕的差點痛哭流涕。
開學第一次模考,謝深和遲淺又是紅榜上的前兩名。
謝戰知道謝深的成績後,一激動,把公司的員工的薪資都漲了不少。
清明節的時候,他們高三隻放了一天半的假期。
這一天,夜裏下了雨,整個空氣中瀰漫着潮溼的氣息。
謝深帶着遲淺去了墓園,一個寂靜安詳的地方,黃色花瓣幾點白色花蕊點綴的小野花開的遍地都是。
遲淺是第一次見到謝深的母親——孟靈。
一個優雅知性的女人。
謝深蹲下,用指腹輕擦了一下照片,輕說:“她是自殺去世的。”
遲淺;“!”
她一直以爲孟阿姨是因病去世,或者因爲什麼意外,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是自殺。
遲淺蹲在謝深旁邊,望着照片上明媚的女人,問出了那個她一直想知道的問題:“爲什麼?”
謝深:“抑鬱症。”
遲淺抿了抿脣瓣,聯想到他對謝戰的態度,輕問:“和謝叔叔有關?”
“嗯,他們倆是商業聯姻,倆人幾乎沒有感情,沒有交談。在我八歲那年,我才知道,原來我媽一直處於他的家暴中,後來,我媽被診斷爲重度抑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