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深推開門回到寢室的時候,室內的人擡頭看了他一眼,默了三秒鐘,都不約而同的爆了一句髒口。
“深哥,你脣角怎麼回事?被什麼給咬了?”
聞言,謝深站在門口的鏡子看了一眼。
原本淡色的薄脣此刻微紅,脣角處破了一小塊,隱隱約約可見血跡,不知道什麼時候破的,他也沒有一點的感覺。
“女朋友。”謝深揚脣忽然來了一句。
“操!打遊戲打遊戲。”躺在牀上的人聽到‘女朋友’三個字,頓時感覺自己不配說話。
謝深對着鏡子,伸手用大拇指輕蹭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無聲的笑了一下,然後拿起洗漱的東西去了浴室。
…
遲淺回到寢室的時候,她脣瓣上的顏色也還沒有完全褪去。
晚上九點半,宋意還沒有回來,許安安和陳楚楚倆人已經洗漱好,正躺在牀上刷劇。
遲淺坐在凳子上,拿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脣瓣,顏色依舊很深,一看就是被人吻過。
她看着鏡子裏不知道何時上揚的嘴角,啪嘰一聲,把鏡子反扣在桌面上,然後拿着洗漱用品,去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宋意回來的時候,遲淺剛整理好自己爬上牀。
原本聚精會神看劇的許安安和陳楚楚看到滿面春風的宋意,都摘下耳機,“意意,你們這是談成了?”
宋意點頭,她坐在凳子上,眼睛幾乎高興地眯成一條縫,脣角止不住的上揚:“現在正是宣佈,沈星洲,我對象。”
“又一個脫單的。”許安安把頭放在枕頭上,“什麼時候輪到我這個萬年單身狗?”
陳楚楚:“……看上的就去追啊!”
“……”
晚上,宋意被自己笑醒了兩次,她想到夢中的內容,忍不住翻了一個身,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腦袋,繼續睡。
自從宋意和沈星洲談戀愛,她整個人如沐春風,煥然一新,連寫作業都比平時用功了不少,一天中除了上課其餘娛樂的時間幾乎都和沈星洲在一起。
當然,臨近期末,很多課程都已經結課了,大約有一個多周的時間沒有課,用來複習。
遲淺最近這幾天,都和謝深去了圖書館。
雖然倆人不是同一個專業,但是基本的公共課程還是一樣的。
因爲圖書館位置有限,特別是臨近考試周,幾乎是用一週的時間,來學習一學期所學的知識。
遲淺都是和謝深先去圖書館佔位,然後去餐廳喫完早飯再去圖書館。
結果,這一天,圖書館內,遲淺和謝深的對面,恰好是沈星洲和宋意。
四人大眼對大眼,遲淺尷尬的幾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沈星洲望着對面的謝深,依舊是嫌棄加冷漠。
遲淺拿出手機給宋意發了一個消息:你們不是在三樓嗎?怎麼跑五樓了?
宋意:三樓沒位置啦,我也沒想到這麼巧!
遲淺:……
平時,遲淺作業寫累的時候,偶爾會把手臂搭在謝深的肩膀上舒展一下身體,此時對面坐着沈星洲,她就忽然做不出來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喫飯的時間,遲淺提前拉着謝深去了餐廳。
“你和我哥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