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要打倒一個人。”
“那打倒之後呢?”星悅下意識問。
幼森愣住。
星悅以爲他是沒有聽清楚,所以又重複了一遍:“二哥,你打倒那個人之後,還剩下什麼呢?打倒之後,要做什麼呢?還能做什麼呢?”
幼森依舊維持着剛纔的姿勢,並沒有有任何改變。
星悅看着伸手晃了晃,忽得,幼森露出白色的牙齒一笑,他單手將星悅抱起來,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寶貝,哥哥愛你。”
說着,他放下人就跑。
星悅:……
從小到大都這樣!
所以她才更喜歡穩重的大哥啊!
二哥總是這樣!
星悅擦了擦額頭,特別嫌棄地聞了一下手指,轉身跑到洗手間洗手。
真是的,二哥到底幹嘛啊。
……
幼森揹着球包,一個人來到街頭球場。
球場裏已經有人了,他揹着自己的包在旁邊等待。
過了會,場上的人打輸了下來,讓幼森上場。
“喂,小子,你哪的啊。”對方用球拍指着幼森,特別囂張地說,“我看你是新面孔啊,你要是管我叫一聲爸爸,我就勉爲其難地讓你留下來打球啊。”
“少廢話。”
幼森拿出網球和拍子,一揮手,將球狠狠朝地上打去:“就你也配當我爸?不怕折壽麼?”
只是一球,就直接逼對方後退了五步!!
“就這樣嗎?”幼森冷笑,“連揮拍都來不及就說大話的人,可真叫人倒胃口,你們這要是沒有更強的,我可就去找下一個場子了。”
“你,你,居然敢看不起我,你給我等着!”
男人跌跌撞撞起身,握住球拍,對準幼森:“來!我要把你給我的,還給你!”
說着。
他開始發球。
球朝着幼森身體而來。
幼森薄脣一勾,一個側身,手一揮,拍起,球落,又一次砸在男人的身上。
“就這樣嗎?”幼森指向其他人,“你們誰認爲自己比他強的,就過來,如果沒有,我就去下一個球場。”
沒有。
誰也不會站出來。
那個男人膝蓋和手臂上,已經全都是傷了。
可,是他先對着幼森沈商打的,誰也不敢爲他說什麼話,只能靜靜看着這一幕發生。
幼森拿着包離開,到球場門前時,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那男人還躺在地上哀嚎,非常漠然地冷笑了。
沒有能力,卻想要挑釁?
也配?
幼森一個下午,打了七個球場。
到最後幼楠看着面前的受害人,非常無語。
“霍大少,您可要爲我們做主啊。”其中一人說着,鼻涕眼淚都下來了,就差給幼楠跪下了。
“你們的人先打我弟弟,被我弟弟打了,還讓我給你們做主?”
“可是……”
“你們當真以爲,我調不出監控?直接說你們過來的目的。”
幼楠可不想跟這些人玩談判的幼稚把戲。
他們還不夠資格。
也難怪爸爸一聽到是這種事,就扔給自己處理了。
如果是讓爸爸處理的話,他可能會讓這幾個球場直接消失吧……網球什麼的太危險,所以換成比較不危險的羽毛球或者籃球、乒乓球更好。
“你首先要知道,我弟弟不開心,你們街頭球場一個都開不下去。”幼楠撐着頭,淡淡朝向幾人,“這就是爲什麼,我坐在這裏,而我父親不在這裏的原因,明白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霍家在任何方面都有絕對的話語權,但是……”
“知道就沒有但是。”
“那麼,您想讓我們怎麼做?”
“直接把股份賣給我,然後去養老,不好嗎?”幼楠說着輕笑一聲,身體向後一靠,整個人陷進沙發裏,慵懶又自在。
在他身邊的薛寶韻,這時緩緩開口:“你們手上的股份不值錢,當這些球場的老闆也賺不了幾個錢,我們可以讓你們衣食無憂,至於這些場地要怎麼改,我們和國家怎麼說,就是我們的事了。”
運動場地當然不賺錢。
同平方的商鋪賺到盆滿鉢滿,就算是同平方的公園都賺了不老少錢。
只有運動場地。
唯有運動場地沒有任何補貼,即便有了補貼賺得也都是辛苦錢。
賣器材所賺的錢,根本比不上一個普通的體育用品店。
如今還把地留在手上,可不就是等着有人買去,好養老嗎?
“就是不知道,霍少打算用什麼價格收?”那人問。
幾人來無外乎是想尋求一種結果。
如今看來,把地賣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市場價外加10%的補貼,如何?”
“這個當然好。”
“那就成交。”
幾人就這麼離開。
薛寶韻有些不解地磚頭:“幼楠,這樣不會虧錢嗎?”
“這些人不會做生意賺錢而已,運動場地設置廁所與賣水站,再做一些器材,未必不能賺錢,而且,就算賺不了錢,我們還可以當做公益,總比讓這些人留把柄,禍害小森的好。”
“幼森有你這樣的哥哥,真是他最大的幸運。”
“話也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小森放棄了這麼多東西,我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是啊。
幼森並不笨。
可他寧願把權利拱手讓人,也不願意和幼楠爭奪哪怕一點點資產。
薛寶韻不禁感嘆:“你們這樣的兄弟,太少見了。”
“時間罕有,所以才更要珍惜。”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有一天反目成仇,可能是因爲什麼事?”
“女人吧。”幼楠不假思索地說。
“什麼?”薛寶韻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如果你和幼森在一起,我會和他反目成仇。”
幼楠說着,握住薛寶韻的手:“我與你,不可分離,即便是你不在我身邊,我都認爲我們在一起,可如果你跟幼森在一起,那就是我們真正分開的時候,所以,唯有女人會讓我跟他反目成仇。”
“那如果我真的跟他走了……”
“把一切都給他,然後,消失。”
幼楠說得乾脆利落,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薛寶韻聽着,心裏泛起淡淡的酸來。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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