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也得想。”幼森白了他一眼,“怎麼,我哥給我們的挑戰,你打算放棄?可以啊,從我家走人。”
“別別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這麼想的,我是覺得能跟你們在一起打網球,我很高興,但是和世界選手一起打,我特別怕我會被虐,然後一虐就失去了所有的信心……”郭溪說着嘆了口氣。
他之前也遇到過這種,所以他後來都沒有跟星悅打比賽,就是因爲,他不想嘗試失敗的感覺。
如果一定要失敗,他希望他是輸在球場上,而不是在練習裏,在練習裏死,纔是最……令人痛苦的。
幼森打了個哈欠,他聳肩道:“我不管你怎麼想,我只提醒你一件事,我哥找來的人,一定是世界數一數二,不是你所想的簡單的世界級選手。”
“還不是簡單的世界級?”
“對,我哥之前給我找來的鋼琴家,是郎朗。”
頓時。
周晏和郭溪都沉默了。
郎朗啊……
和郎朗一樣厲害的網球界選手,會是誰?
突然有些期待了。
……
幼楠邀請的世界級選手到達當天。
幼森和郭溪還有周晏,三個人像狗一樣趴在窗臺,望着窗外,姿勢特別不優雅。
半個小時後。
車停下。
一個帥氣的男人從車子裏走出來。
他一頭金髮,在陽光下顯得格外亮眼。
“居然是法國人……居然是……居然是……宮寒,居然是活的宮寒!!”郭溪驚訝。
宮寒這個名字,是宮寒自己取的。
他覺得宮這個姓特別霸氣,同事又覺得寒這個字特別帥氣。
但……
因爲這個詞總容易和一些婦科疾病聯繫到一起,所以國內的人一般人都管他叫寒。
“……”幼森看着宮寒,扯了扯嘴角。
這何止是力量級選手……
這是曾經的,世界第一!!
他可是上過世界第一的男人!
幼森摁住太陽穴:“我不想第一個跟他對上,你們誰想跟他練習誰就先上吧,我先去休息一會,如果沒事別叫我。”
“幼森你別走。”郭溪一把摟住他,“我第一關上,然後周晏,然後你。”
“我不要。”
“你剛纔還勸我。”
“我現在理解你的感受了。”
“不行,不能走。”
郭溪用力地抱着幼森,而幼森用力地掙扎,最後還是郭溪贏了,他將幼森狠狠摁在地上,沒給他一絲反應的時間。
幼森:……
他很鬱悶。
這時。
寒走進房間中。
“三位好。”寒的國語非常流利,“不知道你們誰先跟我練習?”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最終是郭溪咬着牙齒上前一步:“我來,我現在就可以,請您賜教吧!”
寒對他笑了笑:“不用害怕,我不會一開始就施展全力的,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把我逼到施展全力的那一刻。”
郭溪扯了扯嘴角:“那個,先生,我實在笑不出來,所以……”
“不要害怕,也不要緊張,我不會摧毀你們的自信心,畢竟我是幼楠請過來的教練,不是你們比賽的對手,把你們逼到極點,並不是我的想法。”
“好,好的……”
郭溪已經聽不清楚寒在說什麼了。
他只知道。
他馬上要世界第一的選手比賽。
三人一起來到地下球場。
“你下你發球吧。”寒將發球權交給郭溪。
“是郭溪的特技。”周晏眯着眼睛看球場,“這個發球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叫下潛球。”
“什麼意思?”幼森問。
“就是,球第一下彈跳之後,會貼着網球場的線滑動,並不會彈起來。”
“原理是什麼?”
“用旋轉剋制旋轉吧。”周晏說。
幼森瞭然頷首。
就在這時。
砰——
寒蹲下身,將球挑到半空中,很輕易地打回郭溪的球場。
“不錯的發球,不過你要注意向左邊旋轉的力度,不能只注重右邊的,否則旋轉的力度會不夠,球還是會彈起來,並不會完全貼着球場。”
“我,我再試試看。”
郭溪雖然一直在被寒壓着打,但,一次比一次好。
寒非常欣慰地點頭:“你非常不錯,來,繼續來,跟上節奏,你可以的!”
一場打下來,郭溪癱坐在地上:“我,我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麼,但是打得好爽啊,爲什麼這麼爽!”
周晏側頭對幼森笑了一下:“我想先上。”
“好。”
幼森還想再觀察一下。
他跟郭溪和周晏不一樣,他不想從寒身上學到任何東西,他只想打敗他。
就算是世界第一又如何?
就算是世界得以又怎樣?
他就是要虐!
他就是要贏!
如果不贏,那麼網球就沒有了意義!
幼森心目中的鬥志被完全點燃。
周晏上球場面上寒,從一開始他就直接用了最厲害的絕招,他跳了起來,發球——
寒驚訝:“發球打殺球嗎?還真是厲害。”
他話是這麼說着,但很輕鬆地將球打了回去。
周晏眯了迷眼,側身揮拍,球落在地上,沉了沉。
“你們就這麼喜歡打這種球嗎?也好……”寒將球挑了起來。
明明是一個挑球。
可是。
他卻打出了殺球的感覺。
周晏防禦不及時,並沒有接到球。
他錯愕:“我的幻日也被破解了……”
“你們兩個的秋風有點相似,但是你的控制力更好,不愧是天才選手周晏。”寒笑着對他表達讚許,“不錯啊,繼續吧。”
周晏:……
他突然覺得,天才像是一種諷刺呢。
周晏一次又一次揮拍。
但結果卻都不盡人意。
他的手腕越來越疼,漸漸要接不住寒的球了。
該死。
爲什麼他的手腕會疼。
“這是暫時麻痹。”寒笑着說,“重複的動作,會給你的手腕增加疼痛感,所以,下一位吧。”
周晏和郭溪幾乎都是被完虐的。
郭溪感嘆道:“他真的好厲害,不過我看你對他的比賽,有種……挺奇妙的感覺。”
“什麼?”周晏拿出毛巾擦了擦汗。
“你跟寒都留了一手,寒留一手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爲什麼留了一手呢?”
周晏聽聞輕笑了一下。
郭溪繼續問:“是不是因爲,你並不確定自己的絕招拿出來,寒能不能打敗你?”
“不是,正好相反呢,我非常確定寒可以破我的決戰,可是我想跟他私下打,我不想展現能力給幼森看。”
“這……爲什麼?”
“我怕他不跟我雙打了,我並不是很想一個人打網球。”
郭溪:……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