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也沒所謂，反正又不能在騷擾小燕了。”</p>
雖然話是如此說，但蘇淺還是有些擔憂，畢竟這是他們兩人的決定，可萬一蘇淺要的不是這個呢？</p>
人家說的是救救她。</p>
這樣子看來，好像也沒救上她，只能說是幫助小燕脫離苦海，但事實上，人家也不一定需要這種幫助。</p>
雲修事實上也正有此煩惱，聽到蘇淺這麼說，也只好搖搖頭：“夢靈是很誠實的種族，如果這真的不是她內心所求，甚至完全相悖的話，哪怕是爲了她好，對方也沒辦法打破規矩給我們下一步提示，那很可能我們還要多走一步了。”</p>
“什麼意思？”</p>
兩人回到了住處，雲修看着蘇淺一臉懵懂的樣子，苦笑了一下：“意思就是如果我們不能達到她內心真正的預期，那她也會爲我們指一個聯繫人出來，但可能不是她往上一層的人，而是平級。”</p>
也就是說，本來即將完成的事情，可能還需要多轉一個人。</p>
這次就等同於白跑。</p>
蘇淺反應過來後愣了半晌，心中很是無奈，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去更改，別的不說，要完全的改變這個人有多難呢？要重塑這個人的三觀和所有記憶，不是說沒有這個可能，但是絕對沒有那麼容易辦到。</p>
而對於她來說，做到這一步已經盡力了。</p>
夢靈的需求也沒有一個難易程度的判斷，光是這麼任人隨便提要求的話，簡直就是對他們運氣的考驗。</p>
“算了，到時候看小燕怎麼說吧，無非多跑幾輪，也沒啥。”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中還是覺得忐忑。</p>
第二日，蘇淺再次找到了小燕，想來閨蜜那邊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畢竟夢靈和自己最喜歡的最親密的人之間是有感應的，對方如果從此和她決裂，不必有人登門去說，心中自然會有感覺。</p>
況且，這才一日，小燕就已經被閨蜜拉黑了。</p>
蘇淺站在門外，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敲響了門。</p>
小燕循聲來到門口，見了是她，臉上的表情也很複雜，猶豫了很久，終於開始開口了：“你對她是不是做了什麼。”</p>
“是，這事兒有些複雜。”蘇淺說着，被小燕讓進門，兩人面對面的坐下，一時間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p>
終於，她還是開口了：“你閨蜜的事確實有些複雜，你應該知道的吧。”</p>
小燕點點頭，神色看來也很是疲憊，望着蘇淺苦澀道：“所以，你們讓她以後都不要再來聯繫我了，對嗎？”</p>
“對，儘管和你想的有些出入，但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所說的拯救，是完全改變一個人的靈魂，不必我說，你也知道這是怎樣的代價，爲了一個聯繫人的渠道，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高昂了一些。”就好像一棵大白菜賣出了一套房子的價格，這事不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而確實是不太合理。</p>
況且這還不是錢的問題，對於蘇淺而言，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可以去付出。</p>
氣氛再次陷入難堪。</p>
終於，蘇淺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了：“所以，我們這次算成功嗎？”</p>
這話是明知故問。</p>
小燕笑了，搖了搖頭，面上表情看着也很是苦澀。</p>
“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但我們有我們的規矩，這件事不是我自己能夠說了算的，心裏的訴求是不可以被改變的，如果願望沒有達成，我就不能夠突破規矩告訴你們下一站。”蘇淺知道她這番都是實話，一時間沉默着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畢竟強人所難也不地道，但是就此放棄也確實無法做到。</p>
小燕大概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實在無奈，只得嘆氣道：“說實話，我很感激你們爲我做的一切，我知道從道理上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你們確實爲我着想，但是我內心真正期盼的也確實不是這個結果，這點你們也瞭解。”</p>
“因此，我只能給你們另一個聯繫人的資料，剩下的，只能祝你們好運。”小燕說着在紙條上寫了一個地址遞給蘇淺。</p>
後者接過，知道再說什麼也是無意義的事，也知道小燕不是存心刁難，只得道了聲謝轉身離去。</p>
蘇淺走了之後，小燕回身看了一眼屋內，一個身影在黑暗中顯現，看不清楚樣貌。</p>
“確定是她？”聲音低沉，略帶沙啞，是個溫柔的男聲。</p>
小燕點點頭，彷彿對這影子很是懼怕，連帶着說話的語調都有些慌張：“確定是她，我給了聯繫人的地址給她，下一站，估計會去那裏。”說着，她戰戰兢兢的將寫下的地址又說了一遍。</p>
黑色身影沒有說話，在暗處似乎若有所思，隨即慢慢淡去，待他徹底消失之後，小燕如釋重負，才驚覺自己已經全身溼透。</p>
蘇淺拿着新的聯繫人地址和雲修會和之後將事情簡單的說了說，倒是與兩人之前所猜測的一樣，既然如此，也只好立刻啓程前往下一站。</p>
這個地方倒是有些遠了，已經到了境內北邊，此時年末，這邊天已經下了大雪，倒是一片肅殺之象，在外面的蘇淺的幾乎都冷得走不動路，好在雲修體貼，也不知道身上有什麼魔力，只是用手簡單的環住她，便好像開了隨身的暖氣一樣。</p>
這邊的蘇淺也是覺得奇怪，忍不住道：“你是不是什麼都會，感覺好全能啊。”</p>
後者笑了，搖搖頭道：“沒人什麼都會，不過現在的科技發達了，異族的發明也很多，你不會的，去專賣店買點符紙就好了，也不是難事。”</p>
蘇淺笑了，兩人漸漸停下腳步，看着眼前的住宅區門口倒是還算熱鬧，只是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在不在裏面。</p>
這回的聯繫人是個學生，才15歲，一個男生，照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很多欲求，相較來說應該是比較容易的一環，如果小燕真的感激他兩所做的，那至少這一環的聯繫人應該要給個簡單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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