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就必須要走。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狀況,再猶豫也是沒什麼必要了,不過對方雲修也已經看出來了,她十分的害怕,歲月一面鼓勵着他,叫她不必擔憂,情況過去了之後,還不一定是什麼狀況,但是至少就算不相信別的人也應該相信木曲吧,竟然陸續敢讓他單獨的過去,那就證明對方的情況,應該是在掌控之內的。
如果說真的很危險的話估計也不會讓他就這樣獨自前往了,這話倒確實是讓孫權放心了許多,轉念一想,雲修說的倒也有道理,木曲至少對他是忠誠的,畢竟是血緣上的契約關係,既然是契約關係的話,自然也是很看重它的安全的,如此一來確實也不必擔心。
況且眼下擔心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因爲就算是擔心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他還是必須要動身前往那個地方,所以就算是猶豫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到最後還必須是要走出這一步的,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痛痛快快的過去,反倒是覺得更方便,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又何必要擔心呢,想了想確實如此,於是便也大着膽子決定,此刻必須要去嘗試一下了,至少也要相對的勇敢一點,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因此事情到了這個程度,所有一切反倒不需要去討論了,畢竟已經到了這個程度,該做的就是去做了,他一面擔心着一面走到了前方,然後看着那道圈圈看着裏面旋轉的冰晶,扭頭看向雲修道:“進去吧,不管對面是什麼樣子,都沒什麼好害怕的,畢竟我們都已經還去過異族的監獄了,那個地方不是更可怕嗎?況且有你陪着我,而且這就是故鄉里的地方,我相信應該是很美好的。”
其實他害怕的根本就不是那個地方有多危險危險不危險的,本身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真正害怕的應該是所謂童年的記憶,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畢竟那也是帶給過他美好感受的地方了,之前哪怕僅僅只是看到了那麼幾眼,但都是覺得非常的美麗和溫柔的一個地方,越是美好的東西反而讓他覺得越加珍貴,在得知自己所有一切所有記憶,都只是被虛構了之後,對於這種真實的美好反而看得十分的重要,蘇淺的心中其實是十分緊張的,因爲對於未知對錯。
對於這所有一切的狀態他都是忐忑的,不知道過去了之後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狀況,太過美好或者太過恐怖,其實對於人來說都是一種負擔,都是無法輕易去接受的事情,都害怕面對,面對不好的東西是這樣,面對很美好的東西也是這樣,雲修雖然說,無法設身處地的理解他的處境,但是大約好像也能夠弄懂。
“所以有些時候你也不需要去考慮太多,只管放心大膽的去享受就好了,當你到了一個地方開始認認真真的去感受它和享受它的時候,那麼所有的一切也會變得不再一樣,既然是你童年的地方,就不要帶着任何功利心任何目的去接近他,你只管想着去到這個地方,只是爲了看一看過去,無論到最後是否有收穫根本不重要,因爲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有沒有收穫確實不是第1位的了,只要你開心,而且你既然已經找回了兩段記憶,那麼獨白也肯定和你說了一些東西,我能夠感受到你的狀態已經不一樣了,所以蘇淺現在你的未來你自己做主,願不願意回到過去或者探索過去,都是你自己的選擇罷了。”
“即使在這個地方你找不回你自己的能力,可是如果有我,作爲一個人類的生命是有限的,雖然我已經在這裏留的太久又很很累了,但是如果順利的話,我願意。陪着你簡簡單單的過完這一生,我想我大約可以照顧得好你,那些蝦兵蟹將之類的,你確實不用太放在心上,又何須要你自己去找回能力呢。”
蘇淺確實沒有想到,雲修居然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和之前他記憶當中的雲修是完全不一樣的,甚至沒有料到對方對他居然有這樣的感慨,於是一時之間確實覺得心中十分的難受,越是如此越是他,忐忑萬分因爲他知道,雲修書的一部分之爭,一部分可能也只是安慰自己罷了,你確實反應很強大,可以守護他很久,可是要說從此以後這一生都要靠他來守護的話,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他面對的人實在太多了,這背後想要害他的人也實在太多,如果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完全的放到另一個人身上去的話,一天兩天甚至一月2月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時間長了,人難免會疲憊,並不是說嫌她煩,而是說當這種匹配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很可能就會沒有以前那麼多,有防備或者緊張,時間長了對方總有可能把他引開或者隱去別的地方,而這個時候就會有人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