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抹的像粉牆一樣的老鴰,堆着笑招呼着前來風月樓喝花酒的客官。
廳堂裏穿梭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伴隨着一聲聲嬌媚至極的客官——
忽然,一翩翩公子走入。
公子一身銀白錦衣,看着就是上好的綢緞,手拿摺扇輕搖,扇尾吊着一琥珀吊墜。
看着高調又招搖。
老鴰眼睛一亮,待看見公子腰間的那塊水頭極好的玉佩,忙不迭的堆着笑走過來招待。
“喲,這位客官,看着好生面生,是來京城做生意的吧?”
“正是。”翩翩公子搖頭晃腦,尊貴之中又透着股輕浮。
公子後面跟着一小廝,雖是小廝,可那穿着卻也是上等的布料。
小廝與他家公子一樣,都是一踏入風月樓便肆無忌憚的四處打量。
老鴰已經是見怪不怪,來這裏消遣尋樂的客官,哪一個的眼神不都是在姑娘們的身上游走。
將公子的反應看在眼裏,老鴰心想,又是一個喜歡尋樂的主。
揚着嗓子喚了幾個姑娘進來,簇擁着將那尊貴公子迎了進去。
說來這生面孔的公子也真是囂張,樓上那麼多的包間不要,偏偏選了樓下最大最顯然的那張桌子。
桌上擺放的不僅是珍饈美食,還有一大堆的銀兩。
沒錯,生面孔的公子就是這麼高調。
高調到左擁右抱,哪一個姑娘哄得他開心了,便會賞給銀子,這樣一來,惹得風月樓其他的姑娘都不肯陪自己的客人了,爭着搶着來陪這公子。
只爲這公子大方,又長相俊美。
“好,賞!”豪爽的聲音響起,公子手臂一揚間,脣角的笑意透着些許的壞。
“你們這風月樓還有多少姑娘,統統都叫來陪本公子,本公子今日不醉不休!”
“誒呦,這位公子!這風月樓的姑娘們不都是在公子的懷裏?”老鴰笑容諂媚。
若不是這公子大方,見了誰都賞銀子,她真懷疑這公子是來砸場子的。
這麼大方,惹得姑娘們都跑過來陪他了,其他的客人都被晾在一旁。
當然,除了陪四王爺的那就幾個姑娘。
不僅因爲四王爺身份尊貴,更因爲四王爺長相俊美。
聽老鴰這麼一說,尊貴公子將整張桌上的姑娘們掃視一番,連着嘖嘖了兩聲“嘖嘖,這風月樓也不過如此,堪稱京城最大,卻也就這麼幾個姑娘!”
公子囂張的話自是惹來姑娘們的不滿,一聲聲埋怨之中,又得了不少的銀子。
樓上包間裏的夜西恆被吵的不停地蹙眉。
身爲王爺,王權富貴見得多了,但是像樓下那位財大氣粗的傻瓜卻是第一次見。
一開始他還能忍受,隨着樓下越來越吵鬧,他將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撩袍起身便要去看山一看。
夜西恆大步走出包間,隔着欄杆向下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威嚴的眉眼瞬間鉅變。
該死的女人,竟然跑來煙花之地喝花酒,還學着男人左擁右抱,三從四德都忘了嗎,還是當他這個王爺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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