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後墨凌宇也是會知道,阿桑索性也就不隱瞞:“正是。
天皇子生喪盡天良,不僅佔了決皇子的太子之位,還害死了皇上,決皇子要帶兵討伐他,替皇上報仇,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都知道墨凌宇和墨凌天更加親近,以爲他會向着墨凌天說話,沒想到二貨少年擡起袖子一抹眼淚,道:“算上本皇子一個,本皇子要做先鋒,第一個去討伐墨凌天!”
阿桑微怔,很快就笑着答應:“好,等到出兵討伐時一定讓六皇子打先鋒。”
“六皇子,先喫塊西瓜,天氣熱,別再哭的中了暑。”
墨凌宇接過西瓜,二貨少年化悲痛爲食慾,三兩口就把一塊西瓜啃得溜乾淨,看得阿桑瞠目結舌。
轉眼到了秋天,秋高氣爽,新招的兵馬也操練的差不多了。
出發前,夜北寒藉着讓夜惜希陪他對弈,發出了‘心靈’拷問。
夜北寒語氣極淡,卻是問出了一個極爲可能發生的殘酷的問題:“惜希把這麼多人馬交給他,就不怕臨時倒戈,反過來針對我北冥嗎?”
夜惜希態度坦然,平穩的將一枚白色的棋子落在棋盤上,“所以惜希準備跟着出征,親自去監督嘛。”
夜北寒擡了鳳眸起來,鳳眸中的情緒複雜難辨。
夜惜希裝作沒感覺到投向自己的目光,認真的思考着棋局,繼續緩緩道:“若是凌哥哥有不軌之心,惜希就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他,所爲擒賊先擒王,王沒了,那些個兵將還不是要聽惜希的指揮。”
“呵!”
夜北寒冷笑。
視線又落回棋局上,執起一枚黑子落了上去。
“怕是監督是假,不想分開纔是真。”
被夜北寒揭穿,夜惜希也不覺得害羞,反而笑着說:“知惜希者莫過於皇粑粑,還是皇粑粑瞭解惜希。”
“你呀!”女兒外向,夜北寒很是不開心,可還是捨不得責怪一句:“真是女大不中留。”
夜惜希擡頭對着夜北寒眨了眨眼睛,安慰道:“皇粑粑不要這樣想,女兒是去爲皇粑粑,爲我北冥開疆拓土,多一個臣服我北冥的邦國,皇粑粑難道不高興嗎?”
夜惜希繼續道:“皇粑粑放心,等我和凌哥哥收復了南玄,定會每年都像皇粑粑進貢的。”
“我北冥富足強盛,還在乎區區一個邦國的進貢?”夜北寒語氣不屑。
夜惜希:“那好吧,那等到惜希收復了南玄之後,就不向皇粑粑進貢了。”
“你敢!”
夜北寒擡起鳳眸,便對上一張狡猾的小臉。
憤憤的哼了一聲嗎,又執起一枚黑子:“用我北冥的銀子招兵買馬,若是他日敢對皇粑粑不敬,看皇粑粑如何收拾他!”
“皇粑粑的這一句皇粑粑是惜希的皇粑粑還是凌哥哥的皇粑粑?”夜惜希湊近了小臉。
夜北寒不見一點心虛,故意繃着臉色反問:“有何區別嗎?”
夜惜希——
“沒有。”
“看來要讓凌哥哥準備禮物了呢。”女婿送給岳丈的見面禮。
夜北寒:“哼,還不是皇粑粑的女兒出銀子。”
“皇粑粑這話就不對了,雖然凌哥哥的銀子留在了南玄,可是隨身還是攜帶一些的。”
夜北寒:“那又怎樣,他就出了這麼一丁點銀子,招兵買馬的錢還不是你出!”
“皇粑粑懂什麼,惜希這是投資,投以小部分的銀子,換來巨大的利潤。”
夜北寒:“投資不還是要有人投資,要不然他又拿什麼去和墨凌天對抗。”
“皇粑粑爲何要一直揪着這個不放,惜希不陪你下棋了!”夜惜希不開心,一把將馬上要輸掉的棋局攪亂。
夜北寒——
“你耍賴!”他馬上就可以贏了這局。
“兵不厭詐,皇粑粑教惜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