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墨凌決失望的事,他回到營帳裏只看見小德子,卻是不見夜惜希的身影。
問了小德子,才知道,他的小丫頭去找自己兩個皇哥哥了。
心中有些喫味。
都沒有和他親熱夠呢,竟然跑去看她的皇哥哥們了,真是沒良心!
不過小丫頭也算貼心,已經備好了洗澡水,這一點還是讓墨凌決稍微平衡了一些。
畢竟小丫頭和兩個皇哥哥再親近也是不會細緻到幫皇粑粑準備洗澡水的。
寬衣解帶坐進浴桶裏,小德子在旁服侍着,看着男人闔眼靠在浴桶上,小德子猶豫再三,出於爲自家小公主考慮,還是開了口。
“決皇子,”
小德子試探的。
“嗯?”墨凌決應了一聲,連日來的疲憊,泡在溫熱的水中很是舒服。
“剛剛——”小德子考慮着措辭。
墨凌決:“德公公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怎麼說小德子也是看着墨凌決長大的。
忽略他和墨凌決的年紀差不多。
所以也就有一種長輩爲了晚輩好的優越感。
“咳咳!”
小德子先清了下嗓子,也就不像先前那麼猶豫了。
“決皇子,剛剛小公主發脾氣了。”
“可是爲何?”墨凌決蹙眉,對於夜惜希無緣無故發脾氣很是不解。
小丫頭固然腹黑,不過卻是很少發脾氣,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實在令她難以忍受的事。
可是思來想去,墨凌決都想不明白,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惹怒夜惜希。
“誒呦我的決皇子喲!”
墨凌決不這樣問還好,這樣一問,小德子大有恨鐵不成鋼的反應。
墨凌決更加不解:“怎麼了?”
小德子一拍大腿:“我說決皇子喲,你怎麼反應就這麼遲鈍呢!”
墨凌決狐疑:“惜希發脾氣是因爲本皇子?”
他沒有惹她不高興呀,莫不是因爲——
“沒有與本皇子親熱夠?”
看來只有這個可能。
“決皇子你總算是開竅了!”小德子像個操心的老父親一樣。
“可不就是因爲這個!”
墨凌決暗暗挑眉,他的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癡迷與他了?
想了想,好像小時候就開始這樣。
總是藉由各種事佔他便宜,比如摸摸小手手,求親親臉蛋,求背背,求抱抱——
“決皇子,老奴也算是過來人。”
小德子繼續說教,一句‘過來人’險些讓墨凌決嗆到。
一個聲音在心中咆哮:德公公,你是太監,何來過來人一說!
當然,墨凌決也和夜惜希一樣心地善良。,沒有挑明這個殘忍的事實。
“小公主初經人事,自然是稀奇又渴望。
可是決皇子就算是再着急,這件事上也不能草率。
這不,就因爲決皇子太快,時間太短,小公主不開心了,所以對奴才發了脾氣。”
“惜希這樣對你說的?”墨凌決心中好笑,卻沒有糾正,任由小德子繼續誤解下去。
“誒呦我的決皇子喲!看着你這麼聰明。怎麼會問出這麼糊塗的話呢,這種事小公主又怎麼好意思和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說!”
小德子一副‘無藥可救’的眼神看着墨凌決的後腦勺。
男人靠在浴桶裏,雙臂搭着浴桶的邊緣,忍着笑意,問:“那德公公是如何知道的?”
“這還用說嗎?憑着奴才的經驗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
墨凌決:“沒想到德公公還真是經驗豐富。”
本是一句褒貶不明的話,小德子權當是誇他了。
只見他再次揚起腦袋,得意的炫耀起“輝煌”往事。
“本公公自進入宮中就跟在齊公公身邊做事。齊公公是誰?那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貼身的太監大總管!”
墨凌決:什麼時候做太監都是榮幸的事了,他怎麼不知道?
當然,墨凌決很是有風度的沒有打斷小德子的輝煌往事。
“那時候皇上每次臨幸嬪妃,奴才都——”
“咳咳,德公公!”
墨凌決和夜惜希一樣,打斷了小德子的回憶。
對於自己岳丈某些私事,他不是很感興趣,不僅因爲不想,更因爲尷尬。
小德子也反映過來自己跑題了。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連連說着:“說遠了,說遠了。”
又咳了一聲,而後正色道:“現在奴才就和決皇子說說正事。”
墨凌決挑眉,“什麼正事?”
小德子再度咳了一聲,道:“就是不再讓小公主慾求不滿發脾氣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