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墨凌決走進營帳,大夫趕緊起身:“決皇子,可是有什麼事?”
男人面色嚴肅:“可有緩解疼痛的藥方?”
大夫——
雖然帶的草藥不少,然而軍中將士傷手,可以止痛的藥草差不多用完了。
大夫:“決皇子,可是什麼重要的人受傷了?”所以決皇子才親自前來索藥,還一臉的嚴肅。
被大夫這麼一問,墨凌決纔有些尷尬,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道:“那麼——女子月事疼痛有其他緩解的法子嗎?”
大夫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墨凌決是爲誰而來了。
畢竟軍中就夜惜希一枝獨秀,而且就算是還有其他的女子,面前的男人也是不會爲其前來討教的。
大夫是個四十左右歲的男人,留着山羊鬍,此時他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捋着山羊鬍,沉吟片刻,道:“豬肝用來煮湯有補血的作用,若是伙房有豬肝的話可以煮一些給小公主。
若是沒有的話紅糖姜水也是可以的。”
“謝謝了。”
墨凌決對着大夫鄭重一禮。
被皇子如此對待,隨軍大夫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墨凌決已經轉身大步走出營帳。
墨凌決來到伙房的時候,火頭軍還以爲他是前來視察,一個個都停下手上的工作,挺胸擡頭的看着他。
墨凌決對着幾人微微頷首,而後開門見山:“有新鮮的豬肝嗎?”
一個火頭軍忙不迭的從某個盆裏抓起一塊暗紅色的軟體:“有的。”
墨凌決滿意的點頭:“煮一些豬肝湯送到本皇子的營帳。”
擔心僅僅一碗豬肝湯不管有,墨凌決又吩咐煮了紅糖姜水,看着火頭軍開始忙着製作,才放心的離開。
——
夜景玉走進營帳時正好看見墨凌決在喂夜惜希喫東西。
如此的畫面很難不讓人多想。
夜景玉微微停滯了一下,大步走了進來。
“惜希可是生病了?”
營帳裏的兩個人一個喂得投入,一個喝的認真,還以爲掀開帳簾的是豆蔻。
聽到夜景玉的聲音才擡頭看過來。
“大哥哥,你怎麼來了?”
夜惜希開心的叫人,脣角挽着淺笑,一點不像生病的樣子。
當然,如果拋開臉色蒼白的前提下。
夜景玉沒有回答夜惜希。蹙眉看着墨凌決手中端着的東西:“惜希可是生了什麼病?”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碗裏的湯藥應該是隻有一味生薑,姜味很濃,站在他這個位置都聞的清晰。
“惜希沒有生病。”
雖然是自己的親哥哥,但是這種事也是不好說出來的,夜惜希難爲情的垂了頭。
反而喂她喝生薑紅糖水的男人倒是一點也不尷尬,坦然的說:“惜希來了月事,肚子痛——”
“咳咳——”
在墨凌決說出前半句話的時候,夜景玉就把臉別向一旁,蜷起手指抵在脣前尷尬的咳了起來。
他這個做親哥哥的聽到這種事都感覺不適,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如此坦然的。
“凌哥哥!”女孩嬌嗔的聲音響起,埋怨的看着墨凌決。
墨凌決一點都沒覺得又和不妥,又舀了一勺糖水輕輕吹了吹:“趁熱喝效果纔好。”
縱使夜景玉這個已經當了爹的人也是做不到如此坦然,當着他這個親孃舅的面前喂自己的女人喫東西。
夜景玉再度不適的咳了一聲,大步向營帳外走去。
“喂完之後來本王營帳,本王有事要和你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