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凌決微微挑了下眉。
老闆看了看凌決,笑了笑,也沒說什麼,進去準備了。
夜希希:;學長,不好意思啊。
凌決漫不經心的把玩着筷子籠子裏的一根筷子,微撩起桃花眼:;什麼不好意思?
夜希希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脆弱的小心臟。
她這顆小心臟太不爭氣了,正不安分的跳個不停。
;就是——被老闆和老闆娘誤會學長是我男朋友。
某希笑容尷尬,其實她很想知道凌決是不是真的介意。
或者,其實就是郝明嬌說的那個意思。
;沒關係,無關緊要的人。
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人猜不透是怎麼想的。
某希暗暗嘆了一聲,抿了嘴脣。
顧客不多,串上的快,老闆知道夜希希的口味,又贈送了兩串臭豆腐。
;這兩串臭豆腐是贈送的,不夠還有,別客氣啊!
夜希希尷尬又不是禮貌的笑着說謝謝老闆,而後悄悄的看向對面的凌決。
臭豆腐和榴蓮一樣,不是所有人都接受的了這種特殊的味道,就是擔心這個,纔沒敢點。
這些天集訓,一日三餐都是喫營養餐,早就饞臭豆腐了,每天回到寢室累成狗,直接洗洗就睡了,也沒心情點外賣。
但是在凌決面前,夜希希還是想保持根本就不存在的玉女形象:;內個其實我不是很想喫的。
男生修長的指曲在鼻息下,遮掩了隱隱笑意:;沒關係,我沒什麼特別忌口的。
某希眨了眨眼,凌學長這是不嫌棄臭豆腐的味道嗎?
;那就不好意思了。
某希行動快過大腦,拿起一串臭豆腐咬了一口,沒有像以前一樣,一口直接吞下一整塊。
幼圓的杏眸幸福的彎了起來,很是享受的模樣。
凌決微挑了一下眉梢,國外長大的孩子,對於一些食物不是很理解,比如老媽喜歡的榴蓮,還有面前某希喜歡的臭豆腐。
修長的指落在另一串臭豆腐上,在夜希希喫驚的目光中也嘗試着咬了一口。
然後——
夜希希看到,那張和凌哥哥一樣的俊臉扭曲了一下,表情堪比痛苦。
;老闆!拿一瓶可樂!夜希希顧不得喫臭豆腐,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來了!老闆娘答應着拿着可樂小跑着過來。
夜希希連忙擰開瓶蓋把可樂遞了上去。
凌決伸手接了可樂,包着嘴脣過了一會才喝了一口。
夜希希一直盯着他,甚至在想凌決是不是利用可樂把那一口臭豆腐順下去的。
鄰桌的女生羨慕又哀怨的聲音響起:;下一次你也陪我喫臭豆腐,不許嫌棄!
對面的男生投降:;好好好,只要你高興就好。
;學長,你還好吧。
等凌決喝完可樂,夜希希小心翼翼的問。
凌決的神色不太自然:;還好。
真不知道女生都是什麼奇葩愛好,竟然喜歡這麼特別的東西。
;喫個肉串吧。夜希希狗腿的拿起一個肉串,送到凌決面前。
;要不再上兩瓶啤酒?
和凌決擼過兩次串,好像哪一次都沒見他喝飲料。
凌決單手扶着可樂,微撩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夜希希:;想和我喝點?
要是讓教練知道她偷偷喝酒,指不定取消比賽資格。
這可是關乎她的前程,是要記錄在案的,拼不起爹媽就只能拼自己了。
凌決微微挑眉,也沒強迫夜希希:;上吧。
夜希希:;啊?哦。
;老闆娘,再上兩瓶啤酒。
不遠處的一對情侶。
男生對女生說:;要不咱們也再要幾瓶啤酒?然後去小旅館?
男生聲音不到,但是店裏就這麼幾個人,還是清晰的傳進夜希希的耳朵。
夜希希不太自然的抿了下脣,垂了杏眸不知道看哪。
凌決脣角微勾,眸光落在某希泛紅的耳朵上。
很快老闆娘上了兩瓶啤酒,還有一份麻辣面。
用料十足,魚丸豆皮滿滿一大碗。
老闆娘還熱情的加了一句:;不夠還有啊!我給自己也煮了些。
夜希希僵硬的擠出一絲笑意:;謝謝老闆娘,夠的。
雖然她食慾好,可畢竟是和凌學長第一次單獨喫宵夜,也是要面子的。
老闆娘看了凌決一眼,會意的點頭,一副我都懂的模樣。
夜希希更囧了。
撓着額角,等老闆娘離開後小聲的解釋了一句:;這家老闆娘就是這麼熱情,其實我喫不完這麼多的。
凌決還沒回應,就聽鄰桌的男生對女生說:;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喫的這點東西,都不夠喂貓的,瘦的只剩骨頭,每次都硌的我胯骨疼。
夜希希——
現在的同學都這麼大方麼?
還有,你特麼拿我作比較幹毛?我又不是參考值!
將夜希希的反應看在眼裏,凌決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將某隻窘迫的女生拉回現實:;要不要喝一杯?
夜希希:;不了,學長自己喝吧。
;嗯,那就吃麪吧,糊掉了就不好吃了。
;好。夜希希笑着點頭。
一心急着去自習室補課,晚飯匆匆的扒了兩口,現在還真的餓了呢,抓起筷子挑了半顆魚丸吃了起來。
記憶中的變態辣,過癮!
某女享受的眯了杏眸,美食當前也顧不得矜持。
於是對面而坐的男女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優雅又漫不經心的喝啤酒擼串,一個和一大碗麻辣面奮戰。
某女一口面一口可樂,完全沒注意到她喝的是剛從凌決喝過的。
凌決喝啤酒的動作微頓,桃花眼暗了暗,尤其是看見某希又撿起他剛從放下的那串臭豆腐。
最上面的那一塊她咬了一小口,某希也沒放過,直接一口就咬了下去,囫圇進了胃。
見凌決一直看着自己,某希停了下來:;怎麼了?
凌決不太自然的抵脣輕咳了一聲,視線也轉向一旁:;沒什麼,你剛剛喫的臭豆腐是我喫過的。
某希看了看凌決,又看向手上的臭豆腐:;沒事,學長又沒有傳染病。
說完之後某希才反應過來,凌決喫過的,四捨五入是不是等於間接接吻了!
;你說什麼?凌決桃花眼微眯,遮掩了裏面的陰鬱,似乎對‘傳染病’很是敏感。
某隻惜希耳朵滾燙的如同煮熟的蝦子,垂了頭硬着頭皮說:;我是說學長又沒有流感之類的傳染病,所以吃了也不怕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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