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七十六章世上美色,沒有不是禍水的(給點
    有人說:

    一見鍾情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是權衡利弊。

    怦然心動是似曾相識,神魂顛倒是癲狂不已。

    王予忽然有點承認這種說法了。

    面前的這張臉,無論外貌,眼神,還是神態氣質,都散發着迷人的味道。

    秀色確實可餐。

    “我從上一個縣城出來,一路上有三次被人窺視,應該就是你們兩人吧。”

    王予眼睛一眯,隱藏起自己心中的想法,接着又道:“我不相信巧合,特別是這種戲曲裏纔有的巧合。”

    “外面還是太冷了,你能不能讓我進馬車裏,咱們細細的聊這個話題?”

    少女並沒有爲王予揭露的事實而驚訝,她受到的所有教育,都讓她清晰的認知到,這世上傻子並不多,把別人當傻子的人才是真傻。

    王予只是不說話的眯起眼,舒服的躺下。

    馬車內並不寬敞,一人躺下之後剛好能伸展雙腿。

    多了個少女之後,不大的車廂,就有點不夠用了,一度讓王予後悔,讓這個女人搭乘了他的馬車。

    不過在看到那一雙會說話的,充滿了智慧的眼睛,王予卻忽然發現他還沒有成家。

    在這個世界上忙活了這麼久,他還沒有過女人,實在是有夠失敗的,或者說丟臉。

    以他靈敏的鼻子嗅不到這女孩身上的氣味,顯然爲了跑路,也是下了功夫的。

    壓下了心頭的胡思亂想,再次睜開眼睛,依舊是清冷幽深的目光。

    “我不是合歡宗的人。”

    女孩講起了她的故事,很老套,但每天都在各個地方,各個角落裏發生着,有人是幸運的,有人就很悲慘。

    命運就是這樣,說他不公平吧,每個人都公平的會死去,說他公平吧,卻又給每個人,每一件事物都安排了不同的軌跡和名字。

    “我的家裏不算富有,也還能過的去,父母健在,母親是個老實人,父親卻不知何時迷上了賭博。

    我只是因爲長得漂亮,值點銀子,就被買到了青樓,那一年我才七歲。

    再後來我接受了嚴格的訓練,琴棋書畫,和如何討男子歡心。”

    說到這裏,女孩一臉嬌羞,低下了頭,長長的頭髮,披散下來,遮住兩頰。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莫名的一句話在腦海裏劃過,王予心底暗呼:不得了,不得了,瑪德,真是個小妖精。

    在女孩擡頭之前,內力運轉了幾次,才消除了心頭的念想。

    做進了馬車,不在被外面的寒風侵蝕,女孩的雙手,恢復了血色,細細的毛孔都在散發着一種叫做完美的詞。

    擡起右手,輕輕地收攏頭髮,然後拔出束髮的玉簪咬在嘴裏,三兩下盤好頭髮,用玉簪別好。

    一舉一動,都是天然的雕飾,可比他用木頭雕出來的老馬好看多了。

    王予相信,這小女孩絕對是故意的,心裏一個勁的不去想,眼睛卻不老實的在人家身上亂瞄。

    單薄的下人穿的粗布麻衣,腳上的鞋子,好一點,手上沒有手鐲之類的裝飾品,全身上下最貴的意見首飾,就是頭上的玉簪。

    “繼續說啊。”

    受不了一言不發的沉悶,王予只好開口道。

    心裏卻在暗罵,王釗怎麼還不來,回不回豐縣了。

    “後來踩知道那處青樓是合歡宗的一個小分舵,專門給宗門提供最好的弟子,無論男女。

    我很幸運的被選上了,以爲可以逃離虎口,那時我已經八歲了,見多了一起的姐妹們悽慘的下場,很爲自己的幸運高興。

    我開始練武,開始努力學一切自己能學到的東西

    再後來,我才知道還有更殘忍的事等着我,我只是一些人的爐鼎,等着我的只有死路一條。”

    故事很單薄,每一點起伏,王予聽起來也沒覺得有多麼難以接受。

    “然後你就跑了?還利用我的手,殺了追殺你的人?”

    “我還拿了他們的一件東西。”

    女孩眼睛緊緊的盯着王予,她是在一些江湖人口中知道這樣一個人的,一些給他顯擺的年輕少俠們,還拿着畫像給他看過。

    所以在王予經過縣城的時候,被她偶然發現,纔有了這一場精心的佈局。

    王予不問拿的是什麼,只是平靜的道:“既然故事講完了,你可以下車了。”

    女孩臉色大變,她已經拿出了所有的本事,卻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年輕男人身上失手。

    茫然的望向王予問道:“爲什麼?”

    此時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風情萬種,也沒有了智慧,只是單純的的茫然反而有了異樣的魅力。

    王予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改變的自己的決定。

    “你叫什麼名字?”

    在王予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眼前的女孩眼中重新有了奪目的光彩。

    “樂韻,樂聲的樂,韻律的韻。”

    這種光彩讓王予自己都開始覺得,自己就是個俗人,一個見色起意的俗人。

    不知是女孩說的故事太短,還是王釗辦事的效率太過低下。

    “王釗,死哪去了,怎麼還不回來,還走不走了。”

    風越來越大,空氣也越來越寒。

    王釗用破衣服包裹着一些刀劍等雜物,放在車後才走了過來,坐上趕車的位置,還特意掀開門簾,像王予嘿嘿一笑。

    猥瑣的像他曾經殺死的一隻老鼠。

    “笑個屁,趕緊趕車。”

    王予笑罵道。

    “咱們這是去豐縣?”

    樂韻撲閃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問道。

    “嗯。”

    “我還有個東西在後面藏着呢,要不要取出來?”

    “什麼東西?”

    “一個小鼎,他們都叫合歡鼎,這次這麼多人都來追我,也是爲了這件寶物。”

    王予看着她,好一會才道:“原來你真的不老實。”

    “我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我修煉的合歡宗的武功,不用那隻鼎燃出來的氣味壓制,早被他們捉走了。”

    樂韻無辜的看着王予,可憐兮兮的說道。

    以前曾聽人說過,這輩子最見不得良善被欺,惡人快活,現在王予只想說一句,那都太假。

    男人最見不得的是美人委屈,紅顏落淚。

    “你說個地方,咱們過去看看,對了,那個跟你一起的人是誰?”

    “他已經死了,只剩了皮肉武功還在。”

    這個是王予沒想到的,難道這世界還有煉屍這行當?說好的武俠,不可能變成仙俠吧。

    見王予驚訝不信,樂韻解釋道:“這人也實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叫做摸雲手,齊峯,是被合歡宗的高手製住之後,用移魂大法,奪了魂魄才這樣的,控制他的也是那隻小鼎。”

    “世上還有這種武功?”

    王予練過不少武功祕籍,其中也有很多涉及到移魂奪魄這一方面的武學,卻從沒見過有人用出來。

    每一本這樣的祕籍後面都有註明,該武學不如正途,誤入歧途會使人發瘋發狂。

    都是短暫的催眠人的意志,能像這樣操控人的行爲。

    “有啊,不過付出的代價太大,一命換一命,不值得。”

    樂韻理所當然的說道。

    弄得王予以爲自己是個土包子,啥都不知道。

    心裏卻想着,有傳承的大宗派,果真不可小視,不知整個江湖的水底,還潛藏着多少這樣的宗門。

    一處破舊的村莊。

    已經有很久都沒人住過了。

    像這樣只有幾戶的村子,在豐縣周圍還有很多。

    一個巨大的老槐樹下面,王予一行四人,仰頭向上望着。

    “就在這裏?”

    “就在這裏,看到上面那個鳥窩了沒有,小鼎就放在裏面。”

    透過厚厚的枝葉,樂韻指着一個很大的鳥窩說道。

    鳥窩離地有三丈,不是很高,再有枝條借力,只要輕功不錯的人都能做到。

    王予看了一眼,以這個高度,他完全可以用擒龍控鶴功拿下來。

    “都站遠一點,小心被灰塵迷了眼睛。”

    “上去取下來就好,怎麼會有灰塵迷眼睛?”

    樂韻不解道。

    “看着就好,別說話。”

    王予左手成爪狀,向着鳥-窩-一-吸,只見鳥窩像被一隻無形的手託着,緩緩的落下。

    忽然,鳥窩炸開,紛紛揚揚的灑落了一些紅霧。

    見狀不妙,王予已經身形後退,只是身後的那個中了移魂大法的齊峯,雙臂向前緊緊的一抱。

    而樹上不但有落下的紅霧,還有數枚寒芒。

    天上地下,王予似已無處可逃。

    站在身側的王釗身體緩緩地倒下,另一邊的樂韻好似嚇呆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站着。

    “哎,我就知道,世上美色,沒有不是禍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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