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一百一十八章強人遇到強人最識時務
    戲曲的編排很符合江湖人看。

    從沒認真看過一齣戲的王予,竟然津津有味的看完了大半。

    手中的糖葫蘆,都買的嫌多餘。

    “這齣戲叫什麼名字?”

    王予湊得很近,呼吸噴出來的氣息,弄得石映雪耳朵癢癢的。

    石映雪雙俠緋紅,幸好有面紗遮掩,外人看不到,只是耳根上的紅,離的最近王予,還是看的最清楚的。

    嘴脣微動,傳音道:“你故意的吧?不會傳音入密嗎?”

    王予敏銳的感到戲臺上有人在狠狠地看着他,在他轉頭看向戲臺的時候,這種感覺又消失不見。

    臉上玩味的神色浮現,好好地一場戲,難道還藏有別的東西不成?

    王予嘴脣微動道:“這不是顯得咱兩親近嗎?要不怎麼能讓你那些叔叔們知道,真的是你爹爹,把你託付給我的?”

    “你就是個無賴,好好地看戲,不好嗎?”

    石映雪忽然發現,有時候她拿這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還沒告訴我戲曲的名字呢?”

    “別紅塵。”

    “哦,難怪。”

    “難怪什麼?”

    這次輪到石映雪好奇了,看一齣戲,還能有別的情懷不成?

    “這曲戲的意思,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啊。”

    王予突然拿出了曾經解析文章奧義的精神來。

    “話說一個了不起的大俠,本身就已經站到了人生的最頂端,過了學年,身邊的友人漸漸離散,過往的情,過往的義,過往的恩怨情仇,都已經融入到了戲曲裏,不後悔,不怨懟,只有那麼些遺憾,些許而已。”

    石映雪彷彿這一個才重新認識了王予一般,眼中的好奇再也掩飾不住。

    “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我說的不對?”

    王予看看戲臺上唱戲的人,又看了看身邊的人,疑惑的道。

    “對,沒說你不對。”

    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煩心事,石映雪忽然沒有一點興致看戲了。

    靜靜的擺弄着手中剩下半串的冰糖葫蘆,突然拿起,掀開面紗露出嘴脣,咬下了一顆,細細的窘嚼着。

    酸,還透着絲絲的甜。

    一曲唱罷。

    臺下已經有人給戲臺上扔着打賞。

    有銅板,也有散碎銀子。

    碼字的人羨慕的不得了,我的打賞在哪裏?

    “胡說,去找後臺的鄭家班主,問問單獨唱戲不?”

    王予手中還剩了不少的冰糖葫蘆,一股腦的全部塞進胡說的手中。

    戲曲落幕,林晚秋一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化妝室準備卸妝。

    鄭珊則一路跟隨緊張的問道:“林大哥,你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等一會別人卸妝完了,你再來也行。”

    林晚秋脫下戲袍和頭冠,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去休息一會,鄭班主若問起來了,你就說,我在小間更衣室。”

    “嗯,知道了。”

    更衣室內。

    鄧福貴聽着外面的腳步聲不斷地接近,緊張的摸出了身上藏着的匕首。

    他最擅長的是掌法,和棒法,如今拿出匕首,只因對自己的武功已經沒了信心,必須使用利器才能給自己壯膽。

    “富貴,是我。”

    聽到是林晚秋的聲音,鄧福貴才上前開門。

    “林大哥。”

    讓進了人,他自己還趴在門口,仔細的看了四周一眼,對林晚秋說的四面八方都是危機,他也有了深刻的認識。

    “怎麼了?”

    周世傑儘管已經被毒倒了,一雙眼睛還沒有瞎,林晚秋臉上的油彩再厚,還是能看出點端貌。

    林晚秋坐在更衣室內唯一的凳子上,靠在牆上仰着頭,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難道說他喜歡的女人在別人的懷裏?即便還沒有摟在懷裏,看樣子也快了。

    “他怎麼了?”

    周世傑又看向了鄧福貴問道。

    “我也不知道。”

    他今天連門都沒有出,能知道多少消息。

    “你們說,石映雪她很安全,原來是這麼個安全法,呵呵。”

    林晚秋想着想着,忽然失笑道。

    接着自言自語道:“也是,美色本來就是最好的武器,有哪一個少年高手能拒絕的了美人相邀,更何況是石映雪這樣的美人。”

    “你今天看到什麼了?”

    周世傑不禁頭痛的問道,他昨晚能去幫林晚秋,除了對他有恩的一個老頭的請求之外,最重要的還有石映雪的請求。

    英雄,美人,本就是最容易相遇的兩種人。

    只可惜他自己有情,而人家無意。

    “石映雪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林晚秋還是說了出來,不說他不痛快,誰知說了之後,他更加不痛快。

    周世傑一呆,眼中更加落寞,他沒有問那個男人是誰,反正他已經快要死了,是誰都不重要了。

    “你胡說,石姑娘怎麼會是那種人呢?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最激動的反而是一旁的鄧福貴。

    誰家男兒不慕艾,只是隱藏的深淺而易。

    這一句話出口,其他兩人都是一愣,怔怔的看向鄧福貴,嘴角的牽扯的更加苦澀。

    而鄧福貴則被看得不好意思,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誰也不見。

    場面一時尷尬了起來,各人懷着同樣的心思,卻在這一刻,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忽然,外面傳來的一陣吵鬧聲。

    “我們家鄭珊,不會去做你的小妾的,還請大人見諒。”

    一個卑躬屈膝的中年人聲音響起。

    “是鄭班主。”

    鄧福貴打破了沉默,說道。

    鄭珊他見過,一個很可愛,很漂亮的女孩,對林晚秋的愛意都要寫在臉上了,誰知林晚秋就是不爲所動。

    “哼!嫁給我家大人,是你們戲班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單單是彩禮錢,就夠你們戲班子唱戲唱十年了,還不滿意?”

    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尖尖的吼道,不認識的人還以爲是從宮裏淨事房出來的人呢。

    “小女還小,你看,他們合不來啊。”

    鄭班主急促的解釋道。

    “你是在暗示我們家大人年紀大了?”

    尖尖的聲音迴盪在後臺。

    “不敢,不敢。”

    鄭班主不斷的道歉。

    “諒你也不敢,快讓你女兒收拾收拾,我們家大人,晚上就要同房。”

    那人腔調拿捏的很高,彷彿再商縣這一畝三分地上,就沒有他拿不下的事。

    “這個真不行,你看這樣,你回去給你家大人,說點好話。”

    鄭班主不知做了什麼。

    只聽“砰”的一聲重物落地,有濺起四散。

    “你就想用這點銀子收買我,也不看看你黃大爺是做什麼的,爺是缺你這幾個臭錢的人嗎?”

    那個尖尖的聲音,尖銳的讓人恨不得捂住耳朵。

    只聽又道:“把銀子給他們擡上來,人立刻帶走。”

    “你們不能這樣啊,不能這樣啊。”

    鄭家戲班只是戲唱的好,練過一點莊稼把式,遇到了真正的江湖人,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後臺四處都是打砸的聲音,推搡,打鬥,倒地,到後來的哭喊。

    “爹爹,爹爹。”

    “哎喲,正主出來了,兄弟們,給老爺擡回去。”

    “不要。”

    正想着要不要出手林晚秋他們,再也顧不得包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了,立刻就衝出了門。

    “林大哥。”

    卸了一半裝的鄭珊,哭的都哭花了臉,自己的父親還在地上掙扎着起不來,突然看到了林晚秋,就似乎撿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林晚秋和鄧福貴兩人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瞬間就打翻了一地的人。

    “好啊,原來是有高手啊 ,怪不得這麼猖狂。”

    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直到這時,兩人才看清說話的是個什麼人。

    身材高瘦,兩頰無肉,光頭無須,嘴邊拉着一道口子,說話有點漏風,滿身穿金戴銀,豪奢至極。

    說話時閃身進入場中,分別和林晚秋,鄧福貴對了一掌,三人“騰騰騰”的後退幾步。

    不是這人有多厲害,實在是林晚秋身中劇毒,根本就發揮不出多少內力,而鄧福貴也是身受重傷,一身實力能用出一成就已經很難得了。

    “身手不錯。”

    退後幾步的光頭無須人,甩了甩髮麻的雙手,又撲了上去。

    這時身後突然探出一隻大手,扯着他的領口,一下甩出老遠。

    “呸,孃的,剛進來就看到你們鬧騰,能不能安靜點。”

    胡說掃了一圈衆人,之前他跟着少爺,遇到的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好不容易,遇到了不如他的,當然要顯擺顯擺了。

    光頭無須人,撞在牆上掉下來,滾了幾圈,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強人遇到更強的人是最會識時務的。

    “你們誰是鄭家戲班的班主?我家少爺要聽曲,趕緊讓你們唱的最好的那個過來。”

    林晚秋見來人正是坐在石映雪身旁那人的同伴,不由得多了幾分惡感。

    而鄧福貴卻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是誰,若說現在誰有能力庇護於他們,非王予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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