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每說一句話,就要捱上一拳,話說完,身上有多了一個拳印,兩個腳印。
另一邊大馬金刀坐着的姜半城,腳下正跪着一箇中年人,嘴角還在流血,身後的兩個手下用一條長長的絲帶,綁着一個女孩。
除此之外,地上躺了一地的戲班子成員,林晚秋和鄧福貴也在其中,兩人眼中全是恨意,卻無可奈何地只能躺着。
“你就是他少爺?聽話的過來給我做條狗,不聽話,我看你身後那個妞挺漂亮,哈哈,就歸我了。”
姜半城舒服的接過一個臉上畫着油彩的武生遞過來的熱茶。
“看來我的名聲還是不夠響亮,殺得人不夠多啊,你說是不是?”
王予沒有理會坐着當老爺的那個人,回頭向石映雪說道。
再次回頭看向場中的時候,王予手上的冰糖葫蘆竹籤,就變成了絕世神劍。
運使之間,劍氣張揚,圍攻着胡說的三人,同時感到自己身上一寒,方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竹籤穿過了三個人的後氣窩,同時撲倒在地上,鮮血流出,很快就染紅了一大片。
“原來這些人也會死?我還以爲多厲害呢?”
王予上前,每個人都踢了一腳,確定死透了纔對胡說道:“給你說過,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你就是不聽,要動手就殺人啊,下次學着點。”
“是,少爺。”
胡說信服,只有他少爺說的出這種霸氣的話。
姜半城眼睛鼓鼓的,死死盯着王予,一瞬間連殺三人,讓他的膽氣,立刻就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來自趙寒松,卻還能挺住。
“你殺人了。”
王予扔掉了手中的竹籤,從另一隻手中又拿起了一根冰糖葫蘆,吃了一顆。
“廢話,不殺人幹嘛?留着過年嗎?”
直到這時姜半城纔想起趙寒松給他的叮囑:如今的商縣魚龍混雜,要低調,不要四處挑事,要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
只可惜拜訪他的很多人,都能給他一份薄面,讓他以爲高手也不過如此。
現在想來,人家給他面子,給的是趙寒松的,跟他可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
“朋友,有話好好說,我是趙寒松趙盟主的人,咱們說不得,還是個朋友呢?”
姜半城也不裝大爺了,想明白了一些關係之後,態度就立刻變了。
王予一愣,可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這人了,老狐狸一隻,不是啥好鳥。
無論是跪在地上的鄭班主,還是被綁着的鄭珊,還是地上躺着的戲班子成員,剛剛升起的希望,再次破碎。
姜半城臉上一喜,認識就成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只要今天能逃過了一劫就成。
“沒呢,不過也快了。”
“那老東西,好久沒見到他了。”
王予若有所思,離州換武林盟主,趙寒松是一定會到場的,只是不知道他背後都有些什麼實力。
忽然擡頭奇怪的看了姜半城一眼道:“你說誰反正都要死,你高興個什麼勁?”
姜半城臉上的笑容一僵,勉強開口道:“都認識,咱們也是朋友。”
“別,你這個朋友,我交不起,你還是死了的好。”
王予手中剛吃了一口的冰糖葫蘆,一招《雪花劍法》之中的‘齧雪餐氈’籠罩在了姜半城的身上。
‘齧雪餐氈’比喻的是困境中的生活艱難。
作爲武功招式,面對的人就能感覺到,活着真的很艱難,還不如死了算了。
姜半城破解不了這一招,自然也就只能在生命的掙扎中死去。
趴在地上一直看着王予的林晚秋,瞳孔一縮,眼現茫然,他看出了王予施展的是什麼武功,這一招他也會,但施展出來卻要遜色一籌
而這種招式,只有得了石家的真傳,才能得其精髓。
一想到石家,就會想起石映雪,胸口更是痛的發慌。
他沒有看到石映雪眼中的驚奇,不然也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難得的一次收集修煉值的機會,可不能輕易地錯過。
王予沒殺人的時候,是個懶散的少年,只有心不在焉,無所謂的一個個殺了過去的時候,所有人,才心底發寒。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誠實和善良,知道嗎?”
王予教訓這胡說,手上不停地,殺着一些想要逃跑的人。
“這人叫什麼來着,哦,姜半城,他喜歡享受,就要給他多送一點下人,要不然人家黃泉路上寂寞怎麼辦?”
“最好的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他用起來也順手,你說我想的是不是很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