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回到豐縣之後發現完全沒了他任何事情,每天除了做一點玻璃和籌碼,賭具之外,就是吃了睡,睡了喫。
相對的樂韻進步就很大,有了王予的滋潤,內力境界漲的飛快。
石映雪十次有九次前來找樂韻出門,都是躺在牀上懶得動彈。
“那種事,就那麼好玩麼?你們每天都折騰就不膩歪?”
石映雪問的幼稚,樂韻實在沒辦法給她解釋清楚,好玩和太好玩之間的區別,至於膩歪,那是想多了,除非女人遇到的男人不行,會產生這種想法。
“好玩的很,你要不要試試?”
樂韻還是很期待,石映雪被王予拿下,這種單純的女人,可比一些有心計的好對付多了。
“不用了,看你一天到晚的躺在牀上,就知道有多難受了。”
石映雪無語這也是能試的,瞧了樂韻一眼道。
樂韻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發現人家說的好有道理,或許這個女人只有嫁出去之後纔不會說這種天真的話。
是夜,逍遙苑。
王予摟着樂韻,坐在頂層的琉璃瓦下面,數着天上的繁星。
“我大概要走了。”
沒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就特別多,特別明亮。
“要出去多久?”
樂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王予的懷裏,手指在王予按着他胸口的手背上畫着圈圈。
“不知道,是去無相宗。”
王予三言兩語就說了來龍去脈,其實這些樂韻已經從胡說的口中聽說了,但親耳聽到王予再說一遍,還是感覺不錯。
說明抱着她的這個男人,並沒有想着欺騙與她。
“哦,大宗門啊,聽說那裏的小妖精挺多的,你會不會留下就不回來了?”
樂韻輕聲的問道,口中的呼吸,噴在王予的下巴上,暖暖的,癢癢的。
“那我就先餵飽了你這個小妖精再說。”
好好地一場浪漫的觀星之旅,瞬間就成了少兒不宜。
這裏可不是逍遙苑的臥室,能夠隔音,自然讓今夜無眠的人多了許多。
明日高照。
夏日的涼風總是奢侈的很。
王予回到豐縣只舒坦了半個來月,就又要去往無相宗。
還是那輛馬車,駕車的依舊是胡說,只是馬車後面跟了一匹馬,馬上騎着的就是石映雪。
這個姑娘執着的很,樂韻想要留下她作伴,許諾了不少的好處,其依然跟定了王予,無可奈何之下,只停工了一匹好馬,給了三千兩銀子。
無相宗的所在,不叫無相山,叫連雲山。
山名和宗門的名字是兩回事,只不過大多數江湖人不瞭解具體情況,總會弄錯。
王予進入連雲山境內,只見到山脈相連,鬱鬱蔥蔥的參天古木,實乃人間仙境,想到他自己的靈鷲宮,那就是個笑話,除了富貴,看不出一點縹緲山峯的意境。
連雲山之南,山林故里。
一處深山之中的小鎮,到處都是安逸的氣息。
這座小鎮裏面的青壯年基本上都在無相宗做工,留守在鎮子裏面的都是,老人父女還有很多的孩童。
王予的馬車停在了這處叫做故里鎮的門口,通報了自己的來意。
等了一個多時辰,也只等來了一句話“知道了,可以讓他先住下來。”
就這樣王予拿到了小鎮的居住權,在鎮子旁邊另起了一座小木屋,用柵欄圍了起來,種了一些從別處移栽過來的野花。
接下來的一天多時間,王予都在用來熟悉周圍的環境,樹林,山谷,山丘,水潭,還有那個地方野菜多,那個樹林裏動物多。
一天之後,是個好天氣,王予去東邊打了三隻野雉,又去西邊採集了不少的野菜,纔回到小木屋。
小木屋的柵欄旁邊等着他的婉兒樂可就飄了過來。
“你要做飯?做什麼好喫的?”
“給我帶的水果糖在那?還有百果酒呢。”
一見面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王予一點也沒覺得厭煩,能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遇到一個熟悉的人,還是個美女,無論是誰心情和脾氣想不好都難。
“都給你帶了,急什麼,一會還要喫飯呢,等我做好了,保準你吃了還想再喫。”
王予邊說,邊打開柵欄,吩咐胡說趕快處理好食材,等着下鍋呢。
炊煙裊裊,那是尋常人家做飯的標準。
王予用的着嗎?
用不着,一個武功高手,不但要回拿着劍殺人,也要能夠拿着刀下廚。
豎掌成刀,三兩下把野雉切成碎塊,放進了一口大鐵鍋內,倒上水,放入各種作料,不用生火,掌心貼着鍋底,不一會就能把肉煮爛。
隨即放入各種野菜,一鍋噴香的燉雞就成了。
別處沒有的作料,讓這一鍋燉雞特別有味道,在加上一瓶百果酒那滋味不用說香破舌頭。
“嗯,好喫。”
婉兒喫的兩手都是油,就是小嘴脣上的光亮的很,王予忽然湊上去用舌頭添了一下。
砸吧砸吧嘴道:“確實好喫。”
也不知是這丫頭開竅懂事了,還是怎麼地,突然臉一紅,顧不得喫飯一溜煙的跑出了屋子,在木柵欄口停頓了一下,瞧見王予跟了出來,再一閃身就不見了身影。
王予站在柵欄口上,看向婉兒消失的地方,短短一個多月,進了無相宗這口大染缸就有了些小心思了。
嘆了口氣暗道:小女孩不好騙了,也不知道老頭,老婆婆他們還給不給力。
王予剛要回去,之間遠處又飄來了一身白衣,在晨曦之中宛如山中精靈,快速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來人的面容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只是面色冷峻,嘴脣單薄。
能與之相媲美的只有另一邊還在自己搭木屋的石映雪能一較高下。
“你是?”
王予遲疑的問道,他有自知之明,沒這麼好的桃花運,剛來小鎮就有沒人投懷送抱。
“我是她姐。”
冰兒冷着臉,連眼神都是冰冷的,瞧得王予渾身都不自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