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八百里,不算難事,忍受得了,馬卻經不住折騰。
好在時間還長,以他現在的速度趕過去完全來的及。
飛花書院坐落在泰州境和離州交界的地方,往南走就是南沼,五毒教的大本營,往北邊就是陳州。
情之一字很害人,也很令人甜蜜,王釗感受過甜蜜,更感受過失去後的痛苦,所以一直以來他都石分清楚的明白羅琦玉的心思,卻不敢更進一步。
只因他沒有保護所愛之人的實力。
即便是如今他的修爲穩穩地站在了血煞境的後期,也不覺得能保護的了誰。
其實這是一個錯覺,一個人在高手之間待得久了,就會覺得自己還不入流,而滿世界的都是高手。
留仙縣,最出名的就是,一個縣城一內一外,有兩個強大的門派。
城內的飛花書院,城外的凌雲派。
兩家明爭暗鬥了幾十年,忽然出了一次遠門之後回來,竟然盡釋前嫌,關係又好的不行。
再有半個月就是飛花書院大師兄范進成親的日子。
迎娶的對象,就是他的師妹羅琦玉。
本事一件喜慶的事,卻因爲書院的大廳被人留下的掌印,而愁雲慘淡。
“周院主不知有什麼後手,趕快說出來,咱們合計合計。”
大廳內不但有飛花書院的人,還有凌雲派的人,說話的正是凌五羊。
若在平時他一定是在愉快的看熱鬧,現在之所以來此,還是他們宗門也被人留下了相同的掌印。
“是鼠神,咱們就是在豐縣城外遇到過一窩鼠,儘管最後沒有出手,走了,還是被人家惦記上了。”
周文進已經兩天沒閤眼了,武功高到他這個地步本來就不會有精神不振這種狀況,卻因思慮太多,無法休息片刻。
“咱們這算不算,羊肉沒喫着反惹一身騷。”
凌五羊想來想去,當時還不如好事做到底,不但名聲能保住,還能賺一個人情,好好地事情就因爲江湖世故,太過圓滑,不但錯過了擴展名聲的機會,還讓底下的弟子們心生不滿。
“鼠神是神罡境的老牌高手,傳言人家和離州張家放對都不落下風,咱們誰是對手?祖宗基業看來是要毀在咱們兩人手中了。”
周文進一籌莫展,交遊廣闊在平時還看不出來,只覺得到哪都有朋友招待,很有種朋友滿天下的感覺,誰知用到的時候,每一個人都不在家。
“要不咱們請金錢幫出手怎麼樣,上官家還是很有信譽的。”
凌五羊也是沒轍了,要不然不會出這個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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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良華現在很氣憤。
想他五毒教堂堂大長老唯一的女兒,要嫁人了,他才知道。
氣憤的同時也很無奈,自家的女兒還是長大了。
還記得女兒不喜歡五毒教的武功,覺得醜,難看,不想學,他忍了。
後來偷跑出去,入了什麼狗屁飛花書院,要學人家的漂亮武功,他也忍了。
卻沒想到,忍到最後,竟然要把女兒給忍沒了,那還能忍?
王釗的馬還沒到泰州,就被累的差點暴斃,被他找了一戶會養馬的人家攢寄,回去的時候還能用上。
爲了趕時間,雙腿不停歇的運轉輕功,在草-上飛馳。
忽然一根樹枝,如同利箭一般的射向他的左腿,他變招極快,腳下踩着五行,似慢實快的躲過了攻擊。
“咦,小娃兒步伐不錯,你是五毒教,那個長老新收的徒弟?”
一個老頭身穿白大褂,拄着一根三頭蛇一樣的柺杖擋在了路上。
王釗瞧了一眼,只覺老人功力深不可測,恭敬的一拱手,沉穩的道。
“五毒教?聽說過,不過我不是五毒教的弟子,老丈認錯人了。”
白大褂一挑眉毛,手上的柺杖往地上一杵道:“不是五毒教的人,你怎麼會五毒教的上乘內力?”
王釗嘴巴微張,還是沒有說出羅琦玉的名字,他忽然意識到,偷學別派武功的禁忌。
“老子我問你話呢?你說還是不說,不說的話,我可是有不少手段可以讓你說實話的。”
白大褂本就心情不好,偷學武功這件事也不由他來管,這次也是要找個由頭,出口胸中的悶氣。
“我說,是我家宮主,傳授給我的,說是這門武功很適合我。”
王釗睜着眼睛說瞎話,一點都不臉紅,和王予出去了一趟,在王予身上學到了好多東西。
比如:好漢不喫眼前虧,又比如:說謊都不臉紅。
“你家宮主?洪武朝的哪一位公主?”
白大褂一臉詫異的問道,皇宮是有很多武功祕籍,並不稀罕,可也沒聽說過那個公主來這種偏遠的地方發展勢力。
“靈鷲宮的宮主。”王釗道。
白大褂顯然第一次就想錯的地方,眼睛一瞪道:“說的再清楚一點,宮主是誰?”
“王予。”
王釗回答的很乾脆,賣起王予來一點眉頭都不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