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客棧其實就是上官家的,剛剛接到消息,少爺的麻煩都解決了。”
上官子來不好意的說道,實在是時間拖得太長,在時間的長度下,很少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好看的地方?給我說說。”
對樂韻他們說是出來辦事的,給朋友幫忙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就是出來玩的。
“從這裏往北走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個小鎮,那裏有一片楓葉林,只周圍最爲出名的一處地方。”
上官子來曾經陪着上官玉去玩過,那裏不但楓葉漂亮,來此看楓葉的富家小姐也很漂亮。
“那還等什麼,出發啊。”
楓林原名豐裏。
很早以前因爲鎮子前山遍佈的楓香樹而易名楓林。
楓林鎮建立由來已久,聚居的人口也在每年都在上漲。
人口多了,出去的人才也就多了,文人輩出,文化底蘊也就跟着深厚起來。
據說楓林鎮出過兩位狀元,十六位進士,舉人更是不計其數,素有才子之鄉的美譽。
現在這個季節,正是遊人來此賞景的時候。
三兩馬車的車隊,緩緩地行駛在去往楓林鎮的路上。
路上的車隊不止他們一隊,在快到楓林鎮的時候,已經沒有地方停車了。
人潮洶涌,女孩們有條件的帶着丫鬟,下人,沒條件的也能安步當車,來此瞧瞧。
也有一些頭腦好使的,專門在此做買賣,王予下車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賣了他四碗藕粉的小販。
只覺得世間的緣分,真的很奇妙。
只有賣藕粉的小販,一臉死了爹的表情,讓排隊等着的客人,還以爲自己給的銀子是假的。
王予並沒有上去打招呼。
留下了一半的人手看守馬車,自己帶着另一半進了鎮子。
“那個石碑看到了嗎?”
上官子來指着一個兩丈高的石碑。
石碑上面刻着一手詩句:“魏紫姚黃未足誇,元龍百尺有王花。一支丹萼開連理,兩朵紅雲捧日化。”
王予微微點頭。
“據記載有一年春天,楓林葉家,牡丹盛開,邀請四方文人墨客,舉行了牡丹詩會,飲酒賦詩長達一個月之久,以爲許姓的客人,程哲酒興,題了一首《牡丹詩》,受到了葉家家主的賞識,招爲了女婿,耕讀傳家至今,成爲了楓林鎮首屈一指的書香門第。”
上官子來賣弄着他的學識,一些典故說的順溜的很。
一邊走,一邊聽行家解說,石映雪手中的劍已經塞進了王予的手中。
而她自己兩隻手都快不夠用了,一手拿着冰糖葫蘆,另一隻手拿着一棵樹,一棵楓樹,一棵糖做的楓樹。
漂亮的她都捨不得喫上一口。
彷彿不買這些東西,不把這些東西都裝飾在自己的身上,楓林鎮一遊就是不圓滿的。
王予一手拿着兩把劍,一隻手還拿着一個大風車,微風一吹,就如同楓葉紛飛,旋轉個不停,漂亮的不行。
街上的人不止他一個人這樣,只要是帶着女眷出門的男人,似乎沒啥區別。
王予扭頭看向一個和他一樣捧着一個大風車的男人,兩人四目相對,微微一笑,都從各自的眼中讀懂了生活的味道。
穿過了人流,就出了楓林鎮。
鎮口四條路徑,分流了不少的來客。
王予他們走的是一條行人最少的路,無論是徐震,還是上官子來,身後跟着的傅百工,身上都掛滿了各種小飾品。
“快看,前面好漂亮。”
冷冰冰的的石映雪也有一天會有小女兒態,瞧着遠處一片火紅,歡呼不已。
隨即轉頭對着王予道:“我知道你會作詩,快來一首聽聽。”
“作詩又不是買大白菜,哪能說有就有。”
王予擺動手中的大風車,讓出臉向石映雪無奈的說道。
“你快點嘛?要不晚上你隨意?”
石映雪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王予說道。
“你別跟着樂韻學,都成什麼樣了,學壞了你知道嗎?”
王予有些心動,去還是不能事事依從,後面的路還長着呢,慣壞了,就有他苦頭喫的。
“做一首詩,怎麼能讓人學壞呢?”
以爲風流倜儻,搖着摺扇的少年,緩步走過,身後跟着的四個氣息悠長的高手,還有兩位隨從。
摺扇少年,看也未看王予一眼,直奔石映雪而去,接着又道:“瞧姑娘面生,不是本地人,小生葉秋紅,人稱紅葉公子。”
紅葉公子自認瀟灑,卻把石映雪給嚇住了,嘴裏咬着冰糖葫蘆,空出來的手則拉着王予的胳膊,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這種搞笑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身上,卻神奇的多了一點魅力,讓男人無法忽視的魅力。
“別管你是紅葉,青葉,還是爛菜葉,隨便勾搭別人的女人,都是很不禮貌的。”
王予面色一板,不悅的說道。
紅葉公子尷尬的一笑道:“我還以爲兄臺是個下人呢。”
王予說他是爛菜葉,他也反過來說王予是下人,都是不肯喫虧的主。
“那你的眼睛,真的太瞎了,還不如挖下來扔掉算了。”
人家沒有給他面子,王予說話也就不客氣。
紅葉公子還沒有來的及開口,身後跟着的一位瘦高紅髮人忽然對着上官子來道:“你是上官家的人,來此是爲了找你家少爺上官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