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一百九十六章人自醉,色自迷
    青石鎮,經過了快一個月的建設,整個換了個模樣。

    合理的規劃,堅固的房屋,平整的路面,其質量和審美都是上上之選。

    王予出門的時間還短,卻也一樣能夠感受出,這些遷移過來的人,精氣神的變化。

    只因除了能喫飽肚子,他們還看到了往後生活美好的希望。

    就因這樣,這些幹活的人賣力的連王予的那些護衛們都怕,別人幹活是拿着鞭子抽打,而這裏卻反過來了,爲了讓這些人不幹活,或者少幹活,還專門成立了一支人數少的監督隊伍。

    “你在想什麼?”石映雪後腦勺在王予的胸膛蹭了蹭問道。

    “我在想,原來建立勢力,只是爲了自己練武收集資源,現在勞心勞力的幹這些到底圖的什麼?”王予真的迷茫了,以他的武功如今江湖上能打的過他的很少了,爲何還要幹這些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爲了權利?似乎不是。

    爲了名聲?似乎也不是。

    難道自己真的有一顆偉大而仁慈的心,爲了這些喫不飽的人找一條活路?

    他的這句話把石映雪也問住了,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好玩。

    “我覺得你可能是因爲好玩。”

    王予一怔,思索了一下低頭看着石映雪的胸膛道:“或許真是這個意思,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好玩。”

    石映雪羞紅了臉,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王予一下摔在了牀上。

    世上好玩的事情多了,而只有這一件事是怎麼也玩不膩的。

    一處頗爲繁華的院子。

    院子裏的僕役,婢女一個不少,就是這些人很少見過他們的主人。

    這天下人們被告誡主人回來了,讓他們不要大驚小怪。

    果然天黑之後,主人的臥室就燃起了燈光,人影映在窗戶上,可以看出是個女人。

    不一會窗戶上的影子又多了一個人出來。

    “積雲寺的和尚真的放過了你?”其中一人道問道,聲音好聽的像林間的黃鸝。

    “不放過我還能怎麼樣?我現在可是一無所有,積雲寺也不承認我的身份了。”另一人的聲音中氣十足,卻有着成年人的成熟。

    “你弄到的那些銀子呢?”窗戶上的影子雙手摟着一個光頭人的脖子,笑問道。

    “哼!那些和尚都是屬狗的,一個個鼻子靈得很,我自認爲藏得很隱祕了,還是被找了出來。”光頭人氣憤的道。

    “那你怎麼而不去死?你死了積雲寺放心,我也就放心了。”女人笑着道,任何絕情難堪的話彷彿從她的嘴裏誰出來,就像是情人間的私語聲。

    “咱們山盟海誓發過,你捨得我嗎?”男人也跟着笑道,以前也經常開過這樣的玩笑,他自認是一個癡情的人,也很自信他喜歡的女人對他也很癡心。

    “你這麼說,我還真捨不得你,你說今晚要怎麼補償我?”女人嬌笑道,手指沿着他的背脊撫摸下去,又摸了上來,最後停在後背。

    “你這雙手,真的很神奇,我想任何男人被這一雙手抓住,都能解除掉一生的煩惱。”男人眼中癡迷的癡癡說道。

    “我也這樣認爲。”女人笑的更加燦爛,手上也更加溫柔。

    男人正要說話,突地悶哼一聲,一把推開女人捂着心口,喫驚的道:“爲什麼?”

    女人的手中拿着一顆新鮮的心臟,吹了口氣道:“你們男人真的很奇怪,總喜歡問人家爲什麼?”

    男人立刻說不出話來,一身的武功能讓他還能清醒片刻,已經很了不起了。

    女人似乎對於看男人的痛苦,有種莫名的興奮,只聽她說道:“你說我這雙手能解除男人一生的煩惱,果真沒有說錯,難道佛法修爲越高的男人,說的話就越有道理?”

    男人還在掙扎着運功,減少鮮血的流逝,只是時間拖得越久,他的身體就越冰冷,眼中的神采就越暗淡。

    忽然男人詭異的一笑道:“你這讓玩弄男人的感情,應該很多次了吧?”

    不等女人回話,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是我活該,背上了一輩子的罵名,就爲了你這個爛貨,不過你也別得意太早,玩弄別人的人遲早要被別人玩弄。”

    說完這一句,男人的臉上,詭異的笑容都沒有停過,如同一種詛咒如影隨形。

    女人突然感到身體一寒,隨即又“嗤嗤”的笑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沒想到你這個和尚唸佛大半輩子,慈悲沒學到,狠毒心腸卻學的挺多。”

    轉身打開了身後的書架,拿出了一個琉璃瓶,瓶中這樣的心臟已經有了六個。

    每一個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每一個都是她曾經山盟海誓過的男人。

    很快六個心臟,成了七個。

    女人給自己到了一杯泡着心臟的酒,一飲而盡。

    喃喃自語道:“酒是陳的香,心臟卻是新鮮的熱乎。”

    她的感情是不是也是這樣,沒人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正如天上的雲,天上的月,遠觀而不可觸摸。

    楚江南也想觸摸天邊的雲,天上的月。

    曾經他失敗過,所以才遠走他鄉,有過沉淪,有過頹廢,但在豐縣,在靈鷲宮,卻神奇的找回了一身的自信。

    他已經走出豐縣快半年了,但離家的時間卻有了八年之久。

    八年,人生之中能有多少個八年?

    蘇州楚家不是一個大世家,但規矩應該是最大的。

    那一年他被誣陷偷看家族堂哥媳婦洗澡百口莫辯,除了道歉還被從一個旁支貶低到了和下人們一起生活。

    這些他都能忍受,在哪裏不是喫口飯。

    可更過分的是要在宗祠念讀自己寫的罪己文書,這就有些侮辱人了。

    從哪之後就開始偷學家族的武功,立志要成爲一個族中第一高手,親手拿回他失去的一切。

    再之後自己偷學武功的事情敗露,被追殺的無處可藏,流浪到了偏遠的離州府。

    好在他的運氣不錯,遇到了他一生的貴人,雖然剛開始鬧得不是很愉快,就是一階階下囚。

    雲月就是他堂哥的媳婦。

    楚江南迴來已經好幾天了,每一天都躲在暗處觀察着楚家人員出入的情況。

    今天楚非沒有在家,被家族長老安排出遠門了。

    夜深人靜,楚家很多地方還在亮着燈籠,楚江南一點都不陌生的行走在黑暗之中。

    穿過了小橋,走過了長廊,翻過了牆垣,躲開了路上護院的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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