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着的都城來的武功高手,則一個個的大笑道。
“若是宗門都是這樣的蠢貨,咱們回去就建議多滅掉幾個。”
“就是,那樣銀子和武功祕籍都就有了。”
“我覺得可以找一個全是女人的宗門。”
“我看你是想找女人了,青樓裏的姑娘們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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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的談論,周長老都聽在耳中,面紅耳赤的恨不得再地上挖個坑埋了自己。
這些人說的都是實話,但往往實在話最是傷人,周長老忽然覺得,他們無相宗被滅門似乎已經是註定的了。
風雨陳帶着手下們繼續向前,周長老的心思他們不關心,只要找對了地方拿到了祕籍,這人也一定會是個死人。
他們就沒想過,放過一位無相宗的人,江湖上被斬草不除根找上門報仇雪恨的不要太多。
大榕樹很大,只要到了一定的距離,不需要人給指路就能看到。
在連山這麼大的樹,其本身就是一個奇蹟,見到的人只會覺得壯觀,也會上到樹上去看看,卻絕對不會把這個地方當做藏書之處。
“這裏就是無相宗的藏書閣?怎麼沒有一間建築啊?”風雨陳已經把他自己修煉的武功,練到頂峯了,前路無門,這也是他能痛快的答應別人前來實行滅門計劃的根本原因。
畢竟這樣的機會太少,而且後果很嚴重。
“祕籍都在那可大榕樹上。”周長老指着那棵巨大的榕樹說道,眼神中有點遲疑,要不要告訴這些人,那裏還有兩名他們宗門的前輩在看守。
想法還在心裏,卻只聽風雨陳道:“既然找到地方了,他也就沒用了,下手快一點。”
周長老想要再給自己續命一段時間,一個等字還未出口,就看到了他自己的身體在離他而去。
最後一點意識竟然是,自己死的好窩囊。
“走,咱們上樹,一個宗門的好東西,估計都在這個地方了。”風雨陳一揮手,豪氣的道。
其他人也很認同,那一個宗門不是把最值錢的寶藏和祕籍放在一起的。
已經被帶到樹上的王予他們,剛剛燒開了一壺茶,就聽到了遠處的嘈雜聲。
“聲音很陌生,應該是剛剛還在宗門前山的那些外來者。”秦老頭凝神傾聽了一會道。
“你們宗門也太不中用了吧,這麼快就被全滅了?都沒聽到有多大的動靜。”林晚秋很懷疑,無相宗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麼高手。
“不是宗門不中用,估計是人浮於事,離州這塊地方沒有太多的高手,自然也就磨礪不出高手的鋒芒。”
王予去了一趟泰州,才能清楚的明白,只是一道山脈的距離,兩邊的江湖人精神狀態的差距有多大。
泰州的爭殺從來都沒有停下來過,即便是他一個人縮在青石鎮的角落裏,埋頭搞發展,派出去的談資們也能從很多地方收集到消息。
每一天都會有人向成名高手挑戰,有戰死的,自然也有活下來的。
反正不是爲名就是爲利,也就他自己沒有出去晃盪,名聲不顯而已,最多知道他的也就是有限的幾人。
而那幾個人,也不會去給他宣傳,說我被那誰給打敗了。
兩位前輩高手則是拿出了一個瓷碗,放進去了一枚銅錢,“叮叮噹噹”的搖了一陣子打開,只見銅錢顯露出來字樣。
“醉鬼,這次你可是輸了,下面的人該你解決了。”老太婆收起瓷碗和銅錢道。
“怎麼每次都是輸,下次我自己來搖。”醉鬼嘟囔一聲,不情不願的除了樹屋。
樹下人感慨了一句大自然的神奇,剛要上樹,忽地返現樹下多出來了一位老人。
他們沒有一個人看清這人是怎麼來的,也不知來此多久了,要不是有酒氣傳來很可能都不知這人的存在。
“你是誰?”風雨陳一驚,不由得脫口而出,說完後才覺得自己問話很蠢。
都到了這個地方,只有無相宗的老祖出現了,不可能還有其他人。
醉鬼醉眼環視一週,默默的喝下一口酒,突兀的噴了出去。
若是普通人噴出去的一定是酒霧,而此人噴出去的卻是水珠,每一顆水珠都有黃豆大小,其噴出的速度卻不能等閒視之。
無論是身手敏捷的用輕功身法躲避,還是仗着內力深厚的,用掌勁去抵擋,都未能成功。
之前在無相宗山門前大殺四方的衆人,彷彿一羣根本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一般,每個人的額頭上都被水珠穿出了一個指頭大小的窟窿。
若是被死去的那些無相宗弟子們知道,後山看守藏經閣的人武功如此厲害,說不得活過來都要被自己再蠢死一次。
整整齊齊的幾十號人,包括風雨陳在內,短短瞬間就沒有一個活了下來。
趴在樹屋邊緣往下看得王予他們,一個個的乾嚥了口唾沫,武功若是達到了這般境界,其實和傳說中的神仙也沒啥區別了。
大榕樹底下要他們拼命才能勉強活下來的那一羣人,只夠人家噴一口酒,差距何其之大啊。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想要提出逃跑的心思,還是小命要緊。
酒鬼回到了樹上,彷彿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王予他們伺候起來人更加用心了一些,這裏的武功祕籍也很多,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也能多學習一點知識。
轉眼就是一天。
無相宗山腳下還在防備着山上逃跑的無相宗弟子,另一些兵丁已經把山上庫房裏的各種物資全部搬了下來。
斷了雙手和一條腿的趙長青,披頭散髮的被送到了安道遠的房間。
“趙寒松?我就知道這次更大無相宗有你一份,你若是嫉恨我搶了你的宗主之位,可以和我商量啊,何至於要滅了宗門?”
趙長青一進屋子,第一眼就看到了趙寒松,往年的離州武林盟主,親眼看到了宗門的破滅,心頭也是不好受。
“呵呵,看看,我就說就這樣的人是浪費人情,你偏不信。”餘溫不屑的瞧了趙長青一眼,對着趙寒松說道。
“沒什麼浪費的說法,我就他不是爲了無相宗,只是他是我的親弟弟,僅此而已。”
趙寒松狀似無所謂的道。
“都城來的那些人似乎還沒有下山,聽說是被周長老帶去了後山。”餘溫把剛剛接到的消息,給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