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二百三十一章羊尖鎮,狡兔三穴
    “外面發生了什麼?”他沒有問給他找的那些姑娘們到了沒有,江湖人隨時就要做好搏命的準備。

    “外面有兩具屍體,一個是喬五,另一個是盧奇。”管家簡短的一絕話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此地暴露了,有人正用這種方法告訴他趕快撤離。

    “他們身上的傷口是什麼樣子的?”馮天霸此時不在焦躁了,事到臨頭他總有一種能夠讓自己靜下來的本事,就是這種本事才讓他在泰州能夠活得久,還活的瀟灑。

    “兩人身上沒有傷口,或許在下本事低微,看不出傷口在哪裏。”管家恭敬的道。

    “沒有傷口,沒有傷口,會是誰能?”馮天霸瞧着門外的飛雪,腦子裏快速的思索着。

    泰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的生意和世家宗門都是利益均沾,消息也很靈通,不可能還有其他高手是他不知道的。

    “老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是出走另尋它處,還是死守這一處?”管家道。

    水越來越混了,不但看不清它處,更看不清自己。

    “走,立刻走,這裏已經不安全了。”馮天霸轉瞬就下定了決心,他不在等了。

    看不懂局勢就暫避鋒芒,當年他是這麼做的,如今他還要這麼做。

    “從密道出去,另外我要找的姑娘們都到齊了沒有?”馮天霸很喜歡女色,但這種時候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他之所以要問這一句,就是想要知道,裏面有沒有隱藏要他命的殺手。

    “都到齊了,在外面等着呢。”管家道。

    一個好管家從來都不會向主人問東問西。

    “把她們都叫進來,我要聽曲,每人給我來一段。”馮天霸吩咐後,就坐在靠裏屋的一張寬大的梨花木椅子上。

    手中的刀鞘,輕輕地有節奏的拍打着椅子的扶手。

    很快屋內就響起了靡靡之音,而作爲東家的馮天霸卻在聽了半首曲子之後,像後屋走去。

    管家也是立刻跟上。

    曲子還在演奏,但聽曲子的人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跑路是一門大學問,馮天霸已經把這門學問修煉的比他的刀法還要出神入化。

    隔着三條街的一口水井旁,盤膝坐着一位緊身青衣人,頭上戴着頭套,只留了兩隻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水井。

    彷彿這口水井,能長出一朵花來。

    突的,這人耳朵動了動,他聽到了水聲,這時候有水聲,只能是水井發出了,難道這口水井,真能在大冬天長出花來不成?

    水井裏沒有花,只是露出了一個人的腦袋,腦袋上也帶着一個頭套,但這個頭套溼漉漉的緊緊貼在了臉上。

    青衣人本在安靜的坐着,攸呼間由極靜轉爲極動,動作行雲流水,一點都不生澀的一掌拍在了露出的腦袋上。

    拍出一掌的時候,青衣人已經做好了受到反擊的準備,卻一樣都沒有用上。

    腦袋遇到了他的手掌,就像薄冰遇到了石頭,一蓬就碎。

    青衣人一呆,良久才收手手掌怒笑道:“好,好,馮跑跑不愧是馮跑跑。”

    另一個方向,也有人守着,只是這人的運氣不好守着的不是水井,而是一個糞池。

    沒有誰能想到一個錦衣玉食的人,會將逃命的地點放在最讓人難以忍受的糞池之中。

    一箇中年人,一身華貴的錦衣,抱着一口鑲嵌着各種寶石的長刀,蹲在糞池的邊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糞池裏的大糞。

    幸好現在是冬日,糞池的氣味還不是讓人難以忍受。

    他已經坐了快半個時辰了,隨時都在準備着如何才能瀟灑的躲開糞水的第一擊,然後不讓自己的愛刀沾上污垢,從而殺死敵人。

    忽地,糞池中的糞水,開始打着漩渦的往下流去,一股臭氣立刻充盈在了鼻尖之間。

    一隻手正在鼻子上扇風,糞池之中就飛出了一個人影,瞬間糞水四濺,像開了的油鍋一般。

    華貴的錦衣人,刀鞘在地上一點,身體就平移出去丈許,擡腿從旁邊一勾,那塊陳舊的石桌就擋在了面前。

    石桌不但擋住了糞水,也擋住了他的視線,卻擋不住他對那人的氣息鎖定。

    “錚”的一聲脆響,華麗的鑲滿寶石的刀已經出鞘,雷霆閃動的刀光,劈開了眼前的石桌,也劈開了飛身而出的那人。

    刀子割肉的聲音傳出,這人是達到了他的目的,應該高興纔對,卻輕輕蹙起了眉頭。

    嘆息一聲,回刀入鞘道:“嘿嘿,果然是最能跑的人。”

    這樣的場景,在這座小縣城多達五處,每一處都有高手守着,卻都是無功而返。

    “都說狡兔三窟,我可是弄了七八窟,不知這些人找到了幾處?”馮天霸沒有離開這座縣城。

    此地他經營的時間最久,也是最安全,他怎麼可能脫離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讓別人拿捏呢?

    而現在他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老頭,守着一間快要倒閉的茶鋪。

    這裏不招搖,也不繁鬧,有一些古舊,生意清淡,甚至被人遺忘,這些都不重要。

    只要還能繼續生活,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茶鋪老闆。

    他的管家沒有跟在身邊,這種時候他誰也不會相信,只能讓他獨自逃命了。

    不過他還是有一些手段,能夠知道前來殺他的人都是誰。

    每一個讓你都隱藏在幕後,坐着他們認爲該做的事情,搶奪者他們覺得應該搶奪的利益。

    而王予他們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樣的角色呢?

    或許是有人看上了他的銀子,也有人看上了他的女人,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極高的武力。

    這樣的武功,還是一個不怎麼聰明,不知道如何快速發展實力的人,最爲適合作爲一把刀,一把鋒利的殺人刀。

    而等到這把刀鈍了的時候,纔是一些人出手收刀的時候。

    玩刀的人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萬一這把刀太過鋒利了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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