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沒有,只有他的美貌,而對於女人來說,美貌就是她們最爲有力的武器。
反正以後都是要嫁人的,嫁給誰還不是都一樣,關鍵是能不能給她帶來好處。
這不能怪她心計太深,只因她的生活環境決定了她的眼界,也決定了她的高度。
在有可能的話,沒有那個女孩,願意用這種方法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每個人都有一種迫不得已,餘闌珊覺得她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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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鱗河上和王予他們一起到達的小船,終於取得了主人的同意,讓他們船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小孩,眉眼如畫,若是穿一身女兒裝,都快要分不清是男是女了。
雙腳剛落在甲板上,就迫不及待的往船艙走去。
邊走還邊喊:“鄧二哥,寶寶來看你了。”
鄧玉虎聞言擡頭向艙門看去,正好顏寶寶走了進來,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啊。
顏寶寶眼尖的立刻就看到了人羣中的王予。
大喝一聲道:“好哇,原來你這個淫賊跑來了這裏,讓你家小爺找的好苦。”
場中一時靜寂,萬山青更是鐵青着臉看了一眼顏寶寶,轉頭看向鄧玉虎。
“原以爲我家的下人不懂事,你鄧家的下人也一樣不懂事,我是應該歡喜呢?還是應該歡喜?”
鄧玉虎眉頭一挑,根本不給顏寶寶一點面子,別聽這小孩說話好聽,叫的親熱,從某些渠道特可是得知就是一個人見人厭的惹禍精。
偏偏顏家把這小子當寶貝,容不得別人說壞話。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鄧家的船那容的你在此地亂嚷嚷。”
平時無法無天的顏寶寶,忽然發現除了家門還是有很多人從來不在意他的。
不由得委屈的想哭。
撇着嘴巴道:“我就知道你們要欺負我,那個坐在你們面前的就是江州鬧得最兇的大淫賊,愛信不信都由你們。”
王予沉着臉,看着萬山青道:“上次你勸了我一句,是給顏家的面子也是給你的面子,這一次我要是出手廢了這小子,應該沒人說閒話吧。”
一生之中滿含殺氣,讓坐在另一邊的祁陽和公孫鞅都是心頭一跳。
明知道是顏家最爲護短的小孩,還敢出手,不是不要命,就是有恃無恐。
鄧玉虎也是眼皮子直跳,嘿嘿笑道:“哪能麻煩你,還是我親自動手最好。”
小孩身後跟着的人此時也陸續上了船。
眼看着劍拔弩張,立刻就要打起來,紅面漢子連忙上前行禮。
“小孩子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立刻就讓他走,立刻就走。”
說着不容小孩反對,拉着就要出了船艙。
身後卻閃進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正是和萬千木一起前去客棧迎接王予的人,顏家的顏斐。
“我還以爲是誰這麼囂張呢,原來只是一個偏遠小地方的窮小子。”
王予眉頭一挑還是一眼不發,等着這人說出了一二三來。
“上次接你是看在顏家的請貼面子上,沒想到幾天不見混的風生水起,騙喫騙喝都騙到鄧家的頭上來了。”
看來是幾次聯姻,顏家人自以爲漲了點本事,飄了啊。
“少在這裏給你大爺我陰陽怪氣,陳我還沒有發火,趕快滾。”
顏斐一怔,按理說他以管家的身份來揭穿王予騙人的身份,怎麼也不是這個待遇。
還有再說,身旁拉着顏寶寶的紅面漢子,在身後一拉他的衣襟,忽然想到自己只是一個下人,身份不對等只能回家找老爺出面了。
剛出了船艙,就見到河面上一艘小船如同一支箭矢分水破浪疾馳而來。
小船還沒有靠近,畫舫上就有兩名護衛出手攔截。
只是兩名護衛身形剛剛起身,就有勉力的重新落在了船舷。
小船上的人似乎被人了出來,不好再進行驅趕。
留下一個護衛,另一人則進了船艙。
顏斐目光銳利,很快就看清了越來越近的船上是誰,鄧家家主的一個私生子,而這人懷裏還擺着一個渾身是血,一身白衣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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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鄧福貴一臉的焦急,一手抱着受傷的白應閒,一手貼着船艙,加大內力驅動船速。
自從周世傑離開了離州,去了金州參加劍宗合宗的儀式,他也被丐幫的高層免去了離州分舵舵主的身份。
一時間雖然還是丐幫的人,卻已經無事可做,隨意流浪了。
此次回到江州,也是因爲半個月之前是他孃親的忌日,前去拜祭。
本來他就一直不待見白應閒,雖然他父親不是個東西,虧待了他的母親,可這個舅舅也不是什麼好人。
若是當時他母親遭遇危險的時候,能夠有他們任何一人在場,也不會有任何悲劇產生。
這也是他爲何一心加入丐幫的原因,只有這個大幫派人員最多,也更能幫他查出一些當年的舊案。
而此次遇到白應閒,依然沒有好臉色。
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模樣,自然就是白應閒也調查出了一些,關於他母親之死的一些隱祕消息。
令人憤怒的是,消息或許是真的,但其中隱藏起來的祕密卻太過重要,所以也就引起了某些人的追殺。
追殺的人武功很高,至於有多高他看不出來,但他的舅舅卻是連人家三十招都挺不住,就很快落敗了。
而他們之所以能夠逃得出來,也是他舅舅白應閒拼命找到的唯一出路。
自小他就是在水邊長大,對於駕船和水上的一切都已經形成了本能,才能每次險之又險的一路逃到了這裏。
也是他的運氣好,大老遠就看到了這艘大船。
只要能上到船上,哪怕被他二哥鄧玉虎恥笑也認了。
鄧福貴沒有理會船頭的那些人,一陣風似得闖進了船艙。
瞧見鄧玉虎就喊道:“二哥,救命啊。”
王予扭頭瞧去,眼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過,沒想到鄧福貴居然是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