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的劍鋒阿是很厲害,若是能拿下他是不是也能夠穴道這麼厲害的劍法呢?
董曉仁心思轉變得最快,也是因爲他的壓力最大。
“明明你已經勝了他半籌,爲何不拿下他,替江湖武林除此大害?”
王予能想到人心險惡,卻還是心頭不是很舒服。
“住口,他可是剛剛救了大家,再胡言亂語,小心我立刻廢了你。”
萬山青一臉怒容,瞧着董曉仁道。
董曉仁腦袋一縮,頭腦一清,不敢爭辯。
顏家的人都幾乎死絕了,若是他自己再被人斬殺此處,估計連個證人都不會有。
鄧玉虎不屑的瞟了董曉仁一眼,看着划着小船將要接近王予的薛勁松兩人,也是無動於衷。
祁陽和公孫鞅則是對視一眼,臉現無奈,都明白他們剛剛相交的王予十個什麼心思。
換做他們也不可能在身體有傷的情況下,還住在剛剛結交,算是半個陌生人的地盤。
王予上了小船,回頭咧嘴一笑道:“我是勝了半籌,可兵器不如人,算是個平手,在打下去生死未了。沒什麼意思。”
聽道王予遠遠送來的話,幾人纔看到背在身後的那柄劍,已經有了不大不小的裂紋。
估計用力甩動幾下,都有可能碎成碎片。
他也是無奈,往日不注重兵刃,一直想的就是草木竹石皆可爲劍,而現實就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人家用兵器的就是比空手的厲害,兵器好了更是能沾到不少便宜。
在幾人的矚目下,小船破開水面,很快就消失在了一個河道的拐彎處。
“咱們也走吧。”
萬山青矗立良久道。
幾人沒有意見,鄧玉虎回頭忽然看到餘闌珊的時候道:“王兄走了,咱們可不能虧待了他的女人。”
祁陽點頭道:“不錯,明天有時間了,教她一手擒拿手法,應該能臨時頂上幾輪比試。”
公孫鞅一笑道:“我只會劍法,不知道她以前的基礎怎麼樣。”
幾人有說有笑,沒人開口放董曉仁離開,他自然也不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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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寶寶是個不知輕重的小孩。
這件事情顏家上下都知道,只有顏寶寶不知道。
一個受寵的小孩可不管所作所爲是否對錯,所以爲了保證他的安全,也安排了三位靠譜的人。
有武功高強的董曉仁,也有最忠心的紅面中年人,更有能夠算計別人,一點也不會喫虧的精悍矮小漢子。
是以顏斐才能來的這麼快,找的這麼準。
而以顏斐的經驗,也是給了顏家人彙報了所見所聞。
王予他們剛走不久,畫船也纔剛剛起步,顏家人就來了。
來的不但快,而且很囂張。
隨着一聲長嘯,人已經踩着水面到了船頭。
也是直到此刻萬青山他們才明白,王予走的有多麼先見之明。
“我家孫兒,寶寶呢?”
來着是位老人,絡腮鬍子,四方的臉,左邊的臉上還有一顆黑痣,黑痣上則長着一根很長的捲毛。
萬山青上前問禮道。
顏烈四下觀望,只看到了董曉仁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沒有理會萬山青的問禮。
幾步到了董曉仁身旁道:“我孫子呢?寶寶在那?”
董曉仁擡頭,眼珠子轉了幾轉道:“被殺了。”
顏烈立刻火冒三丈,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邊打邊罵道:“好你個混賬東西啊,喫我顏家的,和我顏家的,讓你保護一個小孩都護不住,要你何用?就是養條狗也知道搖尾巴不是?”
本來還想上前行禮的祁陽和公孫鞅,腳下一頓,實在受不了這個老人的無理取鬧只能搖頭苦笑。
鄧玉虎早就聽說過,顏烈脾氣火爆,卻還是第一次面對。
連續幾巴掌過去,顏烈氣小了一些,才又問道:“死了,你怎麼不去死,告訴我是誰殺的?”
董曉仁紅腫着一張臉道:“是被誤殺,那人武功實在高絕,若不是當時船上也有高手,你現在看到的都是死人了。”
面對萬山青他們虎視眈眈,可不敢隨便添油加醋,欲蓋彌彰。
顏烈顯然不信,追問道:“那人是誰?現在人哪去了?你說寶寶死了,屍體又在哪裏?”
董曉仁讓開身體,顏烈纔看到整個船艙都是屍體,而且大部分都是被利刃一份兩半的。
而他的寶寶就在最顯眼之處,上前幾步看了屍體的傷口,顏烈的怒氣瞬間就沒有了。
蓋因其中所殘留的劍氣,哪怕是以他的身手,也很難活的下來。
顏烈沉吟了一會才擡頭問道:“你說那個救了你們的人如今在何處?”
董曉仁委屈的道:“人家救人之後就走了。”
顏烈詫異的道:“走了?他爲何不在我孫子遇險的時候出手救人?”
董曉仁吶吶不語,難道讓他說,寶少爺當時是帶着人前來找那人麻煩的?
顏烈看出事情不對頭,董曉仁還有隱瞞,不由得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說,給我一五一十的全部說清楚。”
一旁的鄧玉虎不斷地蹙眉,在他的船上,還這麼囂張,若不是真的打不過,絕對會扔進河裏餵魚。
除了萬山青,祁陽和公孫鞅隱晦的對視一眼,他們聽說顏家的女孩漂亮賢淑,打算找一個上門說媒的,看來不需要了。
有這樣的老人,其子女的品德又能好到那裏去。
董曉仁吞嚥着口中的血沫,說着顏寶寶和王予之間的事情,一直說到了今天。
事無鉅細的講完。顏烈吹鬍子瞪眼的怒道:“既然是我顏家請來的人爲何不幫顏家?”
吼完也發現似乎,真的有些無理取鬧。
隨後又道:“你是說王予伸手中上被他的兩位手下救走了?”
董曉仁尷尬的看了萬山青他們一眼,發現這些人眼底的怒火,恨不得把她少呈灰燼。
礙於老人的武力,只能該低頭道:“我只是猜測,不然不可能走的這麼急,一定是暗中匿地養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