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三百九十九章中年劍客的來歷
    清風輕柔。

    山林裏很是清涼,鳥叫獸吼,此起彼伏。

    “洪濤,沒想到你還活着,正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倒要看看,你又長進了多少”

    酒鬼和“平天將軍”之間的生死之仇,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了得。

    而洪濤就是“平天將軍”的真名。

    此時洪濤也是一言不發的搶先出手,既然早就實缺了這個朋友,那就只能當做敵人。

    只要是敵人,最好就是死人。

    雖然他們之間分不出生死,卻也能摸出一點底細,做到知己知彼。

    既然發現了人在哪裏,也就有了設計陷阱的辦法,偌大的皇室,付出一點代價總能找出幾個能夠和他聯手的人。

    《天龍拳法》是皇家之人的傳承武學,剛猛弘大,剛一展開山裏裏就再也聽不到一聲動物的叫聲。

    彷彿這些動物們,都感知到了天敵的存在,生怕暴露了自己。

    龍吟陣陣,拳影重重。

    由於速度太快,根本看不到洪濤人在何方。

    酒鬼也是身形晃動,“噼裏啪啦”的一陣拳腳相交的聲音,讓兩人周圍的草木都成一個圓形化成了粉末,倒在了地上。

    高手之間的對決,可不是王予他們這合格層次所能想象,每一招一式都彷彿能夠碾碎世間最爲堅固的東西。

    兩人不但速度快,而且力量強大,完全放棄了技巧,只有最原始的碰撞。

    站在旁邊的“妖僧”橙光和燕子,都被撲面而來的勁風吹動的衣袂飄動。

    “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橙光沒話找話的的問道。

    只是一個女人若是傷心了,哪怕過得額時間再久,也不會對曾經傷過她心的男人有一點好臉色。

    燕子緊緊的抿着嘴脣,目光落在酒鬼和洪濤兩人的比試上。

    無視就是最好的辦法,來了就是互相牽制打架的,套近乎難道就能放棄原則不成?

    若是這樣容易的改變主意,他們也不可能修煉到這個境界。

    橙光和尚無趣的低聲年了一句佛號,低眉看着手中的木魚。

    木魚他已經敲了幾十年了,不但沒有一點損壞的樣子,還成了一件能夠傳下去的老古董。

    這上面有他年復一年凝練的武道禪意,只要是一個練武之人拿到,都能從上面參悟出來一些武功絕學。

    “來和尚,咱們也來打一場。”

    燕子看了良久,忽然對着橙光道。

    不需要成功同意,就已經出手,燕子的武功,沒有酒鬼和洪濤的那種大開大合。

    看起來華麗多變,卻總能用最小的力氣,達到最好的效果。

    不過就她的武功來說,並不是四人之中最高的,只是她的占卜,纔是她最爲擅長的。

    運用到武功之中,更是能夠算準對手的每一次出手的速度,攻擊的角度,其中蘊含的力量。

    和一個能夠看破自己武功的人交手,從來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妖僧”橙光的臉上,就是這種表情,無論他如何出招,燕子都能算到他的企圖,從而找出最合適的應對方法。

    要說酒鬼和洪濤的對戰實在鬥力。

    那麼橙光和燕子的對戰就是在鬥智。

    到底是智慧佔據上風,還是力量佔據上風,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

    現在是正午。

    山林外面豔陽高照,而進了山林裏,就有一層薄薄的霧氣。

    多山林的地方,幾乎每一個山頭,都會有一些奇特的景色,豐縣的周圍更是如此。

    薄霧之中總會讓王予想起在金州的時候,遇到的那一場大霧,困得他差一點出不來。

    可現在他不得不走在薄霧之中,因爲那一絲劍意,就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只因越是靠近,劍意就越濃烈。

    樹林之中有些黑暗,陽光很難穿透濃密的枝葉,此地已經自山林的最深處,沒有一條小路供他行走。

    於是每一棵樹都成了他的踏腳石,每一片樹葉也成了他前進的助力。

    雖然還沒有看到人,但王予卻能感覺到那種殺人的劍,和其中特殊的劍意。

    這時他知道中年劍客離他很近了。

    無所謂的爭殺,總是很無趣的,王予卻又不能不來迎戰。

    上次的險勝,足以說明中年劍客的強大,而這次又有可能武功提升了一成左右。

    即便是他夜以繼日的努力幹活,所積攢出來的修煉值,也只夠他提升一個小境界。

    現在他已經是合鼎境九重了。

    前面是一棵又高又大的樹。

    王予在這棵樹下停了下來,他必須做好一切準備,來最接近死亡的一場戰鬥。

    這裏已經遠離了豐縣,遠離了人羣,也已經不需要再多前進一步。

    同等境界的高手,勝負生死或許只是一剎那,能多養一點狀態,就能多一點勝算。

    樹林中沒有聲音,似乎任何活着的動物,都在避讓這種爲了殺戮而存在的劍。

    王予的呼吸漸趨於無,這是隻有內力練到一定境界才能出現的一種特徵。

    他盯着前方的一塊空地上,空地上只有腐爛的枝葉。

    看着這些腐爛的枝葉,王予就在想,或許他死後,也和這些枝葉沒有任何區別。

    最多就是臭味更大一些,腐爛的更久一些。

    另外其就是有些記得他好處的人,會在每年的清明,哭上兩嗓子,燒傷幾張之前,若是家境好點的,也能倒上一壺酒,擺上幾個白麪饅頭。

    風總是從樹頂上吹過,樹林之中很少,可是現在那片空地上的枯葉竟然在輕微的顫動。

    沒有風樹葉在動,那隻能是有人想讓他動。

    能來此地的只有中年劍客。

    王予忽然感到了一陣寒冷,透入骨髓的寒冷,那是劍氣在移動。

    無聲無息之中,空地上多了一雙腳,腳上沒有沾染上任何塵土。

    王予順着這雙腳看了上去。

    一塵不染的白衣,一雙蒼白的手,一張蒼白的臉,全身上下,只有手中的劍鞘是黑色的之外,就只有頭髮和眉毛了。

    冷硬的臉龐,冰冷的眼神,比王予第一見到中年劍客的時候,更加危險。

    只因這個人手中的劍,已經飲盡了衆多高手的鮮血,變得妖異而可怕。

    “你很痛苦?”王予看着臉色蒼白的中年劍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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