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隔壁的院子裏,也已經空無一人,而原來住着的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若一個漂亮女人知道旁邊的住戶,遭遇了採花之劫,無論如何也會想辦法搬走。
王予通過捕快的陳述。
慢慢地也明白了這一條街上都住的是什麼人。
準確的定義就是:整整一條街的院子,都是彭家長老人金屋藏嬌的地方。
不但是彭縣景緻最好,也是最爲繁華,治安也是最好的地段。
女人,特別是被藏起來的女人,總是會變着花樣花錢。
而且從來也不會心疼,因爲她們知道,現在省着,過了最好的年紀,想多花一點都不可能。
院子很雅緻,中央偏左的一點方向,就是一個小荷塘。
荷塘之中還開着荷花,巨大的荷葉鋪在水中,兩條金紅色的鯉魚隨着她們的到來,歡快的游來游去。
最後游到了池塘的岸邊,張着小巧的嘴巴,露出水面,一開一合的討要着食物。
王予他們自然不會帶着這些東西。
而上官風華的身上也一定不會有,這一點王予很確定,一位他已經在她的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搜索,查看過了。
杜青青覺得好玩,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塊糕點,兩個女人就蹲在池塘邊喂金魚。
似乎女人都有這樣的一種天賦小技能,身上總能藏着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一些小零食。
而最爲神奇的則是,這些小零食似乎永遠也喫不完。
杜青麟溺愛的看着餵魚的杜青青,王予忽然對這兩人又有了深刻的瞭解。
一個很依賴哥哥,另一個則是最恐怖的妹控。
原本還有些小想法的王予,立刻就扔到了九霄雲外。
他怕麻煩,特別是這種糾纏不清,還讓人很惱火的麻煩。
“你們誰去看看池塘中間是不是有采摘過荷花的痕跡?”
王予對着身後跟來的捕快吩咐着。
像這樣的粗活,身邊有的是人,就不需要他親自去幹了。
這些捕快沒有因爲王予的使喚,而心生不滿,不說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就整件事情而言,那都是在給他們這些人送政績。
只要案件辦得好,升職還不簡單?
不知是巧合,還是王予找對了地方,下池塘的捕快很快就發現了被採摘過荷花的痕跡,有經驗的人能從斷口處看出時間在那一天。
“王大俠,找到痕跡了。”
捕快不但找到了採摘荷花的痕跡,還找到了一些其它的線索,剩下的事情,就不是王予所擅長的了。
他只是提供了一個方向。
也是這些人的思維進入了誤區,總認爲採花大盜一定是武功高強的江湖高手,而且精通易容和潛行。
這面有了收獲,隔壁的另一面竟然也有了收穫。
“好傢伙,咱們都在往高手的身上去想問題,沒想到作案的人竟然武功不怎麼樣,還要下毒。”
聽着氣急敗壞的聲音必是“白麪狐狸”常德照無疑。
被人稱作狐狸的人,居然也有被小人物欺騙的一天。
“誰說不是呢,這叫做什麼?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重要的是還差點成功了。
“看來咱們不需要去在忙活了,線索都有了,嫌犯很快也就能歸案,簡直是虛驚一場。”
杜青麟攤手一笑道,這件事估計以後會成爲整個泰州的笑柄。
“杜兄還是嫌別忙着下結論,要知道現在已經出現了六家被劫色殺人留詩句的現場,這一家是假的,其它五家難不成也都是假的?”
王予不太看好,正如上次的官府失銀案一樣,其中有渾水摸魚,魚目混珠撈好處的,也一定有一個真貨藏在其中。
若真的因此而大意,失了面子是小事,丟了命纔是真的大事。
杜青麟忽然有了一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杜青青,張嘴想說你可能猜錯了,想了想有收了回去。
萬一人家對了呢?
有了重要線索,想要找出作案的人就輕而易舉。
一行人回到了悅來客棧等候最新的消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幾人相熟的,身份相當的攀談了一會,纔有底下的人前來敬酒。
其中三位練劍的捕快,走到王予面前的時候,卻是恭敬的想要討要一點在劍法上的心得。
這本就是犯忌諱的事情,王予也沒想到還會有人做的出來。
場面一時都有些沉默。
尷尬在三位劍客捕快的身上顯然並不存在,王予現在的眼睛也很毒辣,看得出來這三人,就是純粹對劍法的喜愛。
當然原本爲了多學武功,靠着指點別人偷師的想法,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他的每一門武功都到了神品,需要的就是大量的時間修煉,不斷地提升武學境界從而提升武技的威力。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多睡女人。
不但可以平衡體內的隱患,還能得到大量的修煉值。
王予剛要有所表示,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三位捕快不由的怒目看向門口,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被這陣子腳步聲給破壞了。
推門而入的就是彭家主彭來。
身後跟着的則是一位鶴髮童顏的老人,剛剛進門的失手,連王予都幾乎沒有感覺到多出了一個人來。
“這位是我們彭家的大長老,特地來感謝諸位的。”
彭來沒有說案子有沒有破掉,只是從介紹來人之中隱約的感覺到,兇手已經抓到的,可是那人不好當面提說。
彭長老敬了一圈酒,在王予的面前略一停頓,多說了一句話。
“小友若是有閒暇,可以找老夫坐坐。”
王予一飲而盡道:“一定。”
大長老似乎不懂得怎麼應酬,酒敬完,人就離開了。
好在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對這種一門心思苦修的高手,多的是敬意。
因爲他們做不到。
只是大夥好奇的是爲何單獨給王予說了這麼一句話。
沒有人去問這個無禮的問題,而那三位劍客捕快也只能怏怏不樂的坐回了本來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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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趕往吳家的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