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江湖娛樂圈 >第四百五十九章覺悟
    人性其實很有趣。

    在明瞭了自己的過去,往往怨恨的就是提醒他認清現實的人。

    因爲只有沉浸在自己的夢想之中,他們纔是快樂的。

    至於背後矇蔽,控制他們的黑手。

    反而他有種複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沒有人矇蔽他們,他們只能是芸芸衆生之中的最平凡一人。

    或許面朝黃土背朝。

    或許還要爲了一日三餐而奔波。

    又或許正在給別人當牛做馬,就這忙碌着還要挨鞭子。

    哪能比的上喫穿不愁,還能一言掌控別人的一切?

    對錯如何,是非如何,都不過是掉在嘴上說說的道德文章。

    若自己嘗試過了權利的滋味,又有呢一個人能夠輕易地餓放棄?

    王予沒有兩人的那種心理歷程。

    但不妨礙他明白一件事情。

    做狗,沒有誰願意。

    但要是給天上的神將二郎真君去做狗。

    相信很多人會砸鍋賣鐵爭着去。

    還怕跑的慢了,趕不上。

    至於說給自己那些隱祕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是大徹大悟,而是最後了也要坑一次人。

    要麼是王予自己失手了死的一了百了。

    要麼就是幹掉了修煉《血神經》的那位控制過他們的高手,出一口氣。

    反正怎麼算都不會虧。

    都是在上位坐久了,積累下來的經驗。

    而這種謀算,就是堂堂正正,由不得你不去,最後生死自負,各憑本事。

    王予不得不去的理由,這兩個都算不上。

    他看中的是修煉《血神經》這人的來歷,以及背後的祕密。

    而這樣的祕密,可比很多時間的珍藏,有用的多。

    一位活了不知對少歲月的老人,其本身就是一部活着的歷史。

    從兩位鬼王的記憶中得知,這部歷史如今剛好在沉睡,而這就是他的機會。

    只希望血神子的死,沒有驚動沉睡中真正的鬼王。

    **

    時間一晃就是四天。

    從王予走後,李成鯤回了一趟李家,置辦了一些喫食,隨意的說了昨晚被押解出去的見聞。

    聽得人入神,說的人也是舌燦蓮花。

    最後就沒他什麼事了。

    一條通往王予和兩位鬼王戰鬥過的地方,踩出了一條小徑。

    而還在屋內因爲剛剛治好傷口,痛苦不已的人,都忍着身上的傷痛跑了出去。

    等到他帶着喫食趕到的時候。

    好傢伙。

    那半邊山腰,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最靠裏面的人,則是痛並快樂着。

    李成鯤已經能夠看到許多李家的長老,被劍氣劃破衣衫的狼狽樣。

    偏偏就是沒有一個人捨得退下來。

    一些厚積薄發,只等着一個鍥機就能突破的江湖客,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突破成功了。

    雖然很驚險,卻也給了後來者極大的動力。

    只等着此人肚子餓退下去,自己頂上。

    李成鯤面色變換不停,一咬牙,也放下了臉皮。

    暗道:剛好帶了喫食,今天就不走了,我就不信自己的內力精純不起來。

    世家子弟經濟額內力是長進的快,但那都是丹藥堆積起來的,想要更近一步,只能通過長時間的磨鍊進行純化。

    而此地剛好能夠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

    只盼着,劍氣的存在能夠更久一些。

    “哎呦,原來此地還能磨鍊精神。”

    “兄弟,你落伍了,沒看到前面那小子在磨鍊外門功夫嗎?那長進速度,賊快。”

    “我怎麼看到那個穿白衣服的,劍氣,劍意越來越犀利了?”

    “這可是塊寶地啊,也不知道李家的二公子,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這種地方自己知道,悶聲大發財就好。

    嚷嚷的恨不得讓誰都知道,看這人多的擠都擠不下。”

    “老兄,這你就不對了,人家不嚷嚷,你能找到這裏來?”

    “就是,典型的端起碗喫飯,放下筷子罵娘。”

    最後面撈了一口湯喝着的李成鯤,恨不得上去給這說話的人幾個大嘴巴子。

    誰腦袋進水了?

    難道我嘚瑟一下不成嗎?

    本以爲能夠震驚一些沒見過世面的人,誰能知道人家立刻就發現了這種好處。

    也是他嘴賤,說了這裏可以磨鍊武功。

    要不然這都是他的。

    哦,不對,是他們八人的。

    最前面一直磨礪武功蔡文華聽到這話,頗爲贊同的點點頭。

    末了還扭身看向了李成鯤的方位,那眼神彷彿在說。

    看罷,我就知道你的腦子裏裝的全是水,幸好咱們兩人交際的時間段,如若不然,我的腦袋水也裝滿了。

    心裏暗道:好在只坑了他一本天外飛仙,往後可得離這個人遠一點,免得雷劈下來,捎帶着也把他給劈了。

    看得李成鯤咬牙切齒,卻也沒有半點辦法。

    此地人太多,每一個人都在排隊,要是他不遵守規矩,甭管他是李傢什麼人,先打殘扔出去再說。

    現在磨鍊武功纔是頭等大事。

    **

    山野深處。

    高山聳立,林木茂盛。

    沒有哪一位獵戶,能夠跑到這種深山老林裏來打獵。

    此時林間一位身穿天藍色綢衫的年輕人,閒庭信步的走在林間。

    斑駁的陽光,照在身上,腳下踩着枯爛的木葉,卻發不出一點動靜。

    有時身旁跑過兔子,有時樹梢上纏着毒蛇。

    還有各種動物從身邊走過,彷彿看不到這人一般。

    又不知行進多深,忽然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從前方傳來。

    王予精神一震,總算快到地方了。

    又走了不遠的距離,就看到了一位小老頭,背後一道口子,深可見骨的趴在地上,出氣多入氣少的低聲叫個不停。

    老頭忽然痛苦的呻吟聲一停。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兩隻有些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一雙鞋子。

    整個身體隨時做好了搏命一擊的準備。

    “你的傷勢太重,要是不立刻治療,不要說走出這片樹林,流血都能把你流乾。”

    陌生的聲音,陌生的口音,一切聽在老頭的耳中都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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