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的腦袋,再次伸出了洞口,笑嘻嘻的道:“原來還有人不滿鬼王,那我就輕鬆多了。”
黑衣人一句話憋在喉噥,不吐不快。
“你還有完沒完?”
“嚇到我了,你知不知道?”
王予嘻嘻一笑道:“我這不是想要多聽一點額外的消息嗎?你們繼續,這次我真的走了。”
崖畔上罡風嗚嗚,四條鐵索晃動不已。
一黑一白兩人,仿若雕塑,一動不動,只目光死死的盯着“鬼門關”的洞口。
仿若千年風吹,萬年日曬,兩人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
眼珠子動了動,然後臉上纔有了憤怒之色。
“這小子可惡,戲耍咱們兩人到底是幾個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怕被咱們兩人騙了唄。”
“哎!這樣也好,起碼謹慎一些,事情能夠成功一半。”
“我也這麼認爲。”
······
“咦!這次真的走了?”
“怎麼地?沒人偷聽你還不習慣了?”
兩人從一開始就被捉了過來看守“鬼門關”,一晃已經快要記不清年歲了。
每天從相互拌嘴,道盼望着有外人來此,讓他們多點樂子。
原以爲修練武功是他們的最愛,到了如今卻發現,自由是多麼的可貴。
本就放棄了追求自由的想法,只因“百鬼宴”的實力太過於恐怖。
但在前一段時間,接到的一些消息,讓他們明白,取得自由的機會來了。
“百鬼宴”的大量武力,竟然被人全部消滅在了蘇州,這對於一項覺得無敵的內部組織人員,都很難相信是真的?
不過對於急於脫困的某些人來說,就算是假的,也們也相信一定是真實不虛的。
王予再次進入了洞中。
這一次沒有殺個回馬槍,只是邊走變思索着某種可能性。
“百鬼宴”的成員,也不都是鐵板一塊,能夠不殺人,或者少殺人對王予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一個問題。
畢竟體內的隱患只是壓制,可沒有辦法解決掉。
那麼這一次似乎可以組織起來一些他們自己的人手,進行反抗了。
可是會不會有效果呢?
畢竟《血神經》上面的控制法門,他拿到手之後也研究過,可比他那作爲的生死符,厲害的多了。
不但能夠控制人的氣血運轉,還能短暫控制人的行爲。
若是意志力不夠堅定,就會成爲一個工具一樣的高手,沒有思想只有命令。
這種問題是不是那些入了“百鬼宴”的江湖人,最後才發現的呢?
若是王予自己遇到這種問題,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走出去不可。
洞並不深。
似他這般速度緩慢,但很堅定一直深入的人,總會走到盡頭。
除了山洞,眼前豁然開朗。
裏面仿若仙境,在陽光下,有開着正豔的話,也有反射着五顏六色的建築。
也不知這些建築上面塗着什麼,卻能像鏡子一樣的反射光芒。
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鬼氣森森的模樣。
王予四下感知了一下,原以爲來此會再次經歷一場惡戰。
隨便找了一間離他最近的屋子,前去看了一眼。
地面上,桌子上,各個地方的回城已經有了薄薄的一層。
根據經驗,大概有六七天沒有人打掃過了。
牆角花瓶裏的話還沒有枯萎,可花瓶中的水質已經發臭。
書桌上還有未曾寫完的字,從放下毛筆的位置去看,出門的人不是很匆忙。
爲了驗證自己心裏的想法,一連進去了三間屋子。
前兩件屋子還好,只有第三間裏面暗器精巧,毒藥兇猛。
充分說明這一劍屋子的主人不是好相遇的。
“出門的時間大致相仿,卻也不忙碌?”
“有誰能把這些人,迅速的集中在一起呢?”
王予心中一驚有了答案。
鬼王醒了。
之所以沒有出門找他麻煩,一定是知道他會親自過來,正家裏等着他呢。
“好歹也給我個方向啊,找不到目標,豈不是白等了?”
王予出門站在加到上,擡頭看着天空的太陽,喃喃自語道。
陽光溫暖,此地的其後,因爲外面的陣法原因,很有些四季皆春,歲月不動的意思。
忽然街道上跑出來了一頭五花斑斕的小豬。
小豬“哼哧,哼哧”的到了王予的面前,一對小眼睛瞅了瞅,哼哼了加下才轉身離開。
王予正琢磨着,這麼好看的小豬,燒烤起來味道一定很不錯。
小豬自樂幾步,轉過身來又哼哼了幾下。
王予一怔,有聽說過鳥兒領路,小狗領路的。
鬼王會玩,整出了一隻小豬帶路。
這也從側面來說,那些有可能成爲他助力的人,已經全部遇難了。
但凡能有一個人活下來,也不至於用一隻豬來帶路。
而且怎麼看這一隻豬,都是養起來自己喫的。
只不過現在鬼王無人可用,只能選擇了這種奇葩的方式迎客。
有了人···哦,有了豬帶路。
找人就容易多了。
穿過了一片光芒四射的建築羣,走到了一處石壁前。
剛好能夠隱約看到石壁山更有一個大洞,上面沒有瀑布留下,只有一串綠意央然的藤條遮掩着。
王予表情古怪,沒有水簾洞,卻有了木簾洞。
他親眼看着小豬鑽了進去,在洞口矗足片刻,也進了裏面。
洞內每隔十步就有一顆明珠照亮,就是看不到前面帶路的小豬了。
不過洞內只有一條路,也就不會迷路。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傳來了一陣燒烤的響起,聞着味道,都能立刻辨別出是燒烤之中的行家。
在走了大概一里地的距離,洞內才瞬間寬敞了起來。
此地沒有太多的裝飾,只有通明的明珠。
最中央一人坐在一張血紅的棺材旁。
棺材上擺着一隻烤的油亮焦黃的乳豬。
那人一身黑色壽衣,面容看不出來年紀,只有眼中還殘留着時光的痕跡。
“來了,先嚐嘗老夫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