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書籍上,都有這種文字表述。
也有更多的案例記錄了下來,或形成故事,或畫作圖畫。
反正就是警示後來者。
但看到的人很多,能夠做到的卻很少。
不是看到的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和好處,只是單純的做不到而已。
這種東西通常都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能看穿,看透,那就是悟性了得。
上官玉聽在耳中也只能苦笑,聰明如他,又何嘗不明白鄭小三說的是什麼。
身邊的人若是太過優秀,對自己也是能夠形成心障的。
“這些從天而降的黃沙人,和上次伏擊咱們的會不會是一夥的?”
第一次是有預謀的伏擊,第二次則是意外。
“消息太少,還是暫時鳳城兩路人馬的好。”
王予思索了一下,緩緩地道。
現如今,不知有多少人,莫名巧妙的來到了沙漠上,肯定是有特殊的事情發生。
互相傾軋,也是在人爲的淘汰不夠資格的一羣人。
讓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不可能得到一丁點的機會。
“以前沙漠之中,也有着神鷹的傳說,我只聽說過,很少有人見到過。”
鄭小三說着他能知道的一切。
故事變成了現實,意味着曾經見到過神鷹的人,大部分都死了。
而能夠勉強活下來的,也都沒有多餘的證據來立刻證明這一點,就被隨之而來的殺手殺掉。
於是故事就,真的只能是故事。
王予對於這次襲擊他們的人,很是好奇。
能夠在沙中穿梭,找不到一點跡象,還能夠隱藏好自己的殺意,在最後一刻突然出現。
別看他剛剛出手彈斷那些人的兵器很迅速,但心裏的震動,一點都不比別人小。
遁術從來只出現在神話傳說之中,若是弄不明白這些人是如何施展出來的。
王予就要重新評估這次出行的風險了。
此時麻天狼也已牽着馬走了過來。
圓臉上早就沒有趾高氣揚,眼高於頂的氣質。
只是尷尬的用兩隻胖乎乎的手,來回的搓着。
馬背上的兩人,一個已經昏迷不醒,看背上一道長長的刀口,差點傷及內臟。
另一個一條腿耷拉着,下不來馬,只能抱着海里手上的那一人。
這人也是緊張的不得了。
往王予他們營地衝過來的時候,只想着怎麼才能活下去。
可現在明明已經活下來了,卻又有了新的危機。
給別人帶去了厄運,別人如何對待他們,只要想一想平時他們是怎麼做的,就一清二楚。
夜已深,寒氣更重。
麻天狼和麻左,卻熱的直冒汗。
鄭小三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心裏暗自嘀咕:也沒見變成太陽啊。
想着還不由的打了個冷顫,目光四下一瞟,想要找一個暖和的地方睡一覺,明天好趕路。
“要是以我以前的脾氣,你們現在已經死了。”
良久王予才擡頭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麻天狼臉上的肥肉,又是一抖。
心裏後悔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在關內待着不好,爲何要躺着一趟渾水。
魚沒摸到,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勢力,全部玩完了。
來時一共十八人,馬匹健壯,裝備精良,武功高強。
現在連他自己,都是命懸一線。
雖然還在站着,能夠喘氣,也能夠說話,而生死卻只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或許是長久的沒有幹過點頭哈腰的低賤事情,麻天狼只是捏呆呆的站着,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上官玉則是眼中閃過一點異色。
在白天的時候,他還沒有認出,麻天狼是誰。
反正他們兩人也沒有見過,可在他從關內,走到關外的時候,曾在孔雀關停留了一段時間。
“天狼幫”在本地還是很受歡迎的。
而主要經營的也是一些馬匹。
這些物資,對整個中原來說,可是上等的資源,不愁賣不出好價錢。
而且此人還和孔雀關的總兵關係不錯。
“說吧,到底是遭遇了什麼?還有這次來沙漠的目的是什麼?”
王予不知何時,有摸出了他的茶壺,擺弄了起來。
一碗熱騰騰的茶,可是比一碗酒喝起來舒服的多。
麻天狼也沒有要求,先把他的兩個手下傷勢只好。
瞧着王予慢悠悠品茶的模樣,嘴角就更扯得難受了。
他認出了王予是誰,當時在老馬店鋪雖然只是一面之緣,眼睛還在看着店鋪的頂上。
卻還是記下了王予的容貌。
過目不忘是他的一項本事,也正是靠着這個本事纔能有了一身的好武藝,才能夠在孔雀關混的風生水起。
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沫,卻發覺喉噥更乾澀了一些。
逃得太過慌張,連一口水都沒來的及喝過。
“那些天上下來的神鷹,是曾經的神刀堂,現在改名叫做萬馬堂麾下的神鷹刀客,又叫黃沙刀客。”
王予都快被麻天狼繞暈了,仔細想了想才明白他說的啥。
“你們和萬馬堂有仇?”
麻天狼不住的擺頭,他是幾斤幾兩,心裏還有數的,呢能夠資格做人家萬馬堂的仇家。
王予聽的多了萬馬堂這個幫派,沒想到其中也有厲害的角色。
怪不得有這麼多人,想要沾着這個名字碰瓷。
“那麼他們爲何追殺你們?”
麻天狼張了張嘴巴,不知該不該把自己的祕密說出去。
卻發現上官玉正瞧着他,眼神發冷,彷彿只要沒了價值,立刻就會被殺掉,丟棄在沙漠裏。
只要一個夜晚,保管再也找不到屍體在哪裏。
“傳說中的萬馬堂,真的存在,已經在沙漠之中的某個地方出現了。”
麻天狼泄了氣一般的,有氣無力的道。
王予手中的茶壺一頓,藉着喝茶的動作,掩飾住了自己心頭的震驚。
萬馬堂是他在李家找到的線索,雖然沙漠之中早有這個傳說,卻也不能湊巧到這個地步。
剛好他的晉升合鼎境之上的鍥機,也是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