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此刻,他已經不想殺人了。
任誰對源源不斷的對手從一個地方涌現出來,都會感到恐懼,感到無力。
小丫鬟別看人小,卻也武功高明,一柄短劍竟然也能和萬馬堂的白衣莊侃打的有聲有色。
現在每一個人都已經有了對手。
而申公流雲卻還未出手。
是這個女人不懂的武功,還是她的武功太高,這些人已經不配他出手?
黑衣人久攻不下,武功和王刀的刀法差距有一些大。
轉而見到他保護了一路的申公流雲,悄悄的調整者位置。
突兀的一道從背後劈來。
這一刀又快又急,完全是蓄勢良久,才處心積慮發揮出來的一刀。
但看到他偷襲的人,除了上官玉,無論是誰都是無所謂的樣子。
“小心背後。”
上官玉因爲分神,差一點就被人削掉腦袋。
只見到幾縷髮絲被迎面而來的刀氣催的粉碎,額頭上一絲涼颼颼的感覺。
他的話黃說完一半,心底還在驚魂未定的時候。
只見申公流雲手中忽然多了一柄彎刀。
就像拿着的天上彎月。
清輝灑落,仿若彎月掛樹梢。
大漠之中的樹很少,但偏偏就能讓人有種何種意境存在。
偷襲的黑衣人,眼中的笑意快要溢出的時候,忽然就看到自己的手,自己的刀,都彷彿被一份爲二。
明明已經能夠感受到,長刀砍在申公流雲脖子上的感覺。
卻是眼前一黑。
最後死去的那一剎那,都沒有感受到一定點的疼痛。
只心裏還在懊惱着,關鍵時候貧血的老毛病居然又犯了,這一次肯定是死定了。
申公流雲彎刀歸鞘。
刀上不沾半點血跡,就連她自己的身上,也是沒有沾染一點污垢。
能夠發揮出剛剛好,纔是一個人的武功達到化境的表現。
很顯然,申公流雲已經達到了。
上官玉差點咬掉舌頭,心中暗道,原來自己保護的人武功居然這麼厲害。
現在他陷入險境,彷彿要被保護的人成了他自己。
那一晚看着王予擊敗黃沙刀客,速度很快,再次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是一樣的拖沓。
心底發誓,這一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練武,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實在是太丟人了。
萬馬堂一方,少了一位高手,很快就形成了雪崩之勢。
屈安獨木難支,只能邊打邊退回萬馬堂深處。
在經過一間小院子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院子裏的老人,那手中的書收起插在腰上。
“誰能告訴我,萬馬之源的地圖,我就幫誰。”
老人雖然身在萬馬堂,卻是一點也不用顧忌萬馬堂人的感受。
“《神刀斬》的祕籍已經給你了,難道還不夠?”
屈安臉色鐵青的道。
“可是我看了幾十年,都沒有看懂啊,要不你給我說道說道?”
老人沒好氣的怒道。
“哼,神刀斬是我神刀門的絕學,什麼時候外人能夠學的會了?”
王無敵一身浴血,向着老人說道。
“這個我知道,要不你們說給我刀法的心法,我也可以幫你們報仇。”
《神刀斬》這麼出名的武學,老人又怎麼不知道出自哪裏呢?
這些萬馬堂的四堂主,也是在當年殺掉馬翁之後,才發現了這個祕密的。
一直都怕神刀堂的人前來報復,所以才找了他前來坐鎮。
報酬就是這一本武功祕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