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一愣,爲何此人會扯到離州張家。
那可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到現在都沒有人給張家報仇,自己也用靈鷲宮的密探仔細的查找過。
得到的消息就是張家已經沒有人了。
可遠在大漠的這塊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有人惦記着張家。
王予不由的把目光落在了前面的張文也的身上。
這人姓張,難道也是張家的人?
可也不對啊。
要是張家的人,有一位武功這麼高的,那還能被一羣人生生的玩死。
“你看得沒錯,她就是張家的人,而我當年則是張家的媳婦,你應該沒想到吧?”
王予這一次是真的受到了驚嚇。
自以爲自己的武功很高,沒有多少人是自己的對手,而且他得罪過得人,也沒有幾個能夠穩穩地勝過他。
這纔是他在中原各個地方,四處風流的原因。
若是知道暗中還有這麼一個人,說什麼他都會躲在靈鷲宮不出來。
小命要緊,怎麼可能四處浪。
“這麼說的話,你能夠安排人刺殺我,就說的過去了。”
王予心中的那些齷蹉想法,早就沒有了,面對一個可以做自己奶奶的女人,即便是長得再漂亮。
他也下不去那啥。
當然若是沒人知道的話,並且一對一的面對,那還可能嘗試一下。
“只是說的過去嗎?你就不想試試能不能打倒我?”
月神依然高潔,哪怕誰出來話很引人遐思,也一樣有別樣的魅力。
王予心裏的火,不知的跳動,卻就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心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要是這一步踏出,就再也出不了沙漠了。
“枯木是不是你的相好?”
只要一想起張家,就難免記起枯木。
這個人對他一生的影響實在太大,若是沒有他,不可能被廢掉武功,但也正是有了此人,纔有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是以對於枯木這個人,雖然已經的道了很多消息,卻有更多依然藏在了迷霧之中。
“你這人好生無趣,罷了,跟我來,咱們好好的談談。”
既然王予不上當,還拿一個糟老頭來噁心人,自然是要換一個方式了對話了。
“談談未嘗不可,只是我的朋友都在外面等我,可不可以讓我出去說幾句話。”
王予知道談話也不一定是談話,更可能蘊藏着絕大的兇險,他要是肚子一人能夠逃得掉,可身後跟着上官玉就不一定了。
月神笑道:“隨你的便。”
綠洲之外。
上官玉伸長脖子瞧着王予進去的那個位置。
他也想上前幫忙,可考慮到自己到底武功,只能是添亂。
等待的時間總是煎熬的,好在王予進去的時間不長,就已經出來了。
“我相信你,可以帶着他們走出沙漠的。”
王予看也沒有看上官玉一眼,似乎這個朋友眼中的急切和關心,在這一刻都不是很重要。
鄭小三感受的到王予對他說話的分量。
只因在沙漠中,沒有人比他更能很好的生存下去。
王予點頭,然後轉身對牛斷繮他們道:“你們也可以走了,準確的說你們自由了。”
牛斷繮幾次三番,都沒有說出口的話,突然脫口而出。
“那我們身上,你下的手段,可不可以去掉。”
其餘關心着這件事的人,也都一雙雙眼睛看着王予。
關係到自己的小命,再膽小的人,都會勇敢面對,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我下的手段並不知名,你們也知道這裏是沙漠,只是我自己爲了在沙漠中定位方便而已,若是你們不需要,去掉也無妨。”
牛斷繮沒想到王予這麼好說話,不由得一呆。
接下去想好的很多拐彎抹角,讓王予出手歸還他們自由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人家已經放棄控制他們了,還想怎樣?
“我身上的就不要取了。”
王予還未動手,屈安上前一步拱手道。
王予點頭應下,只一招手,密密麻麻的類似冰片狀的東西,就被收到了掌中。
“可以了,你們可以走了。”
隨即在上官玉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一路保重。”
多餘的話都沒有說,轉身再次進入了這個綠洲。
剩下的人已經拿的了活命的資格,都不想在此多做停留的離去。
已經走得很遠了。
牛斷繮才向着屈安問道。
“你爲何不讓他解決掉那些後手,是不是咱們身體內還有其他的控制手段?”
屈安自嘲道:“有沒有手段我不知道,但人家要想殺咱們,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這句話牛斷繮認可,只要王予再次來到萬馬堂,說要換一個堂主,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屈安接着道:“你也知道,我的年紀很大了,武功想要再進一步已不可能,不過王予下在我身上的手段,卻能夠精純我的內力。”
多餘的話已經不用再說。
江湖上精純內力的武功和丹藥,無一不是價值連城,能夠得到一粒就是邀天之幸。
現在體內的這種控制手段,沒發現有什麼隱患,卻能夠鍛鍊內力,還是伴隨一生的鍛鍊。
要是被某些不能突破的境界的人知道了,說不得都會搶着要這個名額。
牛斷繮無語的砸吧砸吧嘴。
恍惚中他發現,自己似乎又錯過了一項能夠讓自己壯大的機會。
爲什麼說又呢?
只因第一個壯大的機會,是申公長刀給他的,然而他的背叛不但自己沒有的道,連累的馬翁也錯過了機緣。
現在這一次是王予給的。
卻也只有屈安一人得到了好處。
牛斷繮已經能夠感受到,萬馬堂的那些手下們,暗中偷看他的眼神。
好好的機緣就這麼錯過了,年段將暗暗叫苦。
原以爲收買人心的舉動,卻讓自己陷入了被人質疑的絕境。
突地想到,是不是王予已經算到了他現在的處境,若是這樣的話,他拿什麼去統領萬馬堂?
另一邊的上官玉,只是埋頭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