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謝家的長老死了,那沒啥好說的,但只有劍宗和任家的人死了,可就好好好地和謝家人說道說道了。
說完也不打了,就站在一個視野最好的位置,仔細的觀察着謝家的沒一個人。
然而看來看去沒有發現一人有對於謝家長老去世的悲痛感。
“謝家的長老還活着。”
三人交流一番,立刻就有了各自的判斷。
“還等什麼?咱們先去給他們一個狠得,然後再說其他。”
此刻宗門和世家之間的區別就有了。
宗門的長老沒了,只是覺得自家少了一份實力,世家的長老沒了,就不單單是少了實力的問題。
還有親情,傳承。
所以此時反應最大的,也最仇恨謝家的人就是任非花。
隨着任非花的提議,韓其辛和裴正仁默契的一言不發跟上。
**
迎面的秋風,已經快要寒透骨髓了。
當然並不是天氣真的很冷,而是後面追着的人,劍氣襲人。
謝半旬身上的傷勢本已恢復了八成,然而就是被這麼緊張的一追一逃,傷勢竟然又有了惡化的跡象。
實在是不盡全力,根本沒有辦法拉開距離。
而用了全力,傷勢又沒有辦法得到恢復的保證,這是個死循環,只能一次次的運用祕術提升速度。
“你已經追了我快兩天時間了,爲何還要追下去?”
兩天的時間不喫不喝,早已養尊處優的謝半旬,很難受得了。
要不是後面追上來的人,他打不過,肯定是先要拼殺一場。
王予追的也很狼狽,若不是前面那人對他的基業和他自己不懷好意,肯定中途就放棄了。
“沒辦法,你要是不對我有惡意,我又怎麼可能和你對上。”
對於王予的話,謝半旬聽了差點吐學,往日謝家玩的着些把戲,都沒有出過錯。
偏偏這一次遇到了一個奇葩。
在家族史上,幾千年的時間長河之中,也遇到過這種事情,都是看着目標不咋地,卻一腳踩到了深坑。
最後整個謝家不得不低調下來。
這樣的機率很小,可也不是不存在。
謝半旬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最後是這麼個情況,那會召集人手去捋虎鬚。
拿着資源,派遣自家的弟子前去交流不好嗎?
只是霸道的久了,完全忘了家族史。
要不然又怎麼會有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
就是膨脹了,得意忘形了。
然後才能生出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
王予其實早就知道一個組織,最後悔發生些什麼,所以在最早的時候,就開始跟靈鷲宮的人灌輸一些最根本的東西。
心性上面的建設,組織之間的融洽和互相監督的合理,比任何一個武功高強,而盡幹糊塗事的人強上百倍。
而這樣的做法不是那些人不懂,只不過都是爲了急功近利,想要壯大自己,然後內部的糾纏弄不清,玩崩了。
謝半旬覺得他已經走不出離州了。
不是離州的範圍有多大,而是他沒有任何一點能夠擺脫的了王予的機會。
想要禍水東引,也要被引導的那個勢力自己還不知道。
想這麼大搖大擺的過去,人家肯定會率先驅逐他謝半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