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能來敲門的人,一定是江湖上的高手。
“來人沒聽到有腳步聲。”
“呼吸聲也聽不到。”
“從敲門的力度也聽不出是男是女。”
······
兩人互相傳音交流着,可不管如何門總是要開的。
門沒有槓上,外面也沒有上鎖。
金無用現在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動武,只有流星劍客上前開門。
“我突然發現,王予的擒龍控鶴功似乎不錯。”
流星劍客一邊開門,一邊給金無用傳音道。
開門之後,就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身上揹着長劍,穿着的衣服也是劍宗內門弟子的劍裝。
年輕的臉龐並不稚嫩,雖然歲月的痕跡還沒有刻畫出什麼,可一雙眼睛銳利的能夠穿透任何人心。
流星劍客的劍法也很厲害,自認爲自己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
可見到了面前的年輕人,卻發現自己的路真的還要有一段距離。
“晚輩張珣,見過兩位前輩。”
話音之中仿若劍鳴,鏗鏘有力。
流星劍客眼中一亮,這麼多年除了王予,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劍意純淨的少年。
張珣在紫竹林和樂韻比劍失敗之後,就沉寂了下來,他不想韓其辛對權謀有興趣,也不想裴正仁只想着走捷徑。
在後來離開泰州之後,就一個人回到了劍宗,然後開始閉關完善自己的劍法。
在這之前一步都沒有下山的毅力,總算是讓他對自己的劍法,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可不知爲何,總是在某些時候,能夠回想起一個女子從高臺上往下一躍的身影。
對旁人只是一種畫面,而對他來說這卻是難得一種對於劍道的詮釋。
“劍宗弟子?你比韓其辛和裴正仁強了至少一倍。”
本就很少評價別人家法的流星劍客,對張珣多了一些好奇。
“江湖太大,總有奇人異事出沒,我這個算不得什麼。”
張珣說的很輕鬆,也很明確,在其他的江湖人口中很難聽到這種貶低自己的說法。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可在張珣說出之後,卻有了一種真正的劍道宗師的氣度。
“不知你來尋我們,所爲何事?”
流星劍客沒有讓開門口的想法,雖然對張珣很欣賞,可裏面的金無用可是病懨懨的沒有一絲的自保之力。
“宗門的曲長老,讓我帶話,讓你們注意安全,最好是不要回去了。”
張珣原原本本的說着曲長老的原話,若不是模仿不出曲長老的身條和語氣,肯定也是惟妙惟肖。
不等流星劍客回話,接着又道:“另外我也有一點私事,就是想要會會江湖上的劍道好手。”
說完就看着流星劍客,好像只要流星劍客點頭,兩人就能來一場生死決鬥。
“你帶的話,我們已經知道了,你來的正是時候,前面縣城裏面就有好幾位見到好手。”
金無用繼續禍水東引,反正已經氾濫成災了,他不介意整個水災的水,再渾濁一點。
張珣被流星劍客擋着,看不到金無用的樣子,卻能夠憑藉聲音判斷出金無用的大概位置。
之間劍意勃發,一聲劃破長空的銳利聲音,把金無用面前石桌上的茶壺,碰撞了一下。
“若不是看你老了,身體還有病殃,這一劍一定落在你的身上,記得不要在別人身上弄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段。”
張珣稟冽的聲音隨着劍氣迸發,也隨着劍氣收斂。
流星劍客眉頭一皺,想不明白自己爲何境界比他高,卻還是沒有看懂張珣的劍氣是如何發出的。
想要再問的時候,張珣已經轉手走來了,再一閃身整套街上都看不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