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謝家的不少人,也是這樣。
若不是知道上面還有三位老祖存在,如今早就炸鍋了。
這是他們的底氣,也是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慌亂的本錢。
可隨着王予的馬車離清風縣越來越近,而他們的老祖卻到現在也未曾有任何的消息,不少人已經開始慌亂了。
清豐縣外。
王予的車架已經到了。
整個城門緊閉,城牆上的兵丁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的死死盯着。
而車伕早就拿着銀子走人了。
馬車內。
林晚秋還在療傷,只有王予無聊的弄出了所爲的五子棋,和吳生廝殺了起來。
又是一局敗局。
王予不爽的把棋子一扔,不下了。
似乎只要的他教會下這種棋的人,自己就再也不會贏了。
“小友的棋風不好。”
吳生樂呵呵的說道。
一個經常贏的人,自然有資格去說經常悔棋的人。
“我也不知道,爲何就是下棋不咋地,自從我教會別人下棋,我就真的沒有勝過誰。”
王予也很無奈。
吳生呵呵一笑,不在這間事情上糾葛。
轉頭透過車窗看向了清風縣,似乎能夠透過厚厚的城牆,看到謝家的驚慌。
“已經到了謝家門外,爲何要待在外面不進去?”
吳生隨意的問道。
王予知道此人心中的想法。
“等謝家的幾位老祖啊,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想來是不會再來了。”
王予嘆息道,還以爲能夠藉着別人的手,徹底的掃除後患呢。
如今看來不是謝家老祖變聰明瞭,就是這些老祖在不可知之地被事情給纏住了。
隨即不着痕跡的看向了四周,目光落處,讓一直觀察着王予的吳生,心裏大嘆後生可畏。
想他當年若是有王予現在的修爲,自己的家族現在也會存在吧。
又一天,王予趕着馬車,開始往青州之外行去。
車中的林晚秋毫無所動。
只有吳生不是很能理解王予的做法。
“你不是來自找謝家麻煩的嗎?怎麼連謝家人都沒有見到就走了?”
王予本不想說話,可週圍的某些地方,一陣波動,顯然也是想要出來和王予理論一二。
“謝家已經完了,何須我去動手。”
吳生想到他們家族當年,似乎也是這麼玩玩的,他之隔老祖被謝家纏着沒有出場,某些自以爲吳家已經完了的人給滅了。
不但滅了家族,還拿走了一切武學。
就算他最後脫身了,報了滅族之仇,也都沒了任何作用。
“不錯,謝家已經完了。”
吳生探頭看了身後的清風縣一眼,估計在他們走出青州之後,就會有人把謝家的劫難宣傳的滿江湖都是。
隨之而來的就是有仇報仇,有冤的報冤。
無仇無怨的對於謝家的珍藏也會很有興趣。
至於曾經交好的那些宗門世家,在這樣的一塊大肥肉之下,又有誰還能堅持所爲的道義。
在快要出青州的時候,忽然停頓了片刻,有開始了前行。
一處隱祕的山丘上,枯木林密。
在密林之中一棵大樹上,金無用和流星劍客遠遠地看着王予的馬車走出了青州。
“他知道我們來了。”
金無用嘆息道,嘴角的苦澀,讓他對於一時興起,想要拉王予去防守一段險地的做法,後悔的簡直沒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看到了,江湖上又少了一位合鼎境之上,險地的防守又缺少了一個缺口,孰能知道一年前見到的人,一年後竟然已經讓人望塵莫及。”
流星劍客鬱悶的說道。
“當年他身上的傷勢,似乎也和我的一樣,就是不知道是如何治療好的,還武功更進一籌。”
金無用疑惑的說道,他沒有指望他的朋友能夠給他解惑,可想要前去向王予請教如今也似乎沒有可能了。
他可不認爲自己做出來的這種噁心事情,人家能夠真的一笑了之。
流星劍客無語的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一件事情能夠被他們兩人,辦成這個樣子,也算是江湖上的笑話了。
就是不知被人知道了傳播開來,還有沒有人會說:朋友滿天下,識者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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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的事情,豐縣是不知道的。
沈悅現在已經是離州的富商了,武功也因爲意志消沉,經商繁忙而放下了大半。
這次來到豐縣,也是爲了朋友相聚。
他沒有去棲鳳樓,而是去了山中。
嚴持和錢開來兩人的邀請,他還是要來的。
遠山白雪皚皚。
一處平地上,篝火燃得正旺。
火堆上架着一隻烤乳豬。
旁邊一張桌子上擺着三瓶豐酒和一些下酒菜。
此地沒有外人,只有他們兄弟三人,當年一共五人來的豐縣,現在能夠聚齊的也只有三人了。
“靈鷲宮的武學當真了得,不知嚴兄的劍法,現在得了幾分真意?”
苦悶的沈悅,看向了嚴持,悶聲問道。
對於武學能夠堅持下來的,也只有嚴持一人。
錢開來到了豐縣,在老婆兒女的鬧騰下,也沒了一開始闖蕩江湖的熱情。
“還好了。”
嚴持依然是很少說話,若不是朋友相聚,他現在還在研習劍法,爭取在三十歲之前,進入合鼎境。
至於說的還好了,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好法,除了他自己,想必別人也是不清楚的。
沈悅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譏諷嚴持運氣太好,嘴角露出的笑意,讓嚴持瞧着很是不舒服。
但也沒有因此而多說什麼。
曾經年少時的朋友越來越少了,內心深處,嚴持還是很珍惜這一段友情的。
於是一場本來還算不錯的野外篝火燒烤,弄得彆彆扭扭。
在臨走的時候,嚴持幾次三番想要對錢開來說點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次那也不要去,就住在我家裏如何。”
錢開來和嚴持也已經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開始走向了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