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黑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嘿嘿一笑:“您一向心細如髮,怎麼這點事都看不清楚了?”
“嗯?“蘇梅斜眼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
“天御喜歡那個小女孩,這您都看不出來?”黑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蘇梅頓時恍然,同時搖頭失笑,腦子裏浮現出冉冉那張可愛的小臉蛋。
這次自己竟然反應這麼慢……
“你趕緊去準備,掉四個人,全天候的看着珍姐那家鋪子!“蘇梅回過神後,恢復了幹練的氣質。
“好!”黑蛟點了點頭。
葉長風一路走出沂天水域的大門,出門轉悠了幾步,很快就發現了那一間“珍姐小食鋪”。
不過靠近之後,葉長風的臉色微變。
“沒有錢?!你糊弄鬼呢!這邊住的都是有錢人,你每天多少流水,老子清清楚楚,你跟老子說沒有錢?!”
“不要動那個櫃子!那是給你爸準備的住院費啊!馬上又要續費了,你……你不能……”
“滾開!你個賤貨!那個老東西死活關我屁事!老子在外面都揭不開鍋,你還給那個死老鬼住院費?”
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頭髮亂糟糟的,一看就是落魄戶,面目猙獰的要去搶鋪子裏一個上鎖的櫃子。
珍姐哭喊着要去阻攔,卻被男子一把揪住領子,甩手一巴掌抽在細嫩的臉蛋上,隨後推倒在地!
珍姐癱坐在地,手捂着臉,絕望的哭喊着。
鋪子後門的的簾子後面,一個小女孩滿臉驚恐,瑟瑟發抖的看着外面的情況,肉肉的小臉蛋上掛着淚水,卻一聲都不敢哭出來。
顯然,小傢伙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了。
葉長風一見冉冉受驚嚇的模樣,心疼無比,瞬間怒火爆發,舉步就朝鋪子裏走。
“賤人!偷偷攢了這麼多錢!給我那死鬼老爸?老子信你個鬼!是想帶着這個小賤種改嫁給這裏的有錢人吧,給自己準備的嫁妝?你個下賤的東西!”
男子一腳把櫃子踹壞了,從裏面拿出一大把鮮紅的票子,抓在手上質問珍姐,卻還不解氣,又衝上去,擡腳狠狠的要朝珍姐的身上踹去。
“你再敢動一下,我讓你這輩子都求死不能!“
恰好此時,葉長風走到門口,語氣如同1死神一般,冰冷的要把人凍僵!
同時,一股龐大的殺氣蔓延開來,充斥在整個鋪子裏,彷彿天神發怒,讓人瑟瑟發抖!
那男子一下愣住了,被葉長風無與倫比的氣勢所懾,驚恐的踉蹌後退了兩三步,瞪大眼睛盯着葉長風這個不速之客。
葉長風看都沒看他一眼,慢慢走到哭泣的珍姐身邊,伸手輕輕將她扶了起來。
“是你……”珍姐訝異的看着葉長風,隨後羞愧的低頭,用手捂着被打紫了的臉龐:“謝謝……”
說着,眼淚決堤一般又涌了出來。
“媽媽……”
這時候,一直躲在簾子後面的冉冉終於敢冒頭了,衝了出來,一把撲進了珍姐的懷裏。
珍姐將她抱了起來,伸手輕撫着冉冉的頭,一邊掉淚,一邊柔聲寬慰:“冉冉不怕,沒事,冉冉不怕……”
葉長風心頭又是一痛。
多麼懂事、精明的孩子!
“沒事,冉冉乖,叔叔會保護你和媽媽的!“葉長風面帶微笑,鄭重的說道。
珍姐聽了這話,渾身微微一顫,又偷眼看了葉長風,咬着嘴脣,帶着淚珠的眼睛裏,眼神複雜。
“你誰啊!”
那男子這時終於回過神來,猛然上前一步,伸手指着葉長風喝問。
葉長風將珍姐母女攔在自己身後,冷然盯向那男子:“把錢放下,滾。”
換做平時,葉長風不把這種人面獸心的*當場斬殺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但他畢竟還是考慮到冉冉在場。
而且剛纔聽他和珍姐的對話,恐怕這男的和珍姐、冉冉的關係不一般。
不過即便現在不動手,葉長風也絕沒有打算放過他。
“靠!你踏馬的算老幾!”男子把錢直接揣在自己兜裏,大咧咧的吼道:“老子拿自己老婆的錢,你個狗東西管得着麼?!”
葉長風眼睛微微一眯,心頭微嘆。
果然如此!
老天有時候就是不長眼啊……
珍姐如此品貌的女人,偏偏毀在這麼個*手裏!
“衛大勇,那錢是給爸的住院費啊!”珍姐情緒一下失控了,盯着衛大勇傷心欲絕的道:“你怎麼欺負我,我認了!但那可是你親爹!你怎麼能這麼狼心狗肺……”
“我去你嘛的!”衛大勇狠狠的朝地上“呸”了一聲,指着葉長風惡狠狠的道:“你個賤貨還有臉來教訓我?你說,這是不是你找的小白臉!我就知道你這個野狐狸不守婦道,老子今天揍死你個賤貨!”
說着,衛大勇就跟瘋狗一樣,擂着袖子就往前衝。
“嘭!”
葉長風早就忍無可忍,怒火中燒之下,擡起一腳,直接踹在他肚子上!
巨大的力道,直接把衛大勇踹的跪倒在地,雙手捂着肚子,渾身發抖,疼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再說一遍!”葉長風冷然上前一步,擡起右腳,猛的將衛大勇的頭踩在地上:“把錢放下,滾!”
說完之後,葉長風慢慢的加強腳上的力道,把衛大勇的腦袋踩在地上碾壓!
其實他內心是真希望一腳踩爆的。
但爲了冉冉,還是剋制住了。
感受着腦袋上的壓力越來越大,衛大勇只覺得頭快要被踩炸開了,眼珠子都在往外突,臉擠在冰涼的地面上,眼冒金星。
他終於害怕了。
他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恐怕這個人真敢當場把自己腦袋當成西瓜給踩爛!
這是個狠人!
衛大勇心驚膽戰,努力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好……我……走……”
葉長風這才冷哼一聲,鬆開了腳。
這一幕看在珍姐的眼中,讓她目瞪口呆。
和葉長風只有一面之緣,從之前發生的事情,她也只是簡單推測,想必他和夏晴的關係不一般,而且住在沂天水域,肯定是個年輕有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