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
陳興走到金子平旁邊,恭敬道。
“陳興,你去把那個患者帶來吧,看看咱們眼前的葉醫生怎麼治療。”金子平說道。
“好。”
陳興應了一聲,便往一個隔間走去。
很快,一個病牀推了出來,病牀上有一名臉色慘白,表情痛苦的男子。
他的手腕上打着點滴,不過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用。
“葉醫生,這就是昨天我們敬一堂治療不好的病人,不知道你想怎麼給他治療?”
金子平對葉長風問道。
“我自有辦法。”
葉長風說完,便開始爲這個患者把脈。
“你們給他用了鎮定劑?”
葉長風臉色一變。
“沒錯,他的腹痛我們暫時還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先用鎮定劑來延緩他的疼痛了。”金子平說道。
“你到底會不會看病?”
葉長風盯着金子平問道。
“你注意一下你在說什麼,這可是我們敬一堂,說話別這麼猖狂!”
陳興聽到葉長風的話,忍不住對葉長風呵斥道。
“無妨。”
金子平擺了擺手。
他也知道,在這個情況下用鎮定劑,對病人沒有任何好處。
搞不好還會傷害到病人的身體。
但是他也沒辦法。
病人疼的死去活來,他們又治不好,能怎麼辦?
就連旁邊的李橋,都忍不住皺起眉頭。
沒想到這個病人會疼的這個地步,用了鎮定劑還是如此。
“李醫生,這個病人很嚴重嗎?”
旁邊的周屏對李橋小聲問道。
“應該很嚴重,反正讓我治療的話,我感覺自己都夠嗆。”李橋說道。
李橋沒自信,不代表他對葉長風沒自信。
連先天性心臟病,都能靠鍼灸治療的人,治療個腹痛應該問題不大吧?
“我需要銀針。”
葉長風把完脈後說道。
“陳興,你去給他拿銀針,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治療。”金子平說道。
陳興應了一聲,趕緊去拿銀針了。
他們敬一堂都治不好的病症,這個剛開的京藥館能治療好?
很快,陳興就把銀針拿來了,遞給葉長風。
“給你,我看看你怎麼治療。”
陳興似笑非笑道。
金子平也緊緊的盯着葉長風,這個傢伙,能把鍼灸發揮到什麼地步?
在這個患者剛來的時候,金子平也想過用鍼灸。
可是他都不清楚這個病人的病症到底如何,也不敢貿然下手。
葉長風拿到銀針之後,便讓李橋幫忙將這個患者翻過身,並且把他手腕上的點滴針管拔了下來。
隨後,葉長風葉續將銀針紮在這個患者的後背上。
剛開始的時候,這個患者疼的大喊大叫。
似乎鎮定劑都對他不管作用了。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叫聲逐漸消失了,轉而臉上浮現出享受的神色。
“你感覺怎樣?”
葉長風對這個患者問道。
“好多了……”
患者聲音沙啞的回答道。
現在竟然開口回答葉長風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沒有看懂葉長風出針的軌跡。
這種針法,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只有李橋瞪大眼睛,絲毫不敢眨眼,生怕錯過葉長風扎針的過程。
畢竟對他來說,能夠有機會看葉長風施針,可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
金子平的臉色開始逐漸變了。
不管他能不能看懂葉長風出針的方式,都毫無疑問,葉長風可以治療這個患者。
“你真的感覺好點了?”
金子平不相信的對這個患者問道。
“好點了……”
金子平的話換來的是同樣的回答。
毫無疑問,葉長風的治療方法,對這個患者是管用的。
“奇了怪了,我們治療不好的病症,爲什麼他稍微治療一下就見效了……”
陳興想到這裏,立刻跳出來指着葉長風質問道:“你說,這個患者是不是昨天你指使來的?”
京都的醫館之間競爭激烈,如果真是因爲兩家醫館的競爭,使用了這個方法,也是可以讓人看出來的。
如果葉長風從很早之前,就想砸他們的場子了,那麼在昨天的時候,他就安排了一個這樣的患者,來到他們醫館醫治。
最後他們敬一堂沒有找到治療的辦法,隨後葉長風來了,輕易的將這個患者治療。
之後所有的好名聲,都被葉長風給拿走了。
聽到陳興這麼說,金子平也開始懷疑了。
畢竟這樣的事情屢有發生,如果出現在他們敬一堂身上,也是有可能的。
“你懷疑我坑你們?”
葉長風聽到這話笑了。
想要砸敬一堂的招牌,何必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我們就是不相信你的醫術,年紀輕輕,竟然比我們掌櫃的醫術還好,說出去誰信?”陳興質問道。
“你不信就不信,我可以作證,他的醫術非常好。”李橋站起來說道。
他們來找敬一堂的麻煩,完全是敬一堂倒黴,碰到了病患沒辦法治療。
“你作證?你恐怕就是和他一夥的,他都給你什麼好處?一個人民醫院的醫生,和一個小醫館的大夫摻合在一起,真有你們的。”
陳興彷彿找到了發泄渠道,指着李橋一通呵斥,吐沫星子噴了李橋一臉。
“你是不是有病?”
李橋抹了一把臉,對他反問道:“你覺得你們醫館就很厲害啊?連一個病人都治不好,只能丟人現眼。要不是我們來了,你們估計會被愁死。”
“混蛋!”
陳興也是暴脾氣,被李橋這麼一說,卷着袖子就要和李橋開幹。
“住嘴,還不嫌丟人嗎!”
金子平大喝一聲,把陳興嚇得一哆嗦,趕緊退回去。
“金老。”
葉長風給患者扎完針,起身說道:“這個病人,我能治,相信你也看出來了。”
“沒錯,你確實能治。”金子平點頭道。
“那就好。”葉長風笑了笑。
“可是,我怎麼知道,這個患者是不是你派來的?”
金子平盯着葉長風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