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的目光,從衆人的身上挪移到遠處的湖面!

    看着那湖邊竹林,他感覺自己缺少一把摺扇。

    但口中卻還是開口道:“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此話出口,全場寂靜!

    姬如心也是心頭一顫,目光驚喜地盯着楚天舒。

    楚天舒再扭頭看向其餘人等:“我楚天舒到底是草包敗類,還是真的才華無雙,不是你們憑藉三言兩語,就能評定的,梁敬,你要比,我現在就和你比!”

    “我們可以以天地萬物爲題,也可以以人生百態爲題,依舊是你們來出題,我來應戰,但我的詩文,任何一首,都價值千金,你們這一千金,只能讓我作詩一首,所以,你可要好好想一想題目,而之前的那一首,則是我送給大家的!”

    衆人聽罷,無不皺起了眉頭。

    楚天舒這話,已經是在告訴大家,他必贏!

    結合楚天舒此時的飄灑、自信的姿態,以及剛纔那隨口而出的詩文,大部分人已經沒有信心了。

    即便是楚天陽,看着楚天舒的目光,都感覺有些陌生。

    “這還是當初的那個楚天舒嗎?”楚天陽暗道一聲。

    但內心裏的殺機更重。

    只是,他也發現那個三級玄師,似乎一直在鎖定着自己。

    一旦自己妄動,對方絕對會出手!

    “若是這個玄師一直都陪伴在楚天舒的身邊,我確實無法出手,得想辦法將楚天舒和他分開纔行!”

    楚天陽開始琢磨着,該如何利用這一次聚會,將楚天舒給幹掉了。

    自從上次拓跋海被國師薛業壓榨了三萬兩黃金之後,拓跋海便告知慕容復榮,近期不會再出手對付楚天舒。

    所以,殺死楚天舒的事情,也就又只能由他楚天陽來暗中完成了。

    此時,梁敬心裏居然有些發虛了。

    因爲楚天舒隨口說出的一首詩,都讓他自嘆不如,自己該如何贏?

    萬一楚天舒真的是天才,自己豈不是等於自找苦喫?

    可事情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道:“好,楚天舒,今天我們就以這湖泊爲題,作詩一首,敢不敢?”

    “有何不敢?我看不如這樣,各自準備筆墨紙硯,我們一起當着大家的面,寫出來!”楚天舒道。

    “可以!”梁敬反而一喜。

    他在字體上,還是有很大的自信的,他不相信楚天舒這個廢物,還能寫出多好的字!

    上官燕立即就命人擡來了兩張書桌,並且找來筆墨紙硯!

    墨汁已經研好!

    二人對視一眼,便各自拿起了筆來。

    見梁敬居然已經開始落筆,也讓楚天舒有些意外!

    看來這傢伙早有準備啊!

    自己自然也不能落後!

    雙方的速度都很快,以至於大家都可以猜到,這二人絕對是之前都想好了。

    應該是巧合之下,想到一起了。

    兩者幾乎同時落筆!

    上官燕已經命丫鬟,將二人書寫詩詞的紙張,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

    然後雙臂擡起,面向大家,讓衆人一起賞閱。

    只是,公主姬如心看到楚天舒所寫的內容之後,臉頰就突然紅了。

    四周衆人,在默讀了一下二人的詩文之後,便將目光都集中在了楚天舒的詩文上!

    不管是詩文本身,還是書法,兩者都相差了不是一個等級。

    哪怕那些與楚天舒有仇的人,也不得不爲楚天舒的書法和詩文讚歎!

    因爲字體是不可能作假的。

    楚天舒也看向了梁敬的詩文。

    字體還算不錯,只能說很工整,但卻無任何書法意境。

    “寶鏡湖水映出藍,波光粼粼裂晴天!只願心湖似我心,可納八方廣匯源!”

    雖然楚天舒有點看不上這詩文,但至少比那李玄成的詩文要強太多了。

    而梁敬也在盯着楚天舒的詩文。

    不用讀句子,單憑這字體,梁敬就已經皺起了眉頭。

    隨後,口中也喃喃道:“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天心比如心,淡妝濃抹總相宜。”

    也難怪姬如心會臉紅。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這裏面的如心代表着什麼。

    自然就是如心公主。

    你梁敬的詩文雖然大氣,可是,與楚天舒比起來,還是少了柔美,少了詩文本該有的意境!

    “靠,這傢伙,這是等於再給如心公主寫情詩啊!”

    “誰說不是呢?剛纔那一句任爾東西南北風,就已經很讓人震撼了,這一句欲把天心比如心,估計也能流傳百年吧?估計以後那些富家小姐們,就都該要求自己的情郎爲自己寫詩了!”

    “什麼流傳百年啊,我看千年都有可能,因爲從此以後,如心公主的名字,將會與天心湖同在,讀書之人,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你們說,這首詩,該不會是楚天舒偷盜過來的吧?”

    “應該不會,天下間,除了駙馬,誰敢給公主寫這樣的詩文?”

    “也不一定吧?萬一是哪個如心公主的愛慕者呢?”

    “那大家說,這一次誰贏了?”

    “還用說嗎?不管哪個角度,兩者都不是一個水平!”

    “哎……這楚天舒怎麼運氣這麼好?接二連三傳出了可流芳千古的詩文,實在是想不出,天下間,誰有這個才氣!”

    “若真的是楚天舒自己,那楚天舒的才華,可就讓人恐懼了!”

    “可我覺得梁敬公子的只願心湖似我心,也很不錯啊!”

    “那只是不錯而已,不過也不用急,後面應該還有挑戰者,隨機出題,若是楚天舒還能作出這樣的詩詞,我就承認他有這個才華!”

    衆人紛紛點頭。

    此時,已經又有一些人陸續到來。

    整個頂層的年輕公子、小姐,已經達到了上百人。

    他們同樣也在盯着兩首詩觀看着。

    楚天舒向梁敬笑道:“梁公子,不知道,咱們這一次誰贏誰輸?”

    “你的詩文雖然優美,但我梁敬的詩文也不差!”梁敬即便知道自己輸了,也自然不會承認。

    “呵呵……那大家都評評理,說句公道話,誰贏誰輸?”楚天舒笑道。

    在場的大多數都是讀書人,哪怕是玄修,也都熟讀經書,自然不能違心說話。

    上官燕開口道:“不知道天舒公子,能否將這首詩賣給我?我願意出萬兩銀子!”

    姬如心一聽,頓時大急,不等楚天舒說話,她就脫口而出:“這首詩不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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