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劍道的高品武技,本就稀少。
爲各大宗門所掌控。
僅有內門弟子,纔有資格觀看。
而能將劍修煉到大成級別的,就已經少之又少。
能修煉到完美級別的,更是萬中無一!
能修行到出神入化程度的,在已知的這十多個國家,也屈指可數,無不是劍道宗師!
上官燕便有幸見過劍道宗師所留下的蘊含劍道的真跡!
與楚天舒所寫的不同的是,劍道宗師的真跡,太過於深奧難懂。
心性低的人,甚至還會被文字中所蘊含的劍氣所傷。
可楚天舒所寫的四段詩文,卻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第一段彷彿劍道剛剛入門。
第二段已經略有小成!
第三段依然大成!
第四段卻已經完美。
可連貫起來,整體來看,卻又超越了完美,達到了那種蘊含玄法劍道的出神入化級別。
這樣的文字,適合所有修行劍道之人去珍藏、去觀望。
這一首詩,已經不只是詩了,而是一部高品的劍道真訣!
包括楚天陽、吳嶽在內的所有玄修,在看到這首詩文之後,都如同見鬼了一樣。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會是楚天舒所寫?
楚天舒纔多大?十六歲!
什麼修爲?玄士五級!
不過,有一個人倒是沒有覺得太意外,那就是柳文濤!
在柳文濤看來,楚天舒的修爲,本就是深不可測,只是爲了醫治自己,才耗費了修爲!
所以,在劍道上能有這樣的感悟,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即便那些不精通修行的人,也能從詩文之中,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劍氣。
神魂都在動盪!
定力全無!
突然,有人爆吼一聲:“我出三萬兩黃金,買此詩文!”
衆人這才幡然醒悟。
紛紛扭頭看去,一個身穿黑袍,腰間挎劍的年輕人,已經衝了上來。
這傢伙,竟然不顧臉面,直接開出了高價,想要獨霸此詩文,更是打算直接搶奪了。
眼尖的人,已經一眼認出了對方。
乃是鎮北侯歐陽雄之子歐陽傑!
據說此人乃是體氣雙修,淬體和玄氣,都已經達到了九級。
精通劍道,可與一級玄師一戰!
可上官燕卻一揮長袖,一股勁風,就將歐陽傑給震飛。
連退十餘米,歐陽傑才清醒過來,而後震驚地看着上官燕。
誰也想不到,上官燕居然有如此高深的修爲。
難怪爲秦都第一名妓多年,卻依舊保持着完璧之身!
上官燕已經走上前來,輕輕拿起寫滿詩文的紙,而後看向了下面的桌子!
原本完好無損的桌面,卻突然傳出咔咔的脆響,竟然裂開了無數細縫。
最後轟然炸裂,成爲了一堆碎渣!
“這?”衆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楚天陽也露出震驚之色,只是眼眸之中的殺氣更濃。
他已經無法想象楚天舒的天賦了。
據說楚天舒的拳法,都已經出神入化。
而今在劍術上,同樣出神入化。
假以時日,若是他修爲再提升一些,哪怕只是九級玄士,憑藉手中長劍,也足矣對戰二級,甚至三級的玄師了。
哪怕他們精通某種玄術,可也遠不如出神入化的武技威力大。
“此子絕對不能留,一旦成長起來,必然會給楚家,帶來巨大的災難!”楚天陽暗恨不已。
有心立即就將楚天舒給擊殺,可扭頭看向柳文濤的時候,卻發現柳文濤也正盯着自己。
嚇得他只能又隱忍下來。
上官燕已經將紙張捲了起來,向楚天舒躬身道:“多謝駙馬,今日之恩,小女子將來定會相報!”
楚天舒有些惋惜,他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寫出這樣的劍道詩文。
畢竟,這種頓悟,也是可遇不可求。
哪怕他可以在夢中施展出出神入化的劍法,卻也不一定可以通過筆墨文字,循序漸進地書寫出來。
只能微微點頭道:“上官小姐客氣了!”
“楚天舒,我出三萬兩金子,你能否也給我寫一首剛纔一模一樣的詩文?”歐陽傑很是不要臉地走了上來。
楚天舒直接搖頭:“不好意思,我寫不出來!”
“那我也出一個玄玉魚,請你爲我也寫一篇以劍爲題的詩文!”吳嶽再道。
在大家看來,這傢伙已經不知廉恥了。
只是內心裏,卻也在琢磨着,要不要這樣做。
這楚天舒的詩文,確實值千金啊!
可不等楚天舒回話,就已經有一個富家小姐,走了上來,向楚天舒微微躬身道:“駙馬,能否將你那一首瀑布賣給小女子?小女子願意出一千兩黃金!”
衆人突然眼前一亮,紛紛急道:“駙馬,我也願意出一千兩黃金,賣給我吧?”
“我出一千一百金,買你這一首瀑布!”
更多人已經幡然醒悟過來了。
這還有一份真跡呢?
索性不如現在就出價買到手裏。
等今日之事傳來,那楚天舒必然名揚天下,到時候,他的詩文,何止千金?
見衆人如此激動的神色!
楚天舒突然發現,天下間最賺錢的買賣,似乎不是煉製丹藥。
而是賣詩文啊!
只是好詩文,總有一天會寫完,絕對不能多賣。
四周衆人,已經開始哄擡價格起來。
鎮北侯之子歐陽傑再次發出一聲爆吼:“我出一萬兩黃金買瀑布,誰還與我爭?”
衆人一聽,紛紛沉默了下來。
一萬兩黃金啊,十萬兩銀子,可不是誰都能一下子拿出來的。
若是買剛纔那一首劍道詩文,他們哪怕借錢也肯定願意!
可若只是普通詩文,他們就捨不得了。
楚天舒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賣給歐陽兄了!”
聽此一言,那最先出價的富家女子,則是露出失望之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歐陽傑興奮地將寫着瀑布詩文的紙給捲起來,然後交給了身後跟隨而來的家奴。
他又看向了楚天舒,道:“我願意再出兩條玄玉魚,請你隨便寫一首以劍爲題的詩詞,當然,若是你爲難,那就隨便寫兩句就行,如何?”
楚天舒琢磨了一下,反問道:“就隨便寫兩句?”
“嗯,隨便兩句!”歐陽傑絲毫沒有將剛纔的萬兩黃金當回事,依舊滿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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