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五百人的隊伍的後面,還有二十輛老牛拉着的戰車。

    戰車之上,乃是一架架射妖牀弩。

    每一架射妖弩,可以同時射出十支兩米長的弩矛。

    需要十餘名三級以上的戰兵才能合力拉開!

    是專門用來對付妖獸的。

    有了它們,再配合強弓硬弩,除非大玄師親臨,楚天舒還真就可以無所畏懼了。

    爲首者,乃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見楚天舒到來,立即就翻身下馬,單膝跪倒在了楚天舒的面前。

    “卑職蕭天佑,見過駙馬、見過公主!”

    車裏的姬如心,也撩開窗簾,打量着對方!

    楚天舒則是在透視之下,發現此人居然是一名淬體九重的武者。

    這樣的高手,只要精通兵法,在軍中至少可以當上參將,成爲統領萬人的軍帥。

    另外五百人,個個也都是淬體三重以上的境界。

    裝備、修爲,與守衛皇宮的御林軍相比,也絲毫不差。

    楚天舒甚至懷疑,這是不是皇后和陛下,專門從御林軍之中挑選出來的。

    對於楚天舒來說,這要比一百萬兩銀子,都更有價值。

    “蕭將軍快快請起!”楚天舒急忙擡手說道。

    “卑職不敢自稱將軍,卑職以後就是侯爺和公主的護衛營翼長,負責保護公主和駙馬的安全!”蕭天佑起身道。

    楚天舒知道,這翼長就相當於前世的營長。

    在這個世界,五百人爲一營,設翼長。

    他點頭笑道:“很好,那以後,你就是我炎黃縣的護衛營右營翼長!”

    “右營?”蕭天佑愣了一下。

    “不錯,左營翼長已經有了人選,我這身後的五百人,便是左營,呼延覺是左營翼長!”

    楚天舒又看了身邊的呼延覺。

    呼延覺抱拳道:“蕭翼長,在下便是那左營翼長呼延覺!”

    蕭天佑擡目光看向呼延覺,兩者之前也並不認識。

    不過,他在來之前,卻已經聽說過,這公主府所招的戰兵,全部都是一羣退伍的傷兵。

    哪怕披上了甲冑,又有什麼戰鬥力?

    而這所謂的左營翼長,應該也強不到哪裏去。

    作爲淬體九重武者,也根本不想來成爲公主和駙馬的護衛。

    可他卻不得不聽從陛下和皇后的旨意。

    因爲他和皇后蕭墨顏乃是同族。

    單憑這一點,若是留在軍中,他的前途就已經可以想象了。

    其實,若非年輕,從軍太晚,職位也不可能這麼低。

    來就來吧,若是將來能成爲統領千人的護衛統領,倒也可以忍受。

    可是,楚天舒卻只是讓他當右營翼長,心裏就更不舒服了。

    畢竟,軍中歷來都是左爲尊。

    左丞相必然大於右丞相!

    蕭天佑自然心裏不服。

    四目相對,呼延覺便知道這個年輕人肯定是不服自己了。

    說不定內心裏連楚天舒都不服。

    所以,他也將威壓微微外放,向蕭天佑笑道:“蕭翼長既然是奉命而來,那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這一路之上,在下倒是不介意與蕭翼長多切磋切磋!”

    蕭天佑在感受到呼延覺的強大之後,心頭就是一驚。

    而另外一邊的柳文濤,也已經將四級玄師的威壓釋放出來,將蕭天佑就給籠罩。

    蕭天佑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差一點蹦起來,驚恐地盯着柳文濤。

    柳文濤面無表情道:“蕭翼長,還不上馬?”

    蕭天佑內心裏的桀驁,終於被壓了下去,又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楚天舒,這才後退幾步,翻身上馬。

    有了這五百人和二十兩戰車的加入,隊伍明顯又壯大了很多。

    ……

    與此同時!

    玄武將軍府的楚焱弘,也已經得知了駙馬和公主,帶人離開的消息!

    慕容江月咬牙道:“老爺,看來,皇后和陛下,還是捨不得公主啊,不過,這正好如我們所願,他越是昏庸,就越不可能有好下場!”

    “無須多言,我也該上朝,向陛下辭別了!”楚焱弘面無表情道。

    “可是老爺,我們就這樣放他們離開?那逆子小小年紀,就已經是玄師了,若是再過三兩年,我們該如何壓制住他?”慕容江月憂慮道。

    “那又如何,依舊改變不了大勢,只要不成爲大玄師,那就是凡人一個,起不了多大作用,況且,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也無法派兵,去阻止他們前往封地!”楚焱弘道。

    可慕容江月依舊賭氣道:“既然老爺不願意插手,那妾身就自己去處理了,父親也絕對不會任由他在封地逍遙!”

    楚焱弘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房間。

    他對慕容世家的底蘊,還是有些瞭解的!

    慕容江月咬了咬牙,也只能跟着離開。

    等楚焱弘帶人離開將軍府,慕容江月便招來了大管家。

    “你去一趟慕容府,將楚天舒的情況告訴我父親!”慕容江月臉色陰沉道。

    “是,夫人!”李仲揚躬身退去。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李仲揚就已經踏入了慕容府,見到了慕容復榮。

    不用李仲揚說什麼,慕容復榮就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李仲揚。

    “你去一趟雲山派,將這封信交給雲山派的掌門,他自然會明白該怎麼做!”慕容復榮道。

    李仲揚心頭一驚,他想不到這個慕容老爺子,居然與修行界的某派掌門都有關聯。

    不敢多問,急忙接過信,躬身退去了。

    下一刻,慕容復榮又向身邊一箇中年男子道:“你去見一見拓跋海!”

    “是!”男子也退了下去。

    慕容復榮深呼吸一口氣,眯起了眼睛,殺氣畢露!

    ……

    對於朝堂來說,公主和駙馬的離開,還是引起了很大轟動。

    北幽國的小國師拓跋海,可是一直都咬定要公主和駙馬前往北幽國當人質,如今他們離開了,那剩下就只有一個選項:割讓城池!

    連國師薛業,他都已經不再畏懼!

    這也是大多數朝臣所不願意看到的。

    特別是那些對西秦國忠心耿耿的老臣,紛紛要求陛下追回公主和駙馬。

    可姬燁並沒有答應。

    老臣們怒急之中,大有一種要血濺朝堂的趨勢。

    這也讓當天的朝會不歡而散。

    皇帝姬燁更是氣得連早飯都沒有喫。

    但邊關卻接二連三再次傳來了不好的消息。

    以至於姬燁越發惱火,連續賜死了兩個貼身伺候的太監!

    就連皇后,都已經感覺到了姬燁心性的變化,內心裏也越發憂慮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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